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陪著柳詩雨去到天南市市中心的新街口步行街,這是天南市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
作為江東省的省會,天南市在2002年已經初具規模,也有不少大牌奢侈品店。
蘇信雖然手裡沒錢,但他是見過錢的。柳詩雨自帶貴氣,兩人走進任何一家店,都沒有拘束感,更加不會露怯。
即便蘇信衣著簡單,但氣度非凡,並沒有發生什麼服務員眼高於頂、出言不遜的劇情。
蘇信陪著柳詩雨去買了一套衣服,蘇信的審美很好,他為柳詩雨挑選了一套很漂亮的連衣裙。
價格是2888元。
柳詩雨掏出銀行卡刷卡買單。
是黑卡。
柳詩雨隨後向蘇信說了句:“我姑姑給我的卡,我姑姑是著名企業家。”
她似乎擔心蘇信誤會。
蘇信微微點頭。
兩人出了門,說是去逛一逛。
結果剛出門就碰到付冰清,付冰清和張小平迎面走來。
付冰清看見蘇信和柳詩雨走在一塊,是那樣耀眼。而且還剛從奢侈品店出來,是付冰清最喜歡的品牌之一。
這讓她很難受。
剛剛張小平連買一杯48元的咖啡都摳摳搜搜,蘇信卻和這個女人去買了奢侈品。
她越想越不爽,所以她走過來,故意刺撓:“蘇信,恭喜你啊,傍上大款了。”
蘇信看了付冰清一眼,他懶得搭理。
付冰清卻看向柳詩雨。
柳詩雨很美麗,是足以讓付冰清自慚形穢的美麗。無論是身材、長相、氣質,都遠遠甩開付冰清。
付冰清在警校號稱校花,還有點驕傲。
但見到真正的天鵝,難免有應激反應。
她故意梗起脖子,虛張聲勢的盯著柳詩雨,她說:“小姐,我給你提個醒。這個蘇信看著老實,實際上可壞著呢。昨天晚上還陪我過生日,今天就勾搭上你,他這個窮小子一定是圖你的錢。”
柳詩雨一愣,她看了看付冰清,又看了看蘇信,問道:“蘇信,她是誰?”
“算是前女友吧。”蘇信說道:“不過現在是他的女朋友。”
蘇信指著張小平。
張小平略顯尷尬。
柳詩雨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但她笑了笑,對蘇信說:“所以,你現在沒有女朋友?”
蘇信點頭。
柳詩雨滿臉喜悅。
女孩子最懂女孩子,付冰清一眼就看出柳詩雨對蘇信有想法。
她莫名的難過了一下。
明明之前蘇信對自己無微不至,現在卻和另外一個女孩站在一起,而且這個女孩還比自己美麗漂亮有錢的多。
所以,她不忿了。
她指著蘇信:“蘇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考慮原諒你。”
說著,付冰清將自己的包微微舉起,示意讓蘇信揹包。
這是她的慣用手法。
每次她故意發脾氣將蘇信臭罵一頓,蘇信哄她之後,她如果願意原諒,就將自己的包這樣舉起。
這是她的‘臺階’。
這套PUA方法屢試不爽。
但是蘇信再見到這一招,內心湧起無限的反感。
他直接接過柳詩雨手裡的購物袋,對柳詩雨說:“我們往那邊去看看,那裡有特別好吃的鹽水鴨。”
柳詩雨在被蘇信接過購物袋的那一刻,她整個心臟都砰砰跳起來,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雀躍,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她感覺自己好幸福啊。
付冰清卻是狠狠地一蹬腳,她對著蘇信破口大罵:“蘇信,你錯失了最後一次機會。別以為傍上美女富婆就萬事大吉。我有的是辦法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當警察了。別忘了我爸爸是誰!!哼!!!”
付冰清在叫囂。
她似乎在等待蘇信回頭。
但蘇信沒有回頭。
只有張小平走過去,試圖接她的包。
哪知道付冰清抓住包用力一甩,甩在張小平身上。她的眼神很是嫌棄。
分明寫著:‘他的包你不配拎’。
張小平自卑的低下頭。
他成為另外一個被PUA的對象。
付冰清冷哼一聲往前走,張小平亦步亦趨的跟上。
付冰清走了兩步,又回頭,她盯著張小平:“你說,蘇信憑什麼和我分手,選擇那樣的女人。”
張小平回過頭去,看了看柳詩雨美麗的倩影,是那樣端莊美麗。再看看眼前氣急敗壞、火冒三丈的付冰清,他內心的第一感覺是:蘇信做了正確的選擇。
但隨後他說:“我永遠不會這麼做。”
張小平喜歡付冰清,付冰清在他眼裡很美。而且張小平看中了付冰清家裡的背景,認為如果娶了付冰清自己以後的職業會好走一點。他是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工人後代,他太渴望進步了。
所以,當付冰清遞出橄欖枝。
他明知道付冰清只是想氣一氣蘇信,他還是迅速順杆子上了。而且,他堅決果斷的和蘇信撇清關係。
他認為,男人在世,就應該有所取捨。
暫時的恥辱算不得什麼,等到自己藉著付家的勢力爬上去,再還回來也不遲。
如果蘇信知道張小平的心裡想法,肯定會感嘆一句:好一個祁同偉。
只不過,以付正邦副處級的身份,還不足以扶他到祁廳長的位置。
“陪我去喝酒。”
付冰清對張小平說道。
張小平雖然囊中羞澀,但還是打腫臉充胖子。他想著今天要是能將付冰清灌醉,生米煮成熟飯,距離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
柳詩雨對蘇信說:“蘇信,你可以把購物袋還給我了。”
蘇信微微驚訝,他看向柳詩雨,他沒有將購物袋還給柳詩雨,反而順勢往上提了提。
這個小舉動讓柳詩雨滿心歡喜,她又問:“你是故意氣她的嗎?”
“不是。”蘇信搖搖頭,他說:“我是實在不想和她有任何關聯。”
“她怎麼了?”
“不合適。”蘇信不願意說太多。
柳詩雨就不再問了。走了幾步,她又說:“你前女友家裡有很大背景嗎?她該不會讓你真的當不了警察吧?”
蘇信回答道:“也許吧。但我認為她做不到,這個世界邪不壓正!”
柳詩雨點點頭。
她心裡在盤算付冰清的‘邪’到底有多大,自己要不要搬出父親、外公、舅舅,實在不行,再加上姑父,看能不能壓過這股邪氣。
無論怎麼說,蘇信都要當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