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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聽說南珠被要到松雲居做事後,沈從茂急得團團轉,生怕她被沈燕白惦記上。

為此和他母親大吵了一架。

“那麼多婢女大哥哥不挑,為何單單挑了南珠?”

柳氏真是要被氣死了,兒子為了南珠的事天天和她吵。

“你大哥哥眼光高著,哪看得上一個奴婢!你再吵被你父親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沈從茂不幹,府裡好不容易有個天仙似的丫頭,母親卻要送給別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又多出一個沈燕白。

“大哥哥再怎麼著也是男人,他若是看上了南珠我怎麼辦!我哪還搶得過他!”

“我不管,我就要南珠,你給我把她要回來!”

柳氏氣得打他:“南珠南珠整天就知道南珠,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沈從茂撒嬌:“母親,你去和大哥哥說一聲,把南珠要回來吧,若他不喜歡南珠怎會拒絕你。”

“求你了母親……”

柳氏看兒子是得了失心瘋了!

她怎麼生出這麼不成器的兒子!

“我告訴你,南珠你想也別想,她已經被葉世丞定了!”

南珠聽到不用伺候的消息後,大鬆一口氣,再也沒靠近過沈燕白臥房半步,平日裡也刻意躲著不敢再見。

雲初還納悶,爺怎麼突然不要南珠過來伺候了?

不過他有什麼話向來是憋不住的。

今日沈燕白受邀赴宴,雲初伺候更衣,出門前嘀咕:“爺,南珠這幾日好像躲著我呢?跟耗子遇到貓似的,見到就跑。”

莊亦毫不客氣地損他:“那還不是你成日里不務正業,賊眉鼠眼的,不知要打聽什麼。”

雲初不服:“我哪有,明明是爺讓南珠伺候。”

那晚之後,確有好幾日不見南珠。

沈燕白知道南珠臉皮薄,定然十分害羞,才沒讓她伺候,免得為難。

“她這幾日在忙什麼?”

莊亦成天飛簷走壁,什麼都知道,立即回:“院子裡在為爺設宴做修繕,南珠在那幫忙。”

手還沒好就去幹活。

沈燕白吩咐:“跟惠嬤嬤說一聲,別讓她做粗活。”

“是。”

雲初答完朝莊亦擠眉弄眼。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爺就是對南珠有意思!

莊亦撇過臉去:可惡,又輸了!

沈燕白行至松雲居門口,小廝見了他匆匆來報:“爺,三少爺在院外轉悠半個時辰了。”

沈燕白麵孔嚴肅:“知道了。”

門外,沈從茂一直觀察松雲居院內動向,想來試試能不能見到南珠,沒想到南珠沒見到,卻見到了大哥哥。

沈從茂打小就畏懼沈燕白,撒腿就要跑,被沈燕白喊住,出聲訓斥。

“不在房中讀書,來這晃悠什麼。”

沈從茂聽見沈燕白聲音就發抖,如同小鬼見閻王。

此刻,汗流浹背起來。

“大,大哥哥,我是來問問你,設宴之事安排得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忙?”

沈燕白走下臺階,足比沈從茂高出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威勢凜凜:“你倒是挺閒。”

“大哥哥為家裡四處奔波勞累,做弟弟的應當為哥哥分憂解難。”

“既如此,我便不好辜負你一番好意。”沈燕白淡淡道:“我在城外買了一處荒廢的莊子,你既有心,就去幫我去盯著他們除草修繕。”

沈從茂不過找藉口想進去找南珠罷了,哪裡真要幫忙,不想沈燕白聽了進去,本想拒絕,可一對上那雙極有壓迫感的深眸,一句拒絕的話也不敢說。

只能灰溜溜的答應了:“是。”

沈燕白道:“下午便動身,我派馬車送你過去。”

沈從茂:“是……”

沈從茂走後,雲初只管捂著嘴兒笑:“爺買的那莊子雜草長得二丈高到處破磚爛瓦,三少爺這一去恐怕得有一兩個月,可有苦頭吃了。”

出了府門,外頭馬車已經備好。

沈燕白撩袍踩凳上車,馬車後面嘻嘻哈哈跑出一串兒孩童,圍著馬車一齊唱道。

“燕爺買賣通四海,生意興隆進無疆。”

孩童們嗓音稚嫩而又洪亮。

沈燕白站在馬車上,命雲初拿錦囊出來,掏出幾把碎銀,灑在地上。

“拿去買糖吃。”

“謝謝燕爺!”

孩童們很快撿個乾淨,一邊唱一邊跳著往鬧市走去。

“燕爺買賣通四海,生意興隆進無疆。財源廣進福澤厚,早日抱得美嬌娘!”

沈燕白微笑著撩簾進車廂,雲初和莊亦坐在外面偷笑。

如今整個京城百姓都在等,這位財大氣粗的沈燕白什麼時候成親。

戶部尚書嚴正卿在家中為沈燕白設筵,答謝他為邊關將士捐贈馬匹糧草一事。

兩人交談甚歡,待下人送來美酒,坐在沈燕白身邊的美嬌娘給他滿上一杯,沈燕白牛飲乾淨,不想這酒如此霸道,所過之處皆是火辣辣的。

嚴大人陪著小嘬幾口,聊起太子交代的正事:“此番找你前來,還有一事。”

幾杯酒下肚,沈燕白顴骨微紅:“大人請說。”

嚴大人招手,角落一男子向前來:“這是太子妃一位表親,十年寒窗苦讀,科舉數次落榜,每日在家中鬱鬱寡歡。太子覺著與其在家荒唐度日,不如找些事情做打發時間也好,只因沾親帶故,去官府做事恐落人口實,不如在你名下的鋪子裡找個跑腿的活兒罷。”

沈燕白打量那人,一對吊眼梢子,黑少白多,腮骨突出,竟是一臉奸相。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放下酒杯,作揖道:“既是太子相托,燕白定不負所望。”

嚴大人見他爽快答應,樂呵呵地敬他一杯。

沈燕白嫌杯子小不夠盡興,叫人換成碗,幾碗下肚,很快酩酊大醉,身邊美嬌娘孤零零的,備受冷落。

嚴大人本還有事與他說,見他醉倒,只能罷了。

傍晚時分,外面颳起了風,南珠做了一下午繡活,剛關上窗戶,聽得有人敲門,雲初在外面問道:“南珠?南珠在嗎?”

南珠上前開門,眸子忽閃:“雲初,有什麼事嗎?”

雲初說:“爺吃醉酒了,很不舒服,我和莊亦粗手笨腳,照顧不好爺,你去看看吧?”

他看起來很急,南珠顧不得許多,和他一起去了沈燕白屋子。

本來南珠還擔心不知怎麼面對沈燕白,不想他此時醉得厲害,不用交流,她的擔心多此一舉。

沈燕白沉重的身子倒在床上,面色酡紅,額頭上掛著汗珠,眼睛半闔著。

南珠替他除靴、卸冠,又去擰了毛巾給他擦臉,不禁問道:“爺怎麼喝成這樣?”

莊亦:“爺今日赴筵,桌上的酒甚烈,叫什麼‘一碗醉’,爺喝了不少,醉在席上,幸虧爺早有準備,叫我們找藉口帶他出來,否則就要被那女人佔了便宜去。”

難怪,衣袍盡是脂粉香,酒氣都壓不住。

南珠不再說話,只沉默著給沈燕白擦手。

瞧著屋內無需太多人手,雲初拉著莊亦退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南珠給沈燕白擦完手後,又要替他脫下腰帶,這條腰帶不是上次那條,不過原理差不多,南珠記性好,很快就解下了。

她解開沈燕白衣帶,就要替他除去外袍,不想沈燕白突然攥住她腕子,用力一扯,南珠驚呼一聲後,跌在他身上。

她著急忙慌掙扎著要起來,可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白白費了一番力氣。

“爺,放開我。”南珠慌張失措。

沈燕白翻身,將南珠壓在榻上,眸裡醉意很濃,鼻息帶著酒氣縈繞在她粉腮,只要再低一些,就能親上那張粉潤潤的嘴兒。

沈燕白醉得太厲害,腦子裡知道這是南珠卻認不得她,他臉埋進南珠頸間,說話時擦著她的肌膚,溫溫熱熱,更醉三分。

“你是何人?”他問。

這樣被貼著,南珠渾身毛髮炸起,像只受驚的貓兒,亂了呼吸,她雙手依舊死死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不讓半分:“奴婢是南珠,爺吃醉酒了……”

“南珠?”沈燕白眯著眼,臉終於離開她頸子,眼神並未分明:“我的玉佩呢?”

玉佩?

南珠臉紅了個透,只說不知:“甚麼玉佩?爺醉了,快鬆開我。”

沈燕白皺眉,鬆了南珠,在身上胡亂找著什麼。

嫌身上衣服礙事,他脫了外袍,又除去襯衣,露出精壯的膀子。

南珠慌亂躲開眼,又覺得不恰當,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偏沈燕白還要脫褲,南珠立即攔住他:“爺,爺是否要沐浴?”

沈燕白再次攥住她腕子,另隻手扯著褲帶:“我找玉佩。”

南珠急得滿頭汗:“玉佩收起來了,爺快穿上衣服吧。”

沈燕白醉得聽不進話,此時的腦子一根筋,只管扯開褲帶要找什麼。

南珠被他攥住手,攔也攔不住,跑又跑不脫,只能眼睜睜看著沈燕白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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