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冷低沉的嗓音彷彿讓空氣都凝固了。
雲淺抬頭時正對上顧沉舟的眼睛，那深邃的雙眸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封存在永恆的黑暗裡。
“顧沉舟……”穆雲淺的聲音因為害怕而發抖，她的身體縮成一團，小心翼翼抬眼望著他。
顧沉舟蹲下身將穆雲淺抱起來，修長的指尖撫過她鎖骨處的燙傷，突然重重按下去。
“啊！”穆雲淺悶哼一聲，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疼嗎？”他輕笑，笑容像一把利劍，“疼就對了，穆雲淺。這是你和你媽媽住進顧家，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雲淺唇色慘白，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失神地望著顧沉舟。
明明在上一秒，顧沉舟還救她於水火之中，她一瞬間的愣神，顧沉舟又變回了那個要命的劊子手。
“雲淺，不要用這雙眼睛看著我，你信不信我在這裡就把你給辦了？”
雲淺不敢再看他，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
“顧沉舟，我媽媽沒有插足你媽媽和……”
“夠了，你不配提我媽！”顧沉舟死死掐住雲淺的脖子，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的脖子捏碎。
“顧沉舟……”穆雲淺漲紅了臉，臉色漸漸發白，他要是再用力一點，她就要死了……
穆雲淺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的身體在顫抖，但是她沒有反抗。
感受到她瀕臨死亡的美麗，顧沉舟心中一把無名的火燒得更盛。他掐住她脖子的手緩緩向下，扯開她胸前的紐扣。
“顧沉舟，不要！”雲淺驚慌失措地推開他的手。
可她哪裡是顧沉舟的對手，拉扯間裙襬也被他掀起，他的眸中盡是猩紅的光。
“叫大聲點，讓外面所有人都知道我對你做的事！”
雲淺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靜靜承受顧沉舟在她身上施暴。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雲淺癱坐在地上，看著顧沉舟在她身邊優雅地扣著紐扣。
“顧沉舟，欺負我真的能讓你得到快樂嗎？”穆雲淺失神地望著他。
“穆雲淺，你自找的！”
儲物間的門砰的關上，穆雲淺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跑回公寓，將自己浸泡在浴缸裡，用力搓洗自己身上的痕跡，最終只留下更加猙獰的抓痕。
自從遇見顧沉舟，她原本晦暗的人生，彷彿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音樂廳有鋼琴演奏，她想去聽一聽。
穆雲淺到了音樂廳才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音樂才子，竟然是顧沉舟。
穆雲淺過去的時候，顧沉舟正在彈奏肖邦的《革命練習曲》，暴烈的音符彷彿要將他的不滿與憤怒全部宣洩出來。
穆雲淺透過他的指尖，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一曲結束，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顧沉舟紳士地鞠了一躬，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又彈了一首《鳥之詩》。
曲子很平靜，透著淡淡的哀傷，卻彷彿有一種神奇的治癒能力。
從顧沉舟指尖流瀉的音符，讓穆雲淺心裡潸然淚下。
也許只有內心受過傷的人，才會有共鳴吧。
顧沉舟，一定很愛他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