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氣息迎面而來,姜寧芷驚呼一聲,下意識微微轉頭。
唇瓣微涼,在臉頰輕擦而過,少女剎時羞紅了臉頰。
小手柔柔的抵在沈鶴書結實的胸膛,眼睫輕顫。
“相爺,不要。”
軟軟的尾音如同鉤子,撩撥心絃。
沈鶴書垂眸,掃視著懷中的人,漆黑眸中,詫異一閃而過。
兩次皆是如此,難道自己錯怪了她?
沈鶴書嗤笑,並不相信。
他忽地卸下力,佯裝不勝酒力,倒在姜寧芷身上。
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探究。
突如其來的力道,壓得姜寧芷悶哼一聲,她吃力的撐著身子,嬌呼:“相爺!”
沈鶴書呼吸紊亂,帶著酒氣的呼吸灼熱,噴灑在她的頸邊,聲音沙啞,帶著醉意:“你身上好香,抹了什麼?”
姜寧芷壓下想把他推開的心思,不答,只道:“相爺真的醉了,奴家扶您進去。”
這人難得醉成這樣,若不趁此機會打聽阿姐的事情,更待何時!
她艱難攙扶著將人送上床榻,拿來毛巾貼心擦拭。
溫柔的力道叫沈鶴書舒服得眯眼。
恰好此時銀柳帶著晚膳回來。
見沈鶴書在此,她低眉順眼站在一邊,神色未變,也不多言。
姜寧芷吩咐道:“銀柳,你來的正好,相爺吃多了酒,你去小廚房煮一碗醒酒湯。”
“是。”
銀柳轉身出去,床上的人忽然出手,抱住姜寧芷,一起滾進了床榻。
剎那間,頭暈目眩。
沈鶴書高大的身子壓上來,將人按在懷中,細碎的吻落下,激起一陣陣的顫慄。
姜寧芷緩過神來,阻止沈鶴書向深處探去的手。
指尖滑到掌心,似是不經意間勾弄一下。
沈鶴書黑眸更沉,手上用了些力氣,剎那間,衣衫扯落肩頭。
涼意襲來,姜寧芷仰頭望去,見他從自己領口處扯出了自己的玉佩。
“礙事。”
沈鶴書要扔。
姜寧芷連忙搶過:“相爺當真醉的不輕,這玉佩可是奴家父親留下的傳家寶,奴家自小戴在身上,怎能說扔就扔。”
她半是嗔怪,鄭重將玉佩重新掛回胸前。
沈鶴書黑眸微眯。
這般留戀的神態,不像作偽。
待她收好玉佩,沈鶴書再次攬過細腰。
姜寧芷壓住他作亂的手,貓兒似的在男人胸口上輕輕蹭了蹭:“相爺,昨夜過後,奴家已是你的人,可奴家心裡怕的緊。”
“怕什麼?”
“今日下午,夫人身邊的趙嬤嬤同奴家說,之前一女子趁夫人有孕,爬上相爺的床榻。”
想起姐姐,她隱去滿腔恨意,紅著雙眼,淚意隱隱閃爍,咬著唇細細打量沈鶴書。
“相爺因此將那女子杖斃,可是真的?如今相爺同奴家有了夫妻之實,相爺也會如此對待奴家嗎?”
沈鶴書聞言嗤笑:“胡言亂語,沒人敢爬本相的床,除了你。”
說罷,他猛地換了兩人的位置,扶著姜寧芷跨坐在他腰間。
大手自腰窩磨挲往上。
姜寧芷瞬間軟成了一汪春水。
嬌呼著栽了下去,尖尖的指甲狀似不經意間撓過沈鶴書的脖頸。
留下幾道細細的紅痕。
方才她看得真切,沈鶴書神情不假,當真是不認識阿姐。
那阿姐到底為什麼會死?
還是說,沈鶴書隱藏的太好,在誆騙她?
“嘶。”
沈鶴書吃痛,連帶放在姜寧芷腰上的手也用了幾分力道。
姜寧芷起身,愧疚地向男人的傷口探去,嬌嗔道:“可不許怪奴家,都是相爺不好。”
這般顯眼,宋瓊只要不瞎,想必就能看到。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姜寧芷迅速從床上下來,開門從銀柳手中接過醒酒湯。
“相爺快趁熱喝了。”
沈鶴書就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喝完醒酒湯,半靠在枕頭上,似笑非笑看向她:“早前表兄叫的好聽,如今怎的又叫相爺?”
姜寧芷貼心擦掉沈鶴書嘴邊的水漬,嗔怪道:“本就是假的,相爺為何要奴家用表小姐的身份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