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怎麼不見了?”
南周隨意開口:“最近天氣轉暖,時常開窗,花粉吹進來會壞了屏風的色澤,不好清理。”
“收起來了。”
趙夢聽著她平平淡淡的解釋,看不出什麼其他端倪,又開始老生常談了:“你跟知寒難道真的想這麼過一輩子?”
“沈夫人是想讓我識相點自請下堂?”
趙夢臉上不對勁一閃而過,這些話,她不可能說,她要是說了,成什麼了?
逼走兒媳婦兒的惡婆婆?
“我可沒說。”
“既然沈夫人沒這個意思,那我就當不知道了。”
“我向來不喜歡別人在我跟前含糊不清,您 若是能坦坦蕩蕩的說,指不定我還能考慮考慮。”
“你………..”趙夢不信,她會這麼好心的考慮。
被她冷嘲熱諷了倆年難道還抵不過一句話?
這南周,指不定在憋著什麼大招噁心自己。
她識相,不給南周噁心自己的機會,轉身離開。
人一走,南周臉上掛著的淺笑瞬間收了回來。
望著人離去的背影,深邃的目光泛著冷肅的寒氣。
傍晚,夜幕降臨,她正準備去院子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電話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眼神軟了幾分,伸手接起,那側女孩子的聲響頗為歡快的傳來。
“我在江城,約飯!”
“你來找我?”南周溫言軟語開口。
“可別,我一想到你的屋子裡沾染了沈知寒的狗跡,我就難受,出來見,地址我發你。”
她看了眼地址,招呼宋姨安排出門。
到地方時,正好晚餐時間。
七點半,正是人流湧動的時候。
歐陽初難得出來放風一趟,南周說什麼都會見的。
日料店裡,二人湊在一起看菜單。
“林陌用的怎麼樣?”點完菜,歐陽初將菜單交給服務生,跟南周閒聊著。
“還行,”她端著水杯喝了口水,神色溫軟,暖色燈光從頭頂落下來,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光。
“我爸可老跟我誇他,”歐陽初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跟我誇的那個勁兒,當初一度讓我誤以為他想把人召回來當上門女婿,幸好,是送給你當保鏢了。”
“他長的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喜歡的類型有什麼用?你看他跟個木頭似的,”歐陽初嘀嘀咕咕道:“我每天在研究室裡對著那些生物樣本就已經夠枯燥無味了,談戀愛只想談那種d硬嘴軟會喊姐姐的。”
人的骨子裡都是叛逆的。
外表乖巧的人內心反骨。
外表反骨的人內心指不定多傳統。
而她屬於前者。
歐陽初很忙,難得見一次。
聊了會兒近況目光又落到南周的腿上:“我上次跟你說的國外那家醫療集團,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去!”她不能將自己困在瘸腿的情緒中。
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想拼一把。
“國外的事情我爸都會安排好的,你直接去就行了,至於沈家……….”
“離,”她言簡意賅,沒有絲毫遲疑的意思。
多遲疑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就沈知寒那種出軌的渣男,多看一眼都眼睛疼。
歐陽初朝著她豎起大拇指:“這才是南大小姐。”
二人吃完飯離開。
歐陽初推著輪椅進電梯。
好巧不巧的,遇見了半道上來的沈知寒他們。
同行的除了夏呈兄妹倆,還有幾個圈子裡眼熟的人。
霎時,電梯怪異的氣氛攀爬上來。
眾人看見南周,心跟擂鼓似的。
雖說她這幾年沒什麼存在感,但是人家好歹現在還是正牌太太啊。
還沒離婚呢!
而且夏念這手挽著沈知寒胳膊的親密樣兒一時間也沒來得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