懷著複雜的心情，古建松簡單地說了幾句。
這決定是他和關欣穎一起做出的。
因為現在這節目的收視率……
已經達到驚人的9.2了。
意味著一百個人中有九個在看這節目！
快要追上省臺的綜藝收視率了！
因此不能突然中斷這個節目。
否則會失去很多觀眾的好感！
……
直播間裡。
鄧長江聽著耳麥中的聲音有些驚訝。
他知道電視臺的時間管理非常嚴格。
幾乎從來不打破。
“看來這節目確實很受歡迎……”
稍作思考，鄧長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不然……
關欣穎和古建松也不會為了他破例。
“這樣一來，這次科普後應該能賺到不少科普積分。”
畢竟受眾越多，科普效果越好。
科普積分與人氣和接受度緊密相關。
深深吸了一口氣。
鄧長江面對鏡頭繼續說道：“《山海經》中記錄了很多古代秘密，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說。”
“回到古生物的無氧呼吸問題，《山海經·南山經》中提到：‘往東四百里，名為洵山，其南邊金礦豐富，北邊玉料充足。
有一種獸類，長得像羊卻無口鼻，無法殺死，名叫患。”
“簡單來說，患這種生物沒有嘴和鼻子，不能呼吸，說明它還沒進化出呼吸系統，但卻有三個字‘不可殺’！”
“這三個字的意思就是不用口呼吸或吃東西，卻不會死！”
這也是《山海經》被當作神話的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它裡面記載的一些生物太奇怪了。
但……
沒有人質疑它們在過去確實存在！
一所著名的考古系大學。
研究生宿舍。
葉鸞一邊聽著電視裡的講解，一邊忙著記筆記。
她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科普節目，並開始對山海經的故事感興趣。
可越聽……
越是覺得不尋常。
“《山海經》裡也有這種名叫患的生物，書中描述：‘出自洵山，流入閼澤。”
“沒錯，它的生存方式類似現在的魚類，生活在水中！”
“而它的呼吸和食物來源也很獨特——通過陽光吸收能量！”
聽到這裡，葉鸞心跳加快。
陽光攝食……
這不就像植物的光合作用一樣嗎？
它生活在陸地上，外觀像羊，行為似魚，靠陽光獲取能量，還有點像植物。
接著。
鄧長江介紹了另一種生物。
“火燒不死，刀砍不傷，打起來就像在拍皮囊。”
“《山海經》中還說，只有用力敲擊頭部上千次才會死，但只要它吸入空氣就能復活，生命力驚人。”
“它也不依賴氧氣生活，在古代以空氣為食，吸取營養，因此吹口氣就能活過來！”
“如今科學家在南極發現了一種細菌，是它的後代。”
“即使在零下50℃的條件下，它依然可以通過吃空氣維持生命……”
“而在《山海經》裡，這種生物位於距離九州南海南岸九萬里的地方，接近如今的南極。”
“……”
宿舍內。
葉鸞飛快地記著筆記，這些信息讓她感到震撼。
她之前對《山海經》並不瞭解。
但……
如果鄧長江所說的一切是真的，這麼多巧合之下。
《山海經》是不是真如鄧長江所說，是一種古老文明的技術手冊呢？
不知不覺間。
她的心跳加速，似乎有一層迷霧即將揭開。
“好了，今天的科普就到這裡。
如果機會合適，我們會在後續進一步探討這些古生物的存在。”
電視機裡的鄧長江結束了講解，隨後掛斷了與葉鸞的連線。
通話結束後。
葉鸞深吸了一口氣。
掏出手機，給導師打了個電話：“喂？畢教授嗎？我有個不得了的發現，說真的，這其實不是我自己找到的，是一個科普節目的主持人注意到的。”
“具體情況嘛，您最好還是再看看這一期的科普節目……”
……
市電視臺。
直播現場。
鄧長江掛掉了葉鸞的電話，讓後臺接入下一個來電。
“嘟——”
隨著一聲響，通話接通了。
還沒等鄧長江說話，對面就迫不及待地拋出了問題。
“我沒那麼多廢話！我就一個問題：你說氧氣有毒，害得我們只能活七八十年。
那如果我不依賴氧氣了，是不是可以活到一千年？！”
這個問題提得十分刁鑽。
鄧長江一時也有點懵了。
但是……
它一下子激發起了電視機前觀眾們的好奇心。
燈火通明的荔城。
家家戶戶都在看著鄧長江，期待他的回答。
“快說啊！都十點了，我最喜歡的綜藝節目要開始了！”
“這個問得好！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脫離氧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活很久？”
“但這也難倒了，因為人沒有氧氣最多撐三分鐘就得完蛋！”
“……”
觀眾一邊議論一邊思考著。
說實話。
看這麼長時間的“科普”節目。
他們多少有點兒被鄧長江的觀點影響了。
不過還沒有確鑿證據能證明氧氣真的有害。
但這節目確實和一般的不太一樣。
既有引用文獻、數據和事實支撐。
還提出了不少大膽而新奇，甚至是顛覆性的猜想！
“真遺憾時間太短了，才半小時。
明天繼續關注這個節目吧……”
很多人都這麼想著。
……
電視臺。
會議室裡。
關欣穎和古建松見鄧長江陷入沉默也跟著緊張起來。
活一千年……
和長生不老也沒什麼差別了。
沒人敢想這種事。
可是離開氧氣生存……
更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這就是一個陷阱重重的問題。
假如鄧長江回答可以，那麼對方肯定會問怎麼實現這一點。
這種問題……
幾乎找不到解答！
就在他倆覺得鄧長江會被難倒的時候。
電視機裡傳來了鄧長江的明確答覆：“當然可以！”
緊接著他還補充道：
“說一千多年還有點兒少，實際上，人的潛在壽命遠不止這些！”
在會議室裡的關欣穎和古建松聽完都吸了一口涼氣。
正如預料的那樣。
緊接著就聽到連線那邊的聲音繼續問：
“那要怎樣才能脫離氧氣生活上1000年呢？”
兩人相視一眼。
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個問題，簡直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