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司泰初去世之後,司家這棟別墅並沒有被收回,儘管那時候司振山也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
經過這風雨飄搖的十多年,終於爬上了旅長的位置,如今倒也有資格大大方方的居住在這裡了。
前幾年動亂的時候,家裡的保姆也都辭退了,現在這個,還是司墨宸受傷之後又重新找的。
畢竟那時候家裡其他人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家裡只剩下一個老太太還有昏迷不醒的司墨宸。
為了方便照顧,所以才特意和組織報備,請了鄉下的老鄉過來幫忙。
等到陸淼淼嫁過來之後,原本司家是想讓保姆離開的。
只是沒想到,一開始好好的陸淼淼,突然開始了作天作地的舉動,這麼一耽擱,保姆也就徹底留了下來。
“媽、墨宸和淼淼呢?怎麼沒看到人?”
陳雪芹回來的時候,從外面看到二樓的臥室黑著燈,客廳裡又沒看到兒子和兒媳的身影,便好奇的開口問道。
鬱海蘭聞言放下手裡的報紙,摘下了掛在耳朵上的老花鏡慢悠悠的說道:
“他們小兩口在房間休息呢!下午淼淼有些不舒服,墨宸在房間裡陪著呢!”
“不舒服?”
陳雪芹皺了皺眉頭。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在家硬挺著可不行啊!我上去瞅瞅…”
鬱海蘭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媳婦兒哪哪都不錯,就是這性格,太利落些,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一副風風火火的架勢。
“你站住!”
“媽?怎麼了?”
陳雪芹剛邁步走了一個臺階,聽到婆婆的喊聲立刻就停了下來,一臉疑問的問道。
鬱海蘭招了招手,把人喊到近前。
“我看這小兩口最近情況有所好轉,你這個當婆婆的就別湊熱鬧了,給你兒子留點表現的空間吧!要不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聽到這話,陳雪芹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媽、還是您老精明,我這陣子為了文藝匯演的事情忙的昏頭轉向的,淼淼這幾天怎麼樣?情緒還好吧?”
想著下午孫子說孫媳婦懷孕的事情,鬱海蘭搖了搖頭,沒說話。
“淼淼這孩子命苦,前十八年在鄉下受了磋磨,回到陸家也沒個長輩疼愛,再加上受小人挑撥,左了脾氣也能理解。”
老太太沒開口,陳雪芹這個當婆婆的就先找好了藉口給自己兒媳婦開脫。
鬱海蘭聽了倒是有些欣慰,老大媳婦到底是個寬厚的性子。
“你說的沒錯,不過他們小兩口自己的事情,咱們就不摻和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商量著來吧!”
“媽、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什麼叫不摻和啊!依我看,大嫂就是脾氣太好了。
要是早拿出婆婆的款,好好教導一下那個陸淼淼,也不至於讓她現在如此沒大沒小的整日胡鬧!”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進來,劉鳳梅穿著新買的小皮鞋噠噠噠的走了進來。
看著越來越不像話的二兒媳婦,鬱海蘭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淡了下來。
“你不是說最近要回孃家住,怎麼今天回來了?”
“媽、您這是不歡迎我回來啊?再怎麼說我也是老二的媳婦兒,是咱們司家的一份子,回來家裡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弟妹、媽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有些突然,你也沒打個招呼,害怕趙姨準備的飯菜不夠而已!”
劉鳳梅冷哼一聲,這個家裡她最厭惡的人排名第一的就是陳雪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