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國家徵集歌曲那個任務我有點興趣,最近也有了點想法。”
何總監把曲譜接過來也沒第一時間看,有《父親》這首歌打頭陣,他對齊星河第二首歌曲很有信心。
“歌曲投遞截止時間是八月份,你如果有想法可以參加,只不過要以自己身體為先,不要把自己身體熬壞了。”
齊星河點頭,“我知道,肯定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
何總監頷首,“你心裡有數就行,網絡上的信息你不要太在意。”
“公司宣傳部和公關部會隨時注意網絡言論情況,到時候如果有針對你的勢頭,他們會做出決策。”
網絡方面齊星河壓根不在意,他是個2G網,信息接收方面慢得很,等他發現自己被網暴,估計以群星娛樂公關部那速度,事情早就解決了。
不愧是歌手部發展最好的公司,這公關部、宣傳部能力槓槓的。
“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網暴我,至於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當一個樂呵看看也就算了。”
何書低頭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曲譜,“你能想得開就好了,人在網絡上面目總是較平時醜陋不少。”
“咱們這個行業發展得好,但酸的人更是不少,在意那些評論咱們就輸了,作曲家如果不看開些,那早通通抑鬱、跳樓、自殺死絕了。”
“好了不說這個,看你這樣,心底也是有數的,你這首新歌曲《Super star》是給到歌手部等人試音,還是已經有合適的歌手了?”
齊星河甩甩腦袋,“演唱這首歌的歌手我已經定好了,就上次試音裡的一個組合,我記得叫C.R.T來著。”
何書閉眼想了下,“好像確實有這麼個組合,那行,版權申請下來後我就讓她們來錄歌曲。”
在這個世界除非你已經是歌王歌后這個級別了,不然都是歌曲挑人,而不是人挑歌曲。
就算歌王歌后,在黃金作曲家面前也不敢拿喬。
作曲家這個行業可是很抱團的,要是得罪了一位作曲家,那歌手後續的路也就難走了。
當然,行內人士抱團是沒錯,但要看人品,作曲家也不會一味地只偏幫同行。
說起來也奇怪,作曲家這個行業競爭壓力這麼大,居然不是打出狗腦子的狀態,反而互相關係還不錯。
要是換到前世,按照作曲家行業的等級晉升要求,別說同行業的人了,就算是同公司的人,相互之間也不一定會有好臉色。
樂協在此真的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事情都說好,齊星河也就推門離開了總監辦公室。
齊星河這次沒選擇回工位,他腳步一轉直走向了走廊盡頭那扇大門。
走到門前,齊星河抬手輕推那扇緊閉的門,屋內景象尚未來得及映入眼簾,一縷靈動優美,宛如山間清泉的鋼琴聲率先俏皮地鑽進了齊星河耳中 。
齊星河隨手把門帶上,放輕腳步,悄無聲息走到了柳青州背後。
沉浸在鋼琴聲中的柳青州並沒有發現齊星河的到來,齊星河靜靜站在柳青州兩步遠的地方,充當一位安靜的聽眾。
叮~
鋼琴聲驟然停下,最後一個尖銳的按鍵聲打破一室寂靜。
“怎麼停下了?”
柳青州微訝,“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齊星河走上前輕輕按壓了幾個鋼琴鍵,“怎麼突然停下了?”
柳青州單手撐著椅子,一副懶散樣,“沒靈感就停下了唄。”
齊星河本人是不會彈鋼琴的,但原主會一點。
回想起前世刷視頻刷到的曲譜,齊星河就這麼站著單手生疏的彈了幾下。
坐著的柳青州越聽眼睛越亮,“這是你寫的歌嗎?”
齊星河收回手,“不是,我隨便彈的。”
剛剛彈那幾下齊星河確實是隨便彈的,但他也是模仿著《花海》的曲復刻出來的。
準不準不知道,聽著音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齊星河也就只會這麼一點了,他沒基礎,原主的基礎他又沒吃透,要不是曲子好,指不定柳青州還以為他在瞎幾把亂按。
柳青州站起身,“你再彈一次,剛剛不可能是亂彈,我明明都聽到有調了。”
“不是不是,我真亂彈的。”齊星河那叫一個虛,他哪裡會彈鋼琴這麼高級的玩意,剛剛彈那幾下還是因為被柳青州帶動的一時興起。
前世他的工資還行,一個月七八千,但買車買房什麼不需要錢?
工作上的雜事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心神,根本沒時間發展出自己的個人愛好了。
柳青州眼見齊星河如此抗拒,他這才放棄讓齊星河再露上一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回想起齊星河剛剛彈的那幾個音,反反覆覆彈著。
齊星河也沒就這麼傻站在柳青州身後盯著,他轉身四處晃盪,這樂器室不小,大大小小掛放著不少樂器。
偏現代的有鋼琴、吉他、尤克里裡、薩克斯等等。
偏中式的有古箏、琵琶、笛子,轉上一圈,齊星河還看到了二胡和嗩吶。
齊星河沉默了,他也沒聽說這裡有什麼歌曲融入了嗩吶元素啊?怎麼群星娛樂這連嗩吶都有?
想起歌曲《囍》那一聲掀翻天靈蓋的嗩吶聲齊星河就有點樂呵,他走過去打開盒子拿起了嗩吶認真瞧了瞧。
百般樂器,嗩吶為王,不是昇天,就是拜堂,一個樂器穿透了種花家人的一生。
齊星河同樣不會吹嗩吶,原主也不會,因為在這裡嗩吶是很冷門的樂器,冷到上課時講它都是一筆帶過。
也不知道《囍》能不能帶火這個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樂器,前世不少人都是因為《囍》這首歌曲才進一步瞭解到的嗩吶。
齊星河還在想著囍的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柳青州就走到了他旁邊,“這是嗩吶?”
齊星河沒有抬頭,“嗯,是嗩吶。”
柳青州感嘆了句,“好歹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樂器,只可惜現在基本沒人會用它。”
“為什麼?”對於樂器方面齊星河還沒了解到。
柳青州接過齊星河手裡的嗩吶看看,“聲音太霸道了,它聲音一齣就能力壓所有樂器,沒人能用好它,也沒歌曲可以駕馭它。”
“一個人用不好,那可能是那個人的問題,如果所有人都用不好,那就是樂器的問題了,即使它本身並無過錯。”
齊星河一想起自己中元節要做的事就忍不住想笑,笑容不自覺地就帶了點到臉上,“是嗎?萬一我能用好呢?”
柳青州看著齊星河那古怪的笑容,他只感覺背後一陣陣發涼,總感覺不久的將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笑的好邪惡,ooc了。”
齊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