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寂靜的窗外傳來幾聲鳥叫。
月光斜灑,落下滿地空靈的白。
裘昭與那人隔著一面屏風,屏風倒映著他臉上面具的形狀。
一想到屏風後可能是江惜月,裘昭忍不住率先開口。
“你既是藍雪聖人的徒弟,可有證據?”
“當然有。”
江玉瑩自信滿滿地回答。
她的聲音一出來,裘昭便知她不是江惜月。
聲音不知不覺冷淡了幾分。
“江小姐可否呈上證物?”
江湖傳聞若是藍雪聖人的徒弟,必有藍氏刻章或藍氏藥典。
“我們清影閣須確認江小姐的身份。”
聞言,江玉瑩緊了緊袖口。
藍氏藥典還沒有到手……
“閣主不必擔心,證物還需幾日才能呈上,且給我些時間。”
“請江小姐儘快,”裘昭斂了斂雙眸,好像在思考什麼,說道,“屆時若江小姐治好了清影閣的病人,我們清影閣定有重謝。”
江玉瑩轉了轉眼珠子,打算思考先做點什麼,不要喪失清影閣對她的信任。
接下來她想說的話也更好說出口。
“閣主,不如先讓我為那中毒之人把脈?”
“這樣也好提前配藥,有助治療。”
“病人也能更快好起來。”
在門背後聽見此話的白酒興奮地握起拳頭:
“耶!”
他可以見證藍雪傳人親自出馬了!
嗤,聒噪。
巫紫扭頭背過了身。
“莫急,等江小姐再遞上證物也不遲。”
哎?怎麼拒絕了啊!
裘昭的話一出來,白酒此時恨不得趴在門縫上聽。
女人的聲音越聽越給裘昭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裘昭敏銳地察覺有些不對勁。
為了保險起見,他不敢冒這個險。
更何況二閣主的毒三五年還是等得起的。
“閣——”
裘昭一句話把江玉瑩剩下的話堵在了肚子裡。
江玉瑩提前就打聽過中毒的可是清影閣的二閣主,本該是十萬火急的事才對。
事情的發展怎麼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江玉瑩氣憤地皺眉。
隨後思考了一番……
可這有什麼關係?
藍雪聖人可能根本就沒有弟子,她都失蹤多少年了?可能早就死了。唯一一個女兒江惜月還是個蠢貨。
等她拿到了藍氏藥典,她就是藍雪聖人唯一的傳人!
到時候清影閣還不得好吃好喝地將她供著,畢竟能解毒的只有她。
打定了主意,江玉瑩重新整頓好心思。
她淡定地微笑著回應,
“江某人知道清影閣最講信用,江某人暫且等著便是。”
“不過……”
突然想到什麼,她話鋒一轉,眼裡閃著惡毒的光。
“閣主,我這裡有件事情十分棘手,本打算幫完閣主的忙後再提,可江某實在是忍不住,不知閣主意下……”
“且講。”
“幫江某殺一人。”
“嗯?”
“尚書裘府嫡公子之妻,江惜月。”
聞言,裘昭頓時凝了凝黑眸。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為何?”
“你要殺的乃是朝廷重臣之家屬。”
“因為,她得罪了我。”
想到那天江惜月扇她的巴掌,江玉瑩登時彎起了惡毒的嘴角。
“江某人一生行善,被一個京城臭名昭著的蠢貨得罪了,豈能如意?”
……
黎明前,江玉瑩回到了江家。
江玉瑩剛進房門,轉身就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抱住。
“寶貝,我可想死你了。”
說著裘玉君就想去扯她的衣服。
“今夜你在這裡睡的?”
江玉瑩被裘玉君親得眼花繚亂,餘光瞥見了床上不整的被褥。
“瑩兒,今晚我去找你,你遲遲未歸。”
就當裘玉君把江玉瑩的衣領扯到胸前,露出她白花花的肉身想再進一步時,她欲擒故縱地往後一步推開了他。
“玉君哥哥。”
江玉瑩後退一步坐到床上,波光粼粼的眼裡好似含著春水,嘴巴張了張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裘玉君對著這樣一張魅惑人心的臉,聲音溫柔無比:“瑩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玉君哥哥,”江玉瑩故作嬌羞,擦了擦眼上不存在的淚水,嬌滴滴地說道,“玉君哥哥,清影閣要我儘快拿證物給他。”
話裡藏著什麼深意不言而喻。
“瑩兒你放心,我會盡快拿到藍氏藥典。”
“只是最近江惜月那個女人跟瘋了一樣,防我防得緊,根本沒有機會。”
想起江惜月,裘玉君就藏著一股無名的火。
這個女人怎麼敢這麼對他說話?
“瑩兒你是不知道,江惜月那個女人最近跟吃了炮仗一樣,難對付極了。”
“連你的半分溫柔都比不上。”
聞言江玉瑩得意地彎起嘴角。
她溫柔道:“玉君哥哥,我那姐姐向來如此。
“想她住在我們家那麼多年了,連句感恩的話都沒有。”
“她呀,幼時就缺了爹孃教養,能指望從她嘴裡說出什麼好話呢。”
江玉瑩的話一句比一句溫柔。
“玉君哥哥,你一定要快一點。”
“快一點從江惜月手裡拿到藥典。”
“嗯……”
“玉君哥哥,你放心吧,瑩兒已經讓清影閣去殺江惜月了。”
只是肯定要等到江玉瑩治好二閣主的病,清影閣才會動手。
在這期間裘玉君可以佔盡了江惜月的好處。
反正江惜月死不足惜。
還可以讓裘玉君擺脫這個禍害。
“好……”
讓清影閣殺江惜月不比讓裘素素親自殺更好?
談話間,裘玉君早已把江玉瑩壓在了身下,慢慢解開二人僅存的衣裳。
“瑩兒……”
裘玉君慢慢輕撫著江玉瑩的香肩,口唇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嘴角、胸口……遍佈全身上下,惹得江玉瑩渾身躁動。
“瑩兒辦事就是利索。”
突然,江玉瑩感到一陣猝不及防的疼痛,嬌軟地驚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