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等女子,得到孤的身體,也永勿奢望孤的愛!”
所以這五年相處,他未再碰她分毫,甚至未再多看她半眼,一直高高在上,冷漠、薄涼。
秦憐兒連與其說句話都不敢,在他面前比一個婢女還卑微,愛的如同舔狗,毫無骨氣!
華凰唇角勾起一抹冰涼的弧度。
“鏘——!”
她的手臂一擲,戰旗竟破空而去!
擦過男人的肩側,重重釘在他身後的雕龍石壁上,入木三分!
那戰旗垂下,上面的血字清清楚楚顯現。
所有人歪著脖子看去,就見上面寫的竟是——
“休夫棄子棄族昭告書:
四子不孝,永絕親緣!夫君寡情,斷婚休棄!
夫族上下,狼心狗肺,從此陌路!
秦家錯緣,撥亂歸正!
自此之後——秦憐兒更名:華凰!
離夫族、離秦家!涇渭兩分,永不相干!”
白布之上,個個血字遒勁有力、奪目刺眼。
最後還落有:華凰、親筆。上面摁著鮮血染就的指印,顯得莊嚴、鄭重。
所有人看到那戰旗血書時,個個驚訝得目瞪口呆,像是看到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乃至是全夫族、四個孩子,八位王叔,個個神色亦是俱變。
秦憐兒,休夫?棄族?更名?
秦家是殷后王朝的第一大刺繡名門世家,殷後氏更是整個王朝的王!
這樣的家境,多少人夢寐以求,求之不得。
尤其是、秦憐兒對殷後商的愛,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據傳其從小被定下婚約後,就一直把王上當做其夫君,自小學習製衣、刺繡、管理後宮。
嫁入王宮後,雖然殷後商對其冷落,她也年年如一日卑微伺候,甚至親力親為給其洗鎧甲,擦戰靴。
燕戰英回來的第一日,他們更是親眼所見,她跪在殷後商腿邊,哭紅了一雙眼:
“王……你喜歡的是姐姐那樣的人嗎?我可以學……我都可以學的……”
這一個月來,她就在那破院之中,天天學習用劍殺雞斬兔,嚇得哇哇大哭、手被割破也不肯停。
這樣的女子,會真的忽然就放棄殷後商?放棄整個家族?
全朝堂熱議:“這實在不可能啊,她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這天下也從來沒有女人會休夫!”
“而且離了秦家,離了殷后王宮,她這樣的弱女子怎麼活嘛?”
橫看豎看,她也絕無休夫棄族的可能啊!
被捆著的殷後子陽更是氣哼哼地說:“我前天晚上還看到孃親跪在爹爹跟前,求爹爹看她寫的字呢!”
的確,女子前晚拿著一塊甲骨,卑微地捧到殷後商跟前,眼巴巴地說:
“王……求求您看看我新學的字……我學著姐姐的樣子仿寫的……很有力道……求求您就看一眼好不好……哪怕是一眼……”
女子總是認為,她寫了一手好字、表現出一丁點優點,就可以得到男人的一丁點側目。
王臺之上,那個尊貴的男人一如既往冷漠。
“秦氏,孤說過,無論你字如何、寫何內容,孤皆不看。
棄你,與字無關。”
他的面容冷硬,如同亙古俯視的神像,連眼角的餘光也未施捨給那休書半分。
看她的目光,更是薄涼、高貴。
看看她,她是一個純粹的家庭主婦,而他是這天下的王,坐在一起,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秦氏,你該知道,你配不上孤。”
“能嫁與孤五年,做孤五年的王后,已經是你此生的福分。”
“別再鬧了,未追究你這五年的頂替,已是孤的仁慈!”
燕戰英也再度“啪啪”拍了兩下掌,“素聞你們內宅婦人,為博男人關注,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