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也不懂這個小姑娘到底在倔什麼。
找工作……他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她找到一份全國99.99%的畢業生都羨慕的工作。
但她從來沒開口讓他幫過忙。
一次都沒有。
他有時候也想問問她為什麼?
他是她男朋友!
哪怕是普通朋友,也不至於生分至此吧?
寧聽棠沒說話,江訴白也來了脾氣,一言不發地夾了一顆辣椒,往嘴裡塞。
良久,寧聽棠的電話鈴聲打破這片靜。
寧聽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桑桑。
將手機擱到耳邊聽著,她將手機遞到江訴白眼前:“桑桑找你。”
江訴白接過電話,過了一會兒,放下手機,淡道:“桑桑和Bond他們在一起聚餐,想結束後來我們家喝酒。”
Bond是桑桑的同學兼合租室友,寧聽棠聽說過。
其他人都沒意見,這個局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半個小時後,桑桑帶著Bond還有四個小姐妹來了。
桑桑在飯局上喝了一點酒,一進門,她的視線幾乎就沒離開過沈譯儻。
眼神別提有多赤/裸/裸。
桑桑向來都是直來直往的性格,想撩一個人,表現得特明顯。
寧聽棠一下看出她的用意了。
這是帶了五個助攻,就衝著沈譯儻來的。
寧聽棠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桑桑她和沈譯儻的淵源。
只能希望沈譯儻只是一時興起,或者看在江訴白的份兒上,放過她。
一群人在客廳圍著一張茶几坐下。
衛禕從樓上拿出十幾瓶酒,擺到檯面上。
江訴白清了清嗓子:“玩什麼?”
桑桑提議道:“人多,就玩小姐牌吧。”
江訴白找出兩副撲克牌,去掉大小王和花牌,動作熟練地洗完牌,丟到桌上。
抽一口電子煙,淡道:“那就從我開始。”
他抽到一張“K”。
首個K可以定下一個抽到“K”的人需要喝多少酒。
江訴白淡道:“吹一瓶啤的。”
沈譯儻淡淡看他一眼:“野。”
順時針玩過去。
下一個是衛禕。
她抽到一張“4”。
持此牌者可以制定一個遊戲規則和罰酒量,其他人參與遊戲並遵守規則。
江訴白瞟了她的牌面一眼,淡笑著喝了一口可樂,對沈譯儻道:“她才是野王。”
衛禕撇了撇嘴,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有了……我問一個問題。”
“做過的比這個。”
她大拇指向上。
“沒做過的比這個。”
她大拇指向下。
“人數少的那一夥喝酒。”
眾人都定定地看著她。
她眼睫輕輕一抬,壞笑道:“在場的各位……有沒有人覬覦過自己好兄弟或者好姐妹的對象?”
覬覦自己好兄弟或者好姐妹的對象……
挺沒素質的。
寧聽棠心想。
她左手拿著桑桑他們帶過來的披薩往嘴裡塞,抬起右手,將大拇指狠狠向下。
懶洋洋地抬眼看了一圈四周,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沈譯儻手上。
然後緩緩移開。
心裡小小的“呵”了一聲。
還是留學生玩得野。
沈譯儻豎了大拇指。
同樣大拇指向上的還有Bond,以及桑桑帶來的兩個女同學。
但六比五。
還是素質高的佔多。
其他人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沈譯儻沒有。
他面不改色,下巴微揚,彷彿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隨後特別淡定地收回手,然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握草!”宮肆從目瞪口呆中緩過神來,看著沈譯儻,嘆道,“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你說——到底覬覦過哪個兄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