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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也不知道宮鬥告發系統是個什麼樣的?

這十多年來,就只看見一個進度條,還顯示的正在加載中。加了十幾年也沒加載完,到目前為止也才百分之五十的進度,她看著就來氣。

還是她家瓜瓜好,貼心又及時。

遲卿晚罵罵咧咧,宮鬥告發系統一如既往的高冷,直接當做看不見。

宮鬥告發系統:你罵你的,我動一下算輸。

吃瓜系統:吃瓜中!勿擾!

遲卿晚: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你就一直不動啊!

遲卿晚到玉安堂,就看見她的幾個姨娘和姐妹們,正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裡等她娘出來。

她娘張安媛,出身世家,家世貴重,心計手段都不錯,又有丈夫的看重,在後院可謂是積威甚重,沒有一個妾侍敢在她面前放肆。

想當年,也不是沒人挑釁,可不等她娘出手,就被親爹按下去了。

親爹是男子,混朝堂的,手段狠辣,一齣手就把妾侍廢了,現在墳頭草都長了好幾米高。

從那以後,在後院她親孃張安媛說一,妾侍不敢說二。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樣子,至於她們私底下有沒有蛐蛐親孃霸道,遲卿晚就不知道了。

不過她想是有的,不然她那幾個庶姐庶妹們怎麼敢和她爭。

說這底下沒有那些姨娘們的攛掇,她可是一點都不信。

這不,此刻她的大姐姐眼裡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嘿嘿!

這大家閨秀的日常說無聊也無聊,有幾個姐妹時不時的找事,她這些年的生活才過的不那麼無趣。

正好知道選秀的消息,她心裡高興,更想逗一逗她們。

所以遲卿晚不僅沒有收斂,還特地挺了挺胸膛,目不斜視的從大姐姐面前走過。

親孃門口的小丫鬟也是機靈的,遠遠看見她來的時候,就去內堂找報信了。

等她跨過大門時,親孃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一個身著胭脂羅裙的貴婦人緩緩走來,頭戴一套點翠鑲珠的壽字紋首飾,貴氣十足。

看見親孃,遲卿晚雙手提起裙邊,快步迎了上去,嘴裡不斷的吐露著膩人的話。

“娘!我親愛的娘!”

“你的寶貝女兒來啦!”

“有沒有想我啊?”

“一晚上不見,孃親你又漂亮了不少,果然不愧是我的親孃,咱們母女倆是如出一轍的美麗。”

古人內斂,說話做事都比較含蓄,可遲卿晚不一樣,她從後世而來,言語行為都比較奔放。

這也是她深的爹孃和哥哥們喜愛的原因,誰也不能拒絕一個嘴甜愛撒嬌,長得也漂亮可愛的女兒和妹妹。

張安媛對女兒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熟練的繃住身子,任由女兒靠過來。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

“臭丫頭,就你嘴甜,早上喝蜜了?”

“坐好,都多大了,還是這麼沒規矩,沒個坐相。”

張安媛的嘴上說著遲卿晚沒規矩,可行為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嘴角的笑容都大了那麼幾分。

這屋子裡的人誰不是個人精,對張安媛輕聲責備遲卿晚的話,都過耳不入,當股風就吹走了。

“母親說的是,妹妹大了,確實該學學規矩!”

不是!誰這麼勇?

剛說屋裡沒傻子,這就有個傻子跳出來。

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四處找人,想看看勇士。

屋子就這麼大,大家一下就發現了說話的人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跟遲卿晚別苗頭的遲家大小姐遲若予。

除了遲若予的親孃劉姨娘,其他人都在心裡暗暗吐槽道。

乖乖!大小姐/大姐今天吃錯藥了?

敢跟夫人和二小姐抬槓?

怕不是嫌最近活的太滋潤了?

張安媛原本正暗暗享受著女兒的撒嬌,誰知遲若予那個沒眼色的蠢貨,竟敢說她女兒沒規矩。

她張安媛的女兒,遲家千嬌萬寵嫡出大小姐,也是她一個庶女能編排的?

自己說兩句,也不過她和女兒的日常調笑。

可她遲若予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也敢當著她的面欺負她親女兒,怕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

“放肆!”

張安媛在後院積威多年,她的一聲怒喝,全屋子除了遲卿晚以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隨即不管是主子還是奴婢都跪地求饒。

“夫人息怒!”

特別是劉姨娘,嚇得面無血色。

這後院的人,誰不知道夫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生的三個兒女。

這其中二小姐遲卿晚更是夫人的心頭肉,聽不得別人說二小姐一句不好。

哪怕二小姐平時跳脫了一點,喜歡翻牆頭聽別人說閒話,可在夫人眼裡,也是千好萬好。

現在大姐口無遮攔說二小姐沒規矩,不僅打了二小姐的臉,更是打了夫人的臉。

二小姐是夫人教養長大的,大小姐說二小姐沒規矩,不就是變相的說夫人沒規矩嗎?

是個人都不能忍,更別說夫人在後院的地位,能容忍一個庶女在她面前挑釁。

“息怒?我息個什麼怒?”

“我看是咱們的大小姐息怒才對!”

“大小姐好大的威風,我這玉安堂怕不是裝不下她,不如請她去佛堂坐坐。”

張安媛沒管地上跪著的眾人,噼裡啪啦對著遲若予就是一頓陰陽怪氣。

遲若予被嫉妒衝昏的頭腦,也在嫡母的暴怒下清醒了幾分,然後二話不說開始請罪。

“母親息怒,是若予不好,不該口無遮攔,還請母親不要計較。”

遲若予也知道今天這事不好過,可她還是屈辱的低頭請罪,不為其他,為的是等晚上父親回來過後,知道這事不要再計較。

雖然她也知道這個可能還小,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這麼說。

說來說去都怪遲卿晚,要不是她剛剛進門的時候無視自己,自己也不會氣昏了頭說錯了話。

還有父親,明明她和遲卿晚的生辰就相差幾天,可父親的眼裡,就跟沒她這個女兒似的。

遲卿晚的生辰,爹爹又是擺宴又是請戲班子唱戲的,而她的生日呢?就只得了幾匹布料和簪子。

和遲卿晚那一箱又一箱的生辰禮相比,她那幾匹布料和幾根過時了的簪子就是個笑話。

心口的嫉妒和惡氣,從那開始就沒下去過。

久積在心中,也讓她失了往日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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