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天是沈楠夕和傅衍慈戀愛一週年的紀念日。
沈楠夕穿上了傅衍慈最喜歡的一套內衣,買好蛋糕去接他下班。
今天她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傅衍慈——他馬上要當爸爸了。
可是當她來到他的診所時,卻被告知傅醫生現在在外面和朋友打牌。
沈楠夕拿著蛋糕按照助理提供的地址找了過去。
他們在一家茶樓喝茶打牌。
沈楠夕想著都是他的朋友準備去幫忙倒一下茶水,可是剛剛靠近房門,就聽到裡面談話的聲音。
“慈哥,今晚怎麼安排啊?”
說話的人留著圓寸,聲音聽起來年齡並不大,但是他說的內容卻讓沈楠夕的心頭一怔。
“還是和之前一樣。”
“對了,她懷孕了,你們以後注意一點。”
這個說話的聲音沈楠夕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她的男朋友傅衍慈。
但是他說的話讓沈楠夕感到萬分恐懼。
同時內心深處的記憶也被他的話喚醒。
原來這一年,傅衍慈一直用藥物和催眠術控制她的記憶。
每晚沈楠夕都在和傅衍慈的兄弟親近。
沈楠夕沒想到,作為心理醫生的傅衍慈居然利用自己所學的專業知識,去控制自己,還讓她被迫做出瞭如此下.流的事情。
心臟如同被一雙大手死死掐住,讓她難以呼吸。
“你們說這個孩子是誰的?”
另一個戴眼鏡年輕人問道。
“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要不咱們打個賭?”
圓寸笑著拍了拍眼鏡。
“好呀,就賭孩子的生父是誰,誰要是孩子的爹,我們一人給他包個一萬的紅包怎麼樣,哈哈哈!”
他們的語言中透露著猥瑣和嘲笑,彷彿把沈楠夕當作一個隨意發洩的玩具一般。
傅衍慈其中一個穿著西服的朋友好奇地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恨她,對她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最早說話的圓寸用力推了他一下。
“去你媽的,現在裝個什麼好人,就你最不是個東西!”
戴眼鏡的回答解開了他們的疑惑。
“要怪就怪她搶了柳含煙的冠軍,你不知道,柳含煙可是我們傅醫生心中的逆鱗!”
聽完他們的話,沈楠夕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的報復,只是因為她在三年前的珠寶設計比賽得了冠軍。
可,可是就算她不是冠軍,作為優秀獎的柳含煙也不可能成為冠軍。
沈楠夕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茶樓的。
也許是太過難過,也許是受過多次的催眠,讓她的反應都變得有些遲鈍,險些被迎面而來的汽車撞倒。
司機下車指著她的鼻子罵了兩句國粹後,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問題,便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沈楠夕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家,第一件事就算衝了個冷水澡。
她不停用冷水沖洗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骯髒不堪。
冰冷的洗澡水淋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應該是壞掉了,知道真相後,居然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原諒傅衍慈。
這個聲音溫柔卻不可質疑,就像每晚傅衍慈在她耳邊的低語。
這種感覺讓她恐懼,她再次拼命用冷水澆臉,才讓這惡魔的聲音消失。
她發現只有痛苦的感覺才能夠喚醒自己的意識,於是沈楠夕將一顆圖釘放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
沈楠夕把自己關進了房裡,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三年的感情居然都是傅衍慈精心策劃的報復。
她和傅衍慈相遇在一場富豪組織的拍賣晚宴中。
她的獲獎作品在這裡拍賣。
當晚她的作品被一位大叔以一百萬的價格拍走,不過對方要求在酒店的房間進行交易。
沈楠夕雖然剛出社會不久,但是還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當時她的父親剛去世,母親又得了癌症,在醫院治療的費用是一筆天文數字,她非常需要這筆錢救急。
為了救自己的母親,她已經做好犧牲自己的打算了。
就在大叔已經脫下自己衣服的時候,傅衍慈出現了。
大叔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他高喊門外的保鏢,卻發現他們都睡著了。
傅衍慈只是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大叔的眼神就變得呆滯,然後把床上的枕頭當作了沈楠夕。
這是沈楠夕第一次見傅衍慈,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催眠術。
因為他的幫助,沈楠夕順利地拿到了一百萬,她的母親也順利做了手術。
從此,傅衍慈的身邊多了一個跟屁蟲。
三年,沈楠夕無微不至地照顧傅衍慈,每一天,她都會對傅衍慈進行一次愛的表白。
起初,傅衍慈非常冷漠,漸漸的沈楠夕發現,他對自己的態度親切了一些。
終於在一年前,傅衍慈接受了沈楠夕的表白。
他接受沈楠夕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不害怕我嗎?別人都說我是可以控制人心的魔鬼。”
當時的沈楠夕滿眼都是他,顫抖地回答。
“不怕,我愛你。”
傅衍慈當時溫柔地抱住了沈楠夕。
“好,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沈楠夕以為自己會變得幸福,沒想到傷害自己最狠的是傅衍慈。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傅衍慈看到窩在地板的沈楠夕。
他輕輕走了進來:“你怎麼了?”
“我懷孕了……”
沈楠夕心裡很亂,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這件事。
傅衍慈的聲音很平靜。
“那我們結婚吧。”
在以前,沈楠夕做夢都想和傅衍慈結婚,可是現在她沒有一點欣喜。
傅衍慈輕輕撫摸沈楠夕的肩膀,聲音溫柔。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
說完他準備親吻沈楠夕。
沈楠夕渾身一抖,她有些害怕,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傅衍慈眉頭一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沈楠夕拿起了手機,聽完電話後,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醫院的電話,我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