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什麼代價?”我追問,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現在,你還不需要知道。”】系統頓了頓,
【“現在,進行下一步測試。用你的‘透識之眼’,去讀取外面那個警員的內心。”】
警員?讀取內心?
我下意識地看向拘留室的鐵門,透過門上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走廊上一個年輕警員正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朝這邊看一眼。
讀取他的內心?這……這真的可以做到嗎?
我心中充滿了懷疑,但又忍不住想要嘗試。
如果我真的能讀取別人的內心,那我是不是就能知道,夏依婷為什麼會背叛我?是不是就能知道,許小龍被打成那樣,究竟是誰的錯?
猶豫,掙扎,最終,對真相的渴望戰勝了理智。
我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再次啟動“透識之眼”,將視線投向了那個年輕警員。
這一次,我看到的不再是冰冷的物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內心世界。
最初,我的視線還無法穿透,在年輕警員的身上,我只看到了一層若隱若現的衣服下面。。。。。。。
我有點不忍直視,因為我看到的東西讓人臉紅,突然想到是看他的內心,我又重新集中精力,死死盯著那個警員。
漸漸地,我感到眼睛看的越來越深,我看到了他的骨骼,
“透識之眼,讀取對方心裡的秘密…”我心中默唸。
突然間,“那一層血肉和骨骼”都消失了,我感覺進入到了一個電影播放室,不停的播放他的記憶!
終於我“看”到了那個年輕警員的內心。
他此刻正在想著家裡的事情,他的妻子,他剛出生的孩子……
畫面一轉,我“看”到了他對我的一絲同情,還有……對案件背後真相的無奈!
“他……他感受我實在憋屈,老婆被人勾走了,人還進來了,真是可悲”我心中一震,這個發現讓我既驚訝又激動。
“呼……”我猛地收回視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
“姦夫淫婦……我會讓你們付出嚴重的代價,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警員腦海中閃過的畫面,讓我原本已經沉入谷底的心,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者說……一絲復仇的火焰!
【“你……看到了嗎?”】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拘留室內的死寂。
“嗯。”我無力地應了一聲,聲音沙啞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感覺如何?”】
“很……很奇妙……”我努力地組織著語言,“我……我真的‘看’到了他的內心,就像……就像在看一場電影……”
【“這就是‘透識之眼’的能力它能讓你洞察人心,看透表象背後的真實。”】
系統冰冷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卻給了我一絲安慰。至少,我證明了它不是幻覺,證明了自己不是瘋子。
另一邊,許小龍被送進醫院。醫生檢查後,說只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夏依婷鬆了口氣,但心裡依舊忐忑不安。
許小龍靠在病床上,臉上的紗布遮住了傷口,但他的眼神藏不住憤怒。夏依婷遞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開口。
“小龍,我知道他打人是錯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追究他的責任?放他出來,好嗎?”
她的聲音低得像蚊子,帶著一絲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許小龍沒有接話,只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水,目光掃過夏依婷。那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割得她心裡發慌。
“依婷,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他把“樣子”兩個字咬得很重,“這不是普通的打架,這是故意傷害!他下手這麼狠,是想要我的命!”
夏依婷低下頭,咬緊嘴唇,手指絞在一起,幾乎要把指甲掐進掌心。
“我知道,我知道他太沖動了……”她聲音顫抖,像是隨時會哭出來。“可是,他畢竟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如果他真的坐牢了,我……我以後怎麼做人?別人會怎麼看我?”
“怎麼做人?”許小龍冷笑一聲,眼裡滿是輕蔑。“他把你當人了嗎?他配做你的丈夫嗎?依婷,你醒醒吧!”
夏依婷抬起頭,眼裡含著淚光,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說,”許小龍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你捨不得他?”
“不是的!”她連忙搖頭,慌亂得像只受驚的小鳥。“我只是……只是怕別人說我謀殺親夫!”
“謀殺親夫?”許小龍的笑聲低沉而嘲諷。“依婷,你真是太天真了!這種廢物,不值得你為他擔心!”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夏依婷,語氣變得緩和了一些。“這樣吧,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責任,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夏依婷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離婚。”許小龍的語氣斬釘截鐵,“和他徹底斷乾淨,然後嫁給我。”
夏依婷的臉瞬間慘白,像被抽空了血色。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怎麼?”許小龍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你不願意?”
“我……”她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許小龍冷冷地盯著她,“依婷,我給過你足夠的時間。現在,是時候做選擇了。”
夏依婷的淚水滑過臉頰,她咬緊牙關,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許小龍滿意地笑了,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動作粗暴卻充滿佔有慾。“這才是我的好依婷。”
他抬起頭,拿起手機撥通了所長的電話,語氣強硬又得意。“告訴拘留室那個廢物,他可以出來了。不過,手續該走的還是得走。”
夏依婷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的眼裡,滿是複雜和掙扎。
第二天,派出所的鐵門“哐當”一聲打開。
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手擋了擋,才看清站在門口的夏依婷。
她還是那麼漂亮,但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像是哭了一整晚。
“青山,你……你沒事吧?”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我。
我盯著她,冷笑了一聲。“沒事?你覺得我會沒事?”
她咬了咬嘴唇,低下頭,手指緊攥著衣角,像是在積攢勇氣。
“我們……離婚吧。”
短短幾個字,卻像一把匕首,直插我的心臟。我早有預感,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呵,離婚?”我盯著她,聲音冷得像冰,“怎麼,迫不及待了?就這麼想和你的姦夫雙宿雙飛?”
夏依婷的身體明顯一顫,眼淚再次湧了出來,但她沒有反駁。
她低頭垂淚的模樣,曾經讓我無比心疼,如今,卻只讓我感到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