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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詩月沒有說話,江淮笑著低頭去吻她的唇,卻被她躲開了。
“不要。”蘇詩月悶悶地別過頭去。
“還說不要,你這個小騙子,昨晚不是很喜歡嗎?”江淮手上的力道加重。
蘇詩月的嘴巴剛張開就被他猛然堵住,下一秒,舌尖傳來痛感,接著就是血腥味。
“套呢?不是叫你去買嗎?你沒買?”
激情上頭,江淮伸手在床頭櫃抽屜裡摸索了兩下,發現是空的後,不耐煩地對著蘇詩月打著手語。
見蘇詩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抿緊薄唇,飛快比劃:
“小月亮,你今天累了就早點睡,我去上衛生間。”
江淮起身,蘇詩月等了一會兒,也強忍住淚水跟了過去。
隔著一扇玻璃門,她將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到裡面傳來江淮的悶哼和低喘。
“瑤瑤,讓我看一下……就一下。對,就是那裡……”
一字一句,猶如凌遲。
蘇詩月絕望地捂住了耳朵,跪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淮終於回到了床上,將蘇詩月緊緊地摟在懷裡,一如過去那麼多年一樣。
自從蘇詩月媽媽去世,她被江淮的爸爸接來江家撫養後,就特別沒有安全感,總是整晚失眠,睜眼到天亮。
甚至有一次因為白天太困,在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差點被路過的車撞死。
蘇詩月害怕給江叔叔添麻煩,小心翼翼地什麼也不說。
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除了江淮。
蘇詩月有時候想,她喜歡江淮的起點,就是十三歲那年自己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而江淮的手拉住自己的手,輕輕地在手心上面比劃:
“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那時候,江淮的手好熱,溫暖了她的心。
而現在,聞到江淮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腥氣,知道他剛剛在衛生間裡到底幹了什麼。
今天的委屈和羞辱一起湧上心頭,蘇詩月終於無聲地哭了起來。
……
接下的一個月,蘇詩月異常的寡言少語。
她不再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江淮進進出出,也沒有再追問過江淮的行蹤。
就連江淮的爸爸江建華都發現了不對勁,笑著打趣:
“不是最愛和你哥哥在一起了嗎?還說以後要報考同一個大學,怎麼現在不纏人了,我們月月真是長大了。”
終於,高考成績出來了,蘇詩月超常發揮考得很好,除了頭部的大學,足夠上任何大學的特殊教育學院。
而江淮,出錄取成績的第二天,就打著遊學的藉口,和舒樂瑤一起去了巴厘島遊玩。
蘇詩月坐在電腦前,看著舒樂瑤的微博:
“江少果然體貼,人家一句想來巴厘島玩,就立刻打飛地帶人家來啦。”
配圖是海灘泳裝,江淮的手緊緊摟在舒樂瑤的腰上,曖昧湧動的氣氛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得到。
看到這張照片,蘇詩月沒有再猶豫,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就準備填報大學志願。
曾經她努力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甚至學習至天明,只為了名正言順地和江淮在同一所大學。
而現在,她突然有些……不想去上海了。
她想去東北,離江淮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見面。
正準備更改志願,蘇詩月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江淮的特別提醒。
“我出事了,速來南京東路夜寂KTV!”
沒有絲毫的猶豫,蘇詩月拿起手機,就往門外衝。
江家是富豪區,住在半山腰,司機昨天和江家父母出去赴宴還沒有回來,這裡也打不到車。
蘇詩月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昨天上好了藥的腳早就又磨出了血來,一陣鑽心的疼。
她卻根本顧不上這些,摔了好幾跤,裙子都破了個大洞,才終於到了夜寂KTV。
打開包房門一看,江淮正和一堆同學一起,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桌子上還擺著厚厚的一摞人民幣。
“看!你們輸了!”江淮嘴角的笑容張揚,卻帶著明顯的醉意。
“我就說只要我發話,哪怕是爬,小聾子也一定會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