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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有你能救語嫣,你是她最合適的骨髓配型。只要你主動捐獻,我們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我強撐著站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
“做夢!”
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蕭景晨一把抓住手腕。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我拼命掙扎,卻感覺後頸一陣刺痛,一股暈眩感瞬間襲來。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意識逐漸消散前,我看到蕭景晨冷漠的面容。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不是想離婚嗎?等你救活了語嫣,我就答應和你離婚。”
“至於麻醉…像你這種惡毒自私的女人,不配享受無痛的待遇。”
睜開眼,周圍是一片刺目的白。
我試著動一下,卻發現四肢被皮牢牢固定,連頭部都無法轉動。
整個人像個待宰的牲口攤在手術檯上。
蕭景晨穿著白大褂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
“醒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你他媽有病吧?葉語嫣犯病,關我什麼事?快放了我,你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報警!”
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他輕蔑一笑:
“我是主治醫生,你是自願捐獻。所有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包括你的簽名。”
“再說了,你本就是葉家的女兒,為妹妹捐獻骨髓,天經地義。”
“來,我們先從髂骨開始。”
他掀開我腰部的被單,用碘伏消毒。
冰涼的液體讓我打了個寒戰。
我狠狠啐了他一口,唾沫正中他的臉。
“蕭景晨,你不得好死!”
“嘖,都這種時候了還這麼嘴硬。”
他愣了一下,慢條斯理地擦掉臉上的唾沫,眼神愈發陰冷。
“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針尖刺破皮膚,一寸一寸地刺入骨髓…
“唔——”
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渾身痙攣,連尖叫聲都哽在喉嚨裡。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金屬尖端摩擦骨壁的觸感,那種令人發狂的鈍痛一波一波地衝擊著神經。
“停下…求你…”
蕭景晨置若罷聞,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
“這才剛開始呢,為了保證骨髓的質量,我們需要從多個部位採集。”
“護士,準備下一個採集點。記得,不要給她任何止痛藥。”
“咔——”
骨髓穿刺針撞擊到髂骨內壁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全身冷汗淋漓。
“啊!”
刺骨的疼痛如同萬蟻噬咬。
終於,在又一次尖銳的骨髓穿刺後,我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陣發黑,暈厥過去。
但蕭景晨似乎早有準備,護士立刻給我注射了一針興奮劑。
強行將我的意識拉回現實。
“看她這副樣子,裝模作樣的。不就是抽個骨髓嗎?語嫣受的苦比這多得多!”
“景晨,別對她太客氣。這種白眼狼,就該讓她嚐嚐苦頭!”
手機架在手術檯旁邊,視頻通話裡葉母看到我痛苦的樣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身後是躺在病床上的葉語嫣。
“姐姐,你要堅持住啊。為了我多忍忍,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受苦了。”
“媽,你看姐姐都暈過去了,會不會有事啊?”
她故作關切的語氣裡藏著深深的惡意。
我突然想起18歲剛被認回葉家的時候,葉語嫣也是用這種假惺惺的語氣說:
“姐姐,你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以後有我們照顧你了。”
那時的葉語嫣才16歲,乍一看去還真像個天真無邪的白蓮花。
卻在第二天就向全校傳播我是在貧民窟長大的野種。
原本我以為,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母,生活會有所改變。
可事實證明,這個家從來就沒打算善待我。
一次次的明槍暗箭,一次次的冷眼相待。
他們巧妙地把我塑造成了葉家的汙點,一個配不上葉家光鮮門楣的野丫頭。
而葉語嫣,這個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小姐,卻成了我的噩夢。
她總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話,用最無辜的表情做出最卑劣的事。
就像現在,她躺在病床上,用那種令人作嘔的語氣說著關心的話,實則是在看我的笑話。
一陣劇痛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
蕭景晨已經開始在我的胸骨上鑽孔。
這一次,疼痛來得更加猛烈。
“這裡的骨髓最精華,我們多采集一些。”
“畢竟,你這種賤骨頭,不為妹妹做點貢獻,還能做什麼呢?”
骨髓穿刺針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我的胸骨上鑽出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生命正在一點點流失。
意識被抽離了身體,飄浮在手術室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