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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靜養了一段時間,最後一次顧應安給我上藥,告訴我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李思思早就痊癒了。
我非常感謝顧應安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的心已經被摧殘到荒蕪,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心中愛意瘋長。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顧應安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察覺出了我的情緒波動,也覺得李辭言太過分,我們的感情並沒有表面那麼和諧。
“沒事的,反正我這段時間閒著也是閒著,辭言忙,我搭把手也什麼問題。”
“婉韻,等以後有空一起吃個飯吧,我最近喜歡上了拉小提琴,有一些專業問題想向你請教請教。”
“當然可以。”我立即同意。兩天後李辭言來接我回家,身後站著已經完全康復的李思思。自覺沒有遵守承諾的李辭言提出,快到結婚四週年紀念日了,過幾天帶我去拍婚紗照,我才想起來我們結婚三年了沒有一套完整的婚紗照。
“上車吧,回家,我把思思帶來給你道歉。”
李思思別了我一眼,本想裝作沒聽見,但是在李辭言的蹙眉下,語氣無奈,虛情假意地向我道歉:“姐姐對不起,是妹妹太沖動了,不小心弄傷了姐姐,現在姐姐沒事真是太好了。”
在回家的路上,李思思眼疾手快搶佔副駕,但李辭言可能是出於對我的愧疚,讓李思思坐了後排,親自為我開副駕車門。
我不想和她說話,一個人帶起耳機聽起了歌。
雖然坐在後排,李辭言也依舊透過後視鏡,溫柔地看向李思思。李思思是班裡的交際花,只和男生打交道,每次和男生聊天發語音時李辭言都一臉不悅。
這次也一樣,正當李思思在給男同學發語音約酒局時,李辭言冷冷說道:“腳才好沒多久就出去玩,哥哥陪你去。”
李思思上前手摟著李辭言的肩膀,歪頭看著他,嘟囔道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李辭言言語更冷了些,“如果不和我一起去的話,那就別出門了,你在我眼裡多少歲都是小孩子。”李思思假裝生氣實則暗喜,連聲答應。
二人互動親密,沒人在意副駕的我,我沒說話,耳機裡放著從前最愛聽的小提琴獨奏曲。
到家後,不想看到他們倆,我獨自上樓收拾東西,準備在我完全康復後離開。
房間內床底下我看到了被李思思撕碎的那件粉色短裙,我拿起一部分只覺得不值。
房間外,聽到李思思正在為酒局準備行頭,“哥這件怎麼樣,很可愛。感覺這件也不錯,很顯身材,配這條項鍊怎麼樣,會不會不太搭……”二人像要出去約會的情侶一般,都能想得到又是在我的衣帽間選衣服,戴的首飾珠寶肯定是我珍藏的佳品。
對李思思搶我東西我已經無感,拿著短裙,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被二人撕得粉碎,這八年和李辭言的感情也被親手撕碎,眼淚奪眶而出。
手機裡姜老師突然發來短信,“婉韻你最近有空嘛,老師有件事想拜託你幫忙。半個月後有一場慈善晚宴,本來準備為晚宴演奏我的新曲,但老師手摔傷了,現在只能麻煩你來代替老師……”姜老師開口,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到了拍婚紗照的時候,我激動得整晚沒睡,想著李辭言終於對我好了一回,但是等到了現場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