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抓起手機,看到夏依婷的回覆,只有短短的三個字:“加班呢。”
加班?
我看著這兩個字,只覺得無比諷刺。
隔壁包廂裡,傳來夏依婷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臉上。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拉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我站在他們桌子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許小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夏依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加…班?”我開口,聲音嘶啞得可怕,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這就是你說的加班?”
夏依婷慌亂地站起來,想要解釋:“我……”
我一拳砸在餐桌上,“砰”的一聲巨響,包廂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夏依婷驚慌失措地從座位上彈起來,臉色煞白。
許小龍摟著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老公,你……你怎麼來了?”夏依婷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閃躲,不敢看我。
“我怎麼來了?”我重複著她的話,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你說呢?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小龍輕蔑地笑著,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股子挑釁的意味:“怎麼,陳青山,想你老婆了?來得正好,一起喝一杯?”
他故意摟緊夏依婷,手指在她腰間來回摩挲,帶著炫耀和示威。
我胸腔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理智被燒成灰燼,我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猛地撲了上去,一拳砸在許小龍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嗷——!”許小龍猝不及防,這一拳力道十足,他慘叫一聲,像個破麻袋一樣被打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夏依婷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想要拉開我,我一把揮開她的手,反手就是一腳,狠狠踹在許小龍肚子上。
“狗東西,你碰她了?”我揪住許小龍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起來,眼睛裡燃燒著熊熊怒火,聲音嘶啞得像是從地獄裡發出的咆哮。
許小龍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狼狽不堪,卻還在嘴硬,他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齒:“我不僅碰了,我還……”
“你們對這姦夫淫婦,我打死你。”他話還沒說完,我又是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看到我打許小龍,夏依婷竟然立馬跑過來拉住我的手,我反手就一巴掌甩到夏依婷的臉上。
夏依婷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中先是震驚,隨即湧上屈辱和憤怒:“陳青山,你竟然打我,你說過不我做任何管你都不會傷害我,你怎麼可以失言。”
那句“你說過不管我做任何事,你都不會傷害我”像是一根無形的鞭子,抽打在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是,我說過!但你這個賤人,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扭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陳青山這輩子說過最後悔的話,就是這一句!我對你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命都給你,你呢?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和這個男人在這裡卿卿我我,這就是你的‘任何事’?!”
我指著地上還在哼哼唧唧的許小龍,又指向夏依婷,胸口劇烈起伏,怒火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焚燒殆盡。“你告訴我,你們‘加班’到床上去了沒有?!”
這句極具侮辱性的話一齣口,夏依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隨即又變得慘白。
“陳青山,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不要亂來!”地上的許小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他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撐著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絲,樣子狼狽又滑稽,偏偏還要嘴硬。
“法制社會?”我冷笑一聲,猛地轉身,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許小龍再次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這下連哼哼的力氣都快沒了。
“許小龍,我去你的法制社會?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實好欺負?”我一步步逼近他,眼神冰冷得像臘月的寒冰,“我打死你這個姦夫!”
接著我像瘋了一樣,拳腳如同暴風驟雨般落在許小龍身上,每一拳都帶著我所有的憤怒和恨意,我現在的想法就是要打死這個混蛋。
他從一開始的叫囂,到後來的哀嚎,最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陳青山,你住手!你打死他了怎麼辦?!”
她的維護,像是一把更鋒利的刀,狠狠捅進了我的心臟。我看著她,這個我曾經捧在手心裡的女人,此刻卻像護著珍寶一樣護著另一個男人,一個剛剛還在和她調情、侮辱我的男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和憤怒交織著湧上心頭。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打死他?夏依婷,你現在是在關心他會不會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已經被你們兩個千刀萬剮了!”
我的目光落在她依舊泛紅的臉頰上,剛才那一巴掌留下的印記清晰可見。
“你護著他?”我指著許小龍,聲音低沉而危險,“好,很好。夏依婷,你告訴我,你跟他,到底到了哪一步?”
夏依婷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只是吃頓飯,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
“陪他?!”我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陪他需要摟摟抱抱?陪他需要騙我說加班?夏依婷,你把我當傻子耍嗎?!”
許小龍大概是緩過一口氣,又開始作死,他靠在牆邊,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一種扭曲的笑容:
“陳青山,你吼什麼?依婷跟我在一起開心,跟你在一起不開心,這不就夠了嗎?識相點,趕緊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開心?”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許小龍,你知道她為了跟我在一起,受了多少苦嗎?你知道我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拼了多少命嗎?你一個只會花家裡錢的廢物,憑什麼在這裡大放厥詞!”
也許是我的話刺痛了許小龍的自尊心,他猛地抬起頭,眼神怨毒:“你他媽說誰廢物!老子有錢,能給依婷買她喜歡的包,能帶她去高級餐廳,你能嗎?陳青山,你就是個窮逼!依婷跟著你,就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