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取米!”
“此乃我幽王給夏王的一封書信,也表明了我幽王之意。請夏王在每一個字上加上一筆,作為回信。”
天心城內,大夏朝堂,北幽使者張烈昂首挺胸,侃侃而談。在他身後,一幅磅礴大氣的書法映入眾人眼簾。
這幅書法不過四個字“天心取米”,意思不言而喻。夏朝一直被譽為天府之國,糧食盛產豐厚。
而今冬歲剛過,北幽大旱,蝗災橫生,緊缺糧食。自然而然,作為鄰國又盛產糧食的大夏就被盯上了。
當今天下三分,北幽佔據天下整個北方之地,為實力之最。大夏和東吳分別佔據西南和東南,兩國聯手才能抗幽。
“每個字只加一筆?這要怎麼加?這四個字,不管怎麼加一筆,都無法變成完整的字啊!”
“加一筆不是難事,我倒是有好幾個字可以。最主要的是對方的要求,作為對幽王的回信,這才最難。”
“是啊!你們看這四個字,幽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的就是我大夏天心城,取城中糧食。”
“天心城乃是我大夏國都,年產糧食最多。對我夏朝而言,堪稱重中之重,北幽狼子野心啊!”
朝堂百官皆紛紛議論,張烈則目不斜視的看著夏王。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控。
夏王神情淡漠,看著張烈淡淡道:“若本王,不允呢?”
張烈似乎早有所料,笑著說道:“我王念兩國邦交,不忍生靈塗炭,這才讓外臣出使,以禮相待。”
“若夏王不允,我王也不能眼看我北幽大軍無糧。如今已有十萬北幽鐵騎,馬踏天府境外。”
“若叫他們知曉,已無糧可食,大夏又不願出手相助。一旦他們生亂,攻破天府邊境的話,幽王可都約束不了。”
夏王長子玉天麟猛然抬頭,冷冷的盯著張烈。小小年紀,已然有一股王者之勢,讓人震撼。
他冷然開口:“北幽使者,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當知曉,什麼叫做慎言。”
張烈拱手笑道:“這位就是大公子吧?外臣也只是有這個憂慮,如實告知而已。”
夏王次子玉文修神情陰冷,這傢伙可是大夏有名的劊子手。他執掌大夏刑部多年,死在他手上的人命可是不計其數。
他只是在人群中的一角,眼神陰霾的盯著張烈,宛若毒蛇:“你是想找死嗎?”
哪怕是張烈,都不禁感到一冷。對於玉文修,他也是知道一些的。這個傢伙的狠辣手段,讓人不禁想起就毛骨悚然。
他不由收起了笑容,沒有理會玉文修,而是一臉正色的看向夏王:“還請夏王決斷!”
“你,是在威脅孤嗎?”夏王同樣不悅,眼眸透露出一抹殺意。這個大夏的王者,生氣了。
“外臣不敢!”張烈額頭有汗珠滴落,他強行咬牙道:“但這是我王的意思,若夏王不允,外臣只能回去如實回稟!”
北幽十萬鐵騎壓境,若真大舉攻天府國境,對大夏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若能完美解決此事,自然最好不過。
他直直的盯著張烈,張烈緊咬牙關,身軀忍不住微微顫抖。這就是一代帝王的威壓,強勢又讓人恐懼。
當夏王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的時候,他才覺得那股威壓驟然消失。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襟,讓張烈暗暗鬆了口氣。
“太傅,可有應對之策?”夏王第一個問的人便是當朝太傅許和林,有帝師之稱,學富五車,滿腹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