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鳳梧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想起孫嬤嬤的話，她試探道：“你就是君上身邊那個五侍衛？”
“誒，對，是我。葉姑娘叫我小五便可。”
小五是個自來熟的人，加上他看出君上對葉鳳梧的不同，此刻有心想要看看這葉鳳梧有哪裡的過人之處。
“那你也別叫我葉姑娘，喊我鳳梧就好。”
既然墨九淵這會誰也不見，那她倒不如通過眼前這個五侍衛多瞭解一下那個暴君。
葉鳳梧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明豔的面龐一笑，漂亮得晃眼。
她畢竟是玲瓏閣的招牌花魁，當初一面輕紗僅露出一雙美目，就引得客人一擲千金。
小五跟隨在墨九淵多年，平日裡能接觸到的女色本就不多，如今一個美人衝他一笑，他便不好意思起來了。
墨九淵身邊居然還有這種看起來挺好哄騙的人。
葉鳳梧看了一眼殿內，眼眸一轉，竟直接抓著小五的手腕走遠了幾步。
“葉、葉姑娘？”
不愧是從玲瓏閣裡出來的姑娘，怎麼就這麼直接抓著男人的手？
小五被她嚇到了一大跳，連忙掙開手。
“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我就想跟你打聽打聽君上的事情。”
葉鳳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在這男女有別的時代來說有些逾越了。
小五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你想打聽君上的事情怕是不太行。況且君上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罰我。”
葉鳳梧順著話題接下，故作好奇道：“他經常罰人嗎？”
“不啊。”
葉鳳梧面上一鬆，緊接小五拖著下巴道：“君上一般殺人比較多。”
葉鳳梧：……
神經，害她莫名一笑。
大哥你是怎麼一臉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種話！
葉鳳梧一臉無語，想吐糟但是想了想墨九淵的為人又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你們在君上面前打工，在旁人看來是個好差事，但實際上背地裡挺不容易的吧。”
從打工人的角度入手，更容易引起話題，拉進距離，產生共鳴。
小五連連點點頭，“葉姑娘，你簡直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御前伺候哪是旁人看起來那麼簡單。別人都知道我每日陪伴在君上身邊，其實我的壓力好大的。”
葉鳳梧眼底劃過一抹得趁的笑意，她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怎麼說？”
小五湊近了她幾分，一股腦道：“你也知道，君上每次身邊就只留一個人伺候，我一個人就要幹好多活。不僅要保護君上，還要給他跑腿傳話，君上不開心的時候，我還得猜著哄著幫他殺人。君上開心的時候，我還得注意不能讓他掃了興致。”
葉鳳梧下意識道：“你這簡直就是既當保鏢又當秘書和保姆，這宮裡是沒人了？就逮著你一隻羊薅啊。”
小五一臉茫然，掰著手指頭問道：“葉姑娘，這保鏢、秘書、保姆是什麼意思？還有啊，咱們宮裡不讓養羊的。”
葉鳳梧被他逗樂一笑，這五侍衛人還挺有趣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身兼數職，真是太不容易了。”
“是啊，好在君上終於想通，要調一位宮女來御前。想來我以後會輕鬆一些。”
終於說到自己感興趣的部分了，葉鳳梧低聲道：“那你知道君上要找一位什麼樣的宮女來伺候嗎？”
“君上，他呀，他其實……”
二人在殿外一陣嘀嘀咕咕，裡頭的墨九淵卻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