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局裡傅衍慈眼淚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掉。
周圍的警察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他們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去世是很難讓人接受,但是傅衍慈的表現有些太誇張了。
被問了很多問題後,他才離開了警局。
送給沈楠夕的戒指作為遺物還給了他。
一離開警局,傅衍慈第一時間就給柳含煙打了個電話。
柳含煙電話那頭有些嘈雜,給了傅衍慈一個地址後就匆匆的掛斷了。
傅衍慈想都沒想趕了過去。
柳含煙她們在一個夜總會的包廂。
傅衍慈趕去時,整個包廂的燈都是打開的。
沒有人在唱歌喝酒反而一個個很正經地坐在那裡。
傅衍慈走進去發現裡面坐著的都是他的兄弟。
他用力推了一下柳含煙。
“是誰燒了沈楠夕的工作室!?”
柳含煙眼圈微紅含情脈脈地看著傅衍慈。
“衍慈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那個賤人纏著你不放,我想著叫人去教訓一下她。”
“對呀,你不能怪含煙姐,她也是太愛你了,要怪就怪那個賤.人!”
傅衍慈咆哮地吼道,“你們嘴巴放乾淨點,不準叫沈楠夕賤人!”
所有人被傅衍慈的話震驚了。
這是他第一次替沈楠夕說話,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傅衍慈發怒。
在他們印象中,傅衍慈永遠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樣子。
柳含煙也被傅衍慈的變化嚇到,她和以前一樣輕輕扯了下他的衣服。
以前她只要這樣扯傅衍慈的衣服,傅衍慈就會聽她的話。
無論是多麼過分的要求,他都會盡可能地滿足。
可是,這一次不管用了。
傅衍慈用力掐住柳含煙的脖子,他的力氣很大,柳含煙被他掐著雙腳都離開了地面。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柳含煙快要窒息了連忙過去攔著傅衍慈。
傅衍慈眼底充血他看著柳含煙。
“說,到底是誰放的火!”
柳含煙被傅衍慈掐過後,她知道這次捅了個大簍子。
連忙指向了圓寸頭:“我知道沈楠夕出院後你去找她,心裡不舒服,哭的時候被他看到了,是,是他自己說幫我出頭。”
柳含煙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摘地乾乾淨淨。
圓寸頭一聽自己被賣了,馬上站了起來。
“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說只是嚇嚇那個賤.人,所有的不都是你計劃的嗎!”
傅衍慈用力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力氣大得讓圓寸頭整個人都彎下了腰。
“我再說一遍,不準叫沈楠夕賤.人!”
圓寸頭蹲在地上吐了出來,他含著眼淚瞪著傅衍慈。
“你他媽瘋了,為了個婊.子打你的兄弟!”
傅衍慈踩在他的胸口,眼睛彷彿噴著火焰。
“你嘴巴放乾淨點,沈楠夕是我的老婆,以後你們要叫她傅太太!”
聽到傅衍慈的話,周圍的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作聲了。
只有柳含煙留著眼淚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
“衍慈哥,你別亂說!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以前明明答應過會娶我的!我才是傅太太對不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衍慈哥我再也不去招惹她了,求求你不要和她結婚!”
傅衍慈的聲音更加憤怒:“你沒機會去招惹她了!她已經被你燒死了!”
聽完傅衍慈的話,柳含煙和圓寸頭同時癱坐在了地上。
圓寸頭連忙爬了過去。
“慈哥!慈哥!求求你放過我,我是聽信了柳含煙這個賤人的鬼話才點了沈楠夕的工作室,我真不知道她在裡面,我不想坐牢!”
柳含煙也爬了過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趴在傅衍慈的腳邊。
“衍慈哥,求求你幫幫我,我也不知道她在房子裡,而且房子是他點的,你放過我吧!”
圓寸頭徹底和柳含煙撕破了臉,他騎在柳含煙的身上,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閉嘴!你真是個賤人!從一開始不都是你計劃的嗎!你他媽還說只要我燒了她的房子,你就陪我一晚!你現在裝什麼無辜!”
“還有你們!你們哪個沒有同意去燒她房子?現在出事了一個個不做聲了!”
其他人聽到後也紛紛跪了下來。
“衍慈哥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幫幫我們,我們不想坐牢。”
傅衍慈冷著臉打了個電話,然後看著他們。
“坐牢?我不會讓你們坐牢的,我要親自送你們下地獄。”
沒一會,傅衍慈的保鏢來了,把包廂的人全部都帶走了,只剩下柳含煙一人。
柳含煙顫顫巍巍地低著頭,不知道為何,她不敢直視傅衍慈的眼睛。
這是她自從母親死後,第一次見到傅衍慈發怒。
明明以前對他不管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他都會溫和地接受和原諒。
為什麼這次就不行,為什麼沈楠夕就不行。
她還是無法.理解,最後她拿出了母親的遺像,自從母親去世後,傅衍慈對她充滿了愧疚。
傅衍慈主動像父母提出收養柳含煙做自己的妹妹。
剛開始,柳含煙還有些害怕,後來一次意外,她發現傅衍慈很害怕母親的遺像。
當時她記得是帶著傅衍慈養的小狗出去玩,小狗調皮掙開了繩子,被突然衝出的汽車撞死了。
她當時害怕極了,抱著媽媽的遺像逃出了傅家。
後來傅衍慈找到了她,他並沒有責怪柳含煙,相反在安撫她。
只不過,柳含煙注意到他一直都在看著自己母親的遺照。
後來,柳含煙把自己母親的遺照做成了吊墜。
只要自己有什麼要求就拿著吊墜找傅衍慈,這種方法百試百靈。
這一次她相信也一樣。
她拿著吊墜看著傅衍慈認真地說。
“傅衍慈,求你原諒我,我想做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