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原來,她有男朋友。
什麼羞澀,是她在有意的保持著分寸。
費勒的舌尖頂著後槽牙,遏制不住的散發戾氣。
宋初池對話語裡暗含的危險,渾然不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是的,那天就是去他的公寓,感謝你們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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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勒洶湧的煞氣在眼底瘋狂翻攪,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殺了他再佔有她。
殺了他…
腰間的硬物,只要一把抽出,大拇指微微一頂就能上膛。
只要一槍,這什麼狗屁男朋友就能斃命。
警局的這群人,整個可以偽裝成他襲警。
再把人帶回去,關起來…
宋初池被周子墨扶著,背對著費勒,悉數告知他今日發生的兇險,全然沒有注意到周遭陰鬱的氛圍。
周子墨聽完,朝著費勒感激道。
“謝謝您今日幫了忙,不知您近日有沒有空,我們想請你吃一頓飯。”
周子墨對上那雙藍瞳的瞬間,渾身一陣發寒。
無他,那雙眼眸陰鷙,透著濃濃的殺意。
若不是手臂彎上靠著宋初池,他怕是會毫不猶豫地後退,直至退無可退跌到粉身碎骨。
可就一眨眼的瞬間。
面前的男人又恢復了初見時溫和的樣子。
若不是心臟劇烈的跳動聲,周子墨怕是以為自己實驗做累了出現的幻覺。
“好啊。”
費勒回答的雖是周子墨的問題,眼睛卻一瞬不瞬盯著另一人,嘴角噙著笑,眼裡卻沒有絲毫笑意。
“初池,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費勒拿過掛在椅子旁邊的包,將聯繫方式塞到她的包裡。
宋初池轉過身接過,笑道。
“謝謝,那我們下次見。”
這一次,宋初池的話誠懇了許多。
要不是費勒看到了,及時趕了過來,她怕是不止這點傷了。
費勒一直陪著她,安慰她,等著周子墨來接她。
宋初池笑著擺了擺手,“今天謝謝你了,我們先走了。”
周子墨也回頭示意,將包挎在脖子上扶著人走了。
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警局門口。
一個穿著警察服飾高階的警察從一邊走了出來,諂媚道。
“諾里斯先生,那三個人您看是怎麼處理。”
費勒身上的溫情瞬間消散,冷眸瞥過去。
“手癢就別要了。”
說完,轉身出去。
警察猛鬆了口氣,連連道,“是是是,您慢走。”
他怎麼都想不通,一個黑手黨大佬怎麼就跟幾個小偷幹上了,但看著好歹是平安無事發生,默默鬆了口氣。
費勒剛踏出警察局大廳門口,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停在面前。
克里混不吝的聲音從副駕傳來。
“費勒,你這追人還到警局來了。”
今天就是他特意把人誆去的,看來效果不錯。
費勒抿著唇,周遭的冷氣能凍死一個人。
克里無趣的聳聳肩,將資料遞到後座。
“你要的資料已經查到了。”
費勒抽出資料,快速閱覽了一遍。
克里的聲音不斷從副駕傳來。
“我剛剛看到那小姐和她…朋友了,打了個車走的。
嘖嘖嘖,還是個男性朋友…不會是男朋友吧。”
“閉嘴。”
費勒冷眼警告,快速將查到的東西看完。
宋初池,21歲,哥哥宋初煜,在s大學就讀服裝設計專業,拒絕了菲尼斯服裝設計專業offer,男朋友周子墨,22歲,帕爾意大學…
拒絕了菲尼斯大學?
申請了,周子墨也在洛林,卻拒絕…
這其中有蹊蹺。
克里聽到後座傳來的聲響逐漸變小,笑著開口。
“還真是男朋友?”
說完,後視鏡裡呈著後座人陰鬱的氣氛。
費勒眼神輕蔑,冷笑道,“男朋友而已,即使是丈夫,也能離婚。”
克里倒是有些意外,這個飛花浪蝶從不讓近身的,就被人問了個路,就莫名開竅了,還要整上別人的女朋友?
“你認真的?”
費勒扶著額,微微閉眼,周遭的煞氣逼人。
克里拖著腔,語調漫不經心。
“好啊,我等著看。”
費勒睜開眼,勾起一抹冷笑。
“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兩個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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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宋初池眼裡浸著淚,手臂躲著往回縮。
“還有一點點。”
周子墨輕輕吹,看著人沒反應過來,迅速摁了上去。
“嘶——”
宋初池被摁了個猝不及防,剛要躲周子墨就立馬挪開,連聲哄道。
“好了,好了。”
周子墨將東西收好放到醫藥箱內,看著床上半天還沒緩過勁來的人,轉身去了廚房。
“你今天去看了聖禮大教堂,怎麼樣?”
宋初池穿著拖鞋,晃晃蕩蕩跟著去了廚房。
“比我想象的還要宏偉,那些神像和雕塑都栩栩如生。”
“給,牛奶。”
周子墨遞過牛奶,順手將廚房收拾乾淨。
宋初池接過靠在他的身上,笑道,“你今天怎麼樣?”
“教授說差不多了,這幾天沒事了,可以陪你。”
周子墨歉意的看向她,愧疚道,“要是我今天在就好了,起碼能護著你一點。”
“街上很多人呢,我也確實是疏於防範了,本地人問我一個外國人的路,我當時怕也是不清醒。”
宋初池覆盤著,猛灌了一口牛奶氣鼓鼓的。
叮——
看著手機上的備註,宋初池心裡一緊,連連示意周子墨。
電話接通,熟悉的兩人出現在手機中。
‘喂,媽,爸,阿姨好,叔叔好。’
宋父看著兩人也笑著打了招呼,碰了碰過身邊不愉的宋母。
宋母這才牽起一個笑,‘你們玩的怎麼樣啊。’
宋初池道,‘都挺好的,我們兩個這幾天把這逛了個遍。’
‘好好玩啊。’宋父看著兩個人在一起,心鬆了不少。
宋母迫不及待:‘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周子墨一愣,偏頭看向宋初池。
宋初池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耐著心。
‘還有十天,我給你看過機票啊。’
宋母盯著屏幕裡的兩人,囑咐道,‘那你回來的時候發消息。’
‘知道了。’
聊了一會兒後,才把電話掛斷。
周子墨察覺到身邊人隱隱不對的情緒,寬慰道。
“阿姨擔心你。”
“我知道。”
宋初池已經習慣了宋母對她的掌控欲,小時候不懂,長大了覺得不適,反抗之後才好了許多。
宋初池也知道人很難改變,大多數時候就都順著她來。
“子墨,我困了先睡了。”
“好,明天起來我帶你出去。”
周子墨把人扶進了房間,轉身帶上門,坐在客廳內。
等到房間內的燈滅。
周子墨迅速穿好外套,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