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只是想借此羞辱她。
許瑾禾的眸子冷冷清清地掃過謝知意性感的穿著和二人曖昧的姿勢,又淡淡地看向季修遠。
季修遠只覺得脖子一涼,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抿了抿嘴,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
他可不擔心她生氣或者甩臉色不幹。
全A市誰不知道,許瑾禾愛季修遠愛到毫無底線和尊嚴,讓她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甚至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可以說,許瑾禾是季修遠最忠心的狗。
許瑾禾確實也沒有生氣,她下意識忽略季修遠脖子上的吻痕,只是用眼神細細撫摸著他的五官。
從眼睛到嘴唇,又到眉間最近新長出而顯得有些潦草的眉毛。
該修了。
她眉頭微蹙,視線又緩緩落到男人顴骨處的一顆痣。
像。
還是很像的。
眉間的愁緒像是突然散開,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垂下睫毛,熟練地坐上車承擔起“司機”的職責,“我這就開車。”
季修遠聽到這意料之中的回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得意地牽著謝知意上車。
“早快點不就好了嗎?磨磨唧唧的,下次你再這樣我就要斷了你的生活費了……”
“你也別想謝家會幫你出……”
男人威脅般的話語不斷傳來,許瑾禾眼眸盯著他的臉一動不動,試圖從上面尋找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但是沒有。
在他眼中,她就是這般劣質而低等,可以如玩具一般擺弄踐踏。
“阿遠,瑾禾說不定只是路上耽誤了呢?”
謝知意始終掛著笑容,倚靠在男人懷中,笑得張揚又挑釁,此刻頗有一股“正宮”的大度,似乎她才是季修遠的正牌女友,“你彆著急呀。”
她的五官並不濃豔,反而有些清純,濃妝和過於成熟的打扮反而抹去了她的特點,可偏偏季修遠愛的很。
他當著許瑾禾的面響亮地親了一口謝知意的臉,滿意地眯了眯眼,“我就喜歡你穿紅裙的樣子。”
“不像那個渾身上下沒什麼看點的女人。”
“看著她我就倒胃口。”
季修遠最喜愛黑髮紅裙的高挑美人兒,可偏偏許瑾禾天天一副冷冰冰的半死不活樣,生生糟蹋了她那副精緻的五官,像個老古板。
許瑾禾看著季修遠的臉,一動不動,最後還是忍不住,聲音帶了點哀求。
“可不可以不要當著我的面這麼做……”
至少不要用那張臉。
可她的示弱不但沒有勾起男人的心軟,反而惹來更過分的嘲諷。
“許瑾禾,麻煩認清你的身份。”
“你也配管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淡,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語氣中更是透露出一種明顯的不屑,似乎對方不是女友,而是什麼阿貓阿狗。
許瑾禾不想爭吵,只是沉默地坐在駕駛座,沉默地開著車,只有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
不管怎麼樣,看著那張臉對自己說出這種話,她還是會感到難過。
“怎麼,你不開心了?”季修遠摟著謝知意,見狀嘴角上揚,笑意淡然又嘲弄,“你要是肯放下那副倒性 致的死人臉好好討好我,我就考慮一下。”
“分你一點寵愛。”
許瑾禾再次垂下了睫毛,一語不發,就如以往無數次那般。
季修遠惱了。
“跟你說話呢,我命令你討好我聽到沒有!”
“說話!”
眼見著對方又一聲不吭,季修遠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緊接著,他伸出一隻手粗魯地拉扯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