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子攸和歐陽鈺之後的事情,倒也沒什麼了,就是他徵求了歐陽鈺的同意,揹著她隨便找了間酒店。
在去酒店房間的路上,歐陽鈺差點就吐在他身上了,好在被忍住了,到房間廁所裡才開閘放水。
之後李子攸確認歐陽鈺沒事後,接了一大杯水放在床邊,然後吃力的扯掉被壓在下面的外套。
最後給歐陽鈺脫下高跟鞋,簡單蓋上被子後就離開了。
不過在走之前先在微信上給歐陽鈺發了開房的錢和扣費記錄,等她醒來的時候能一眼瞧見,這虧他是吃不了一點的。
事後歐陽鈺醒來後回憶起所發生的一切,冷豔的美臉還是不由的紅潤起來。
在把錢轉過去後同樣在微信上解釋了為什麼能一眼認出來李子攸。
因為他的外套太抽象了,純白的外套背面有兩個黑色漢字,內閣。
也怪李子攸多嘴,他在旁聽結束時被歐陽鈺詢問過,因為她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看到他外套後面的兩個字會笑。
那時他要是不說是跟Racism一詞相關的話,而是隨便找一個藉口搪塞過去的話,或許就沒這事兒了。
時間回到現在,李子攸見後續他們似乎不關注了,於是起身離開了寢室。
他騎著小電驢5分鐘左右,來到歐陽鈺的指定地點,結果發現是驛站。
“遲到了。”
歐陽鈺重新回到了她冷豔的姿態,語氣也帶著些冰冷。
李子攸看著歐陽鈺今天的打扮,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好看、簡約。
歐陽鈺綁著高馬尾,側邊的碎髮順著臉頰到下巴的位置,額頭的齊劉海減弱了她狐狸眼、細直鼻和薄弓唇帶來的冷豔感。
米色高領毛衣和深灰色的針織中裙,搭配針織裙同色的絲襪,和腳上黑色小腿高邦靴。
“還看?”
“沒,就是有點驚訝,和我印象裡的樣子不太一樣。”
“過來搬東西。”
“哦。”
真被李子攸一語成讖,難怪他問了兩三次都沒得到一個準確答覆,他真成歐陽鈺的苦力工了。
“早知道把老秦給喊上了,下頭女。”
李子攸的小聲嘀咕還是被歐陽鈺給聽到了。
“你說什麼?”
“沒沒沒,就是應該多喊一個幫手來的。”
“不需要,你一個人剛剛好。”
說是剛剛好,他182的身高,快遞疊在一起確實是剛剛好到他的眼睛處,還差一點就完全看不見路的情況。
歐陽鈺呢,她手裡就拿著兩三個最小的包裹走在前面。
“隨便扔就行了。”
歐陽鈺推開辦公室的門,隨手就把包裹扔到沙發上。
李子攸在得到指令後,雙手一鬆,任憑懷中的快遞滾落。
“沒事了,可以走了。”
“啥話?一口水都不給?真把我當黑奴啦?”
一連三個問句讓歐陽鈺妖媚的狐狸眼轉向李子攸,隨後又看向旁邊的飲水機。
“自己倒。”
李子攸拿出一次性杯,連接了三杯水下肚,才算舒服。
咚——咚——咚——
李子攸和歐陽鈺都沒有在意敲門聲,他丟到手中的一次性杯後轉身就看見一個手捧超大束玫瑰的男人站在門口。
阿瑪尼的高定三件套,妥妥的總裁套。
“歐陽小姐,可否賞個臉共進晚餐?”
男人挪開擋在面前的玫瑰,展露出和善的笑容。
李子攸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几公分的帥哥,五官都要擠到一起了,感到非常疑惑。
怎麼感覺這張臉在哪見過?
但好像沒他這麼帥。
好像我跟他長得有一點點點點像的樣子。
李子攸剛升起的三連疑惑立刻就被歐陽鈺的開口給解答了。
“我很忙,紀念仁,等下我還要參加一個教學改革。”
歐陽鈺的語氣完全就是下了逐客令,冷的毫無感情。
“沒關係,我等得起,上次晚宴你沒去真的很遺憾。”
紀念仁依舊不溫不怒,語氣依舊和善。
“你等不起,我今天一天都有事。”
歐陽鈺話鋒一轉,把火力吸引到準備悄悄離開的李子攸。
“你去哪?不是有些問題沒理解嗎?”
你母親的…
李子攸心裡罵歸罵,但被紀念仁的奇怪的視線看過來,他只能擺出“自然”微笑回應。
“歐陽教授,這不是見你來客人了嗎,想著不打擾你們所以才準備離開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瘋狂轉動眼球,示意紀念仁接過話茬好讓自己脫身。
紀念仁當然是秒懂,只不過歐陽鈺的話來的更快。
“不打擾,給學生解惑是身為教授的優先事項。”
寄。
李子攸頭也不轉的看向紀念仁,表示歐陽教授都這樣了我也愛莫能助,識趣點趕緊借坡下驢潤了以後再說。
紀念仁其實一開始就很清楚,都被下了三次逐客令,再不走的話,他清楚歐陽鈺都要發飆說不好聽的話了。
“好吧,歐陽小姐,我來的不是時候,那我再挑時間的,再見。”
“不送。”
紀念仁放好玫瑰花,優雅的關上門離開了。
歐陽鈺冰冷的面容也在此刻緩和了一些,她看向閉著眼一副躺槍的李子攸。
“等下再走。”
“明白明白。”
過了幾分鐘,歐陽鈺率先開口。
“你不好奇?”
“好奇什麼?不多嘴就是最好的社交禮儀啊。”
李子攸隨後犯賤的補了一句。
“他一進門我就知道歐陽教授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巧合。”
“你說是在拍戲我誤入進來都還可信點呢。”
“愛信不信。”
“差不多了吧,歐陽教授。”
“可以了,走的時候帶一下這束玫瑰。”
“這我愛莫能助,流言蜚語可是會害死人的。”
“怕這怕那的,你不應該長這麼高。”
“不不不,這不是怯戰蜥蜴,而是男人對男人的禮貌。”
“怯什麼?把話說清楚!”
這回李子攸任憑歐陽鈺叫喊也沒停下腳步,閃現出辦公室,順帶把門也帶上了。
歐陽鈺這時也坐回到位置上,不由得輕笑一下,猶如初春被融化的冰雪。
“還男人和男人,裝起大人來了。”
她開始有點好奇這個喜歡抽象,性格質樸開朗的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