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從醫院搬出來後,楚半夏以養病的名義在紀家住下了。
整個別墅的傭人都知道,紀清川對他這位朋友非常重視,甚至連程悅安這個正經女主人都比不過。
為了讓楚半夏不無聊,紀清川讓人修剪了各種形狀的花草逗她開心。
有園丁過來修剪草木,看程悅安打扮樸素,以為她也是傭人,甚至主動過來要聯繫方式。
只是這一幕剛好被紀清川看見,他望著她,眸色深沉近墨,似乎還藏著股淡不可見的火苗。
楚半夏當時也在場,還笑說程悅安臉破相了很有魅力。
紀清川冷哼一聲,“勾引男人的魅力麼?”
程悅安不置一詞,她站在那裡,欣賞沒有一朵為自己而開的滿園春色。
她的愛情就像這花,即便曾經開得再絢爛,也沒有重開日。
楚半夏臉上的傷疤越來越淡,比起程悅安臉上深深的疤痕,她臉上的痕跡幾乎看不到。
紀清川為了讓她開心,叫了一圈共同的好友出去聚會,楚半夏非要讓她也一起去。
“悅安姐姐也去吧?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合法妻子。”
紀清川神情陰鬱,眼裡泛著凌人的寒意,“你就是太善良了,都忘記了上次她欺負你的事了?”
程悅安沒有去,只是目送兩人離開沒多久後,紀清川便打來了電話,要她幫忙送一瓶酒。
一到地方,程悅安拿著裝了酒的袋子,一眼便看到十指相扣的兩人。
他們沒有發現她,還在低頭交談著什麼,親密無間,說是男女朋友也有人信。
看到她來,有人問:“你是?”
程悅安剛要回答,紀清川已經站起來,拿過她手中的酒,淡淡道:“沒什麼,家裡的傭人。”
楚半夏好整以暇地笑著錘了他一拳,“你小子,學壞了。”
紀清川挑眉,“難道她不是嗎?”
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程悅安的存在。
程悅安才收斂好情緒要走,有人在門口攔住了她,“陪我喝杯酒吧。”
程悅安剛要拒絕,在看到來人的模樣後,只猶豫了下,便點頭應了下來。
紀清川眉眼冷冽下來,目光死死地盯著角落裡的她,看她被男人拉著灌酒,甚至任由對方的手撫上她的肩膀也無動於衷,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他捏碎。
她就那麼賤,那麼離不開男人嗎?
程悅安喝完最後一口,轉身攙扶著醉酒的男人便離開進了隔壁的單間。
她潛伏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只要拿到這個人身上的東西,她的任務也不算失敗了……
思緒間,她卻被人抓住了胳膊,用力一扯,程悅安便跌坐在沙發上,男人的吻隨之壓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程悅安怔住,她推搡著,但那雙鐵臂將她牢牢桎梏住。
紀清川神色緊繃,眸若寒冰,“為什麼?別的男人可以,我也可以,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推開我?”
程悅安怔松間,指尖不自覺撫上他的眉骨,醉意讓她以為在夢裡,“紀清川……我怎麼會推開你……”
話未落,男人再也沒忍住,俯身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