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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了畫樓,綠竹這才忍不住小聲問道。

“姑娘,您往日的畫,可不是那種風格…”

就紙上那一團…當真讓她有些去懷疑,眼前的人是否被掉了包。

宋時月輕笑一聲 ,未做解釋。

京中才女多的是,不差她一個人 ,若要被這三皇子記在心中,那得不走尋常路才成。

如他願,做個笨蛋美人。

……

這邊棋賽,比賽的已經差不多,現下只餘十人。

繼續採用抽籤的方式來。

不久後,場上便只剩下了宋時月與那夏千雪兩人 。

兩人同時上臺,又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臺下霎時間圍滿了人來。

“宋姑娘,請落子。”

宋時月聞言,抬眸看了眼前之人一眼。

這夏千雪穿了一身銀絲錦繡百花裙,柳眉輕挑,面容冷若冰霜,好似那天山上的雪蓮,不可高攀。

若與謝九儀放在一起,兩人倒是相配。

宋時月回以一笑,將手中黑子快速落下。

兩人這一下便是半個時辰。

原本漫不經心的夏千雪,此刻額角已經沁出一些冷汗來。

反觀那宋時月,她眉眼間已經帶著淡淡的笑意,每次落子似乎都很隨意,可偏偏每次都能將她堵到無路可走。

眼瞧著時間不早,宋時月掩面打了個哈欠,隨即黑子落下。

“我輸了…”

夏千雪敗…

場下的眾人見以往這連續三屆的魁首已然敗下,不由得對宋時月感到萬分好奇。

“她是哪家貴女,能贏了夏千雪不說,還長的這般漂亮。”

場中一個姑娘說道。

她身旁的柳知秋聞言,扭頭瞪了她一眼。

“什麼貴女,不過是揚州商賈之家來的破落戶罷了,指不定用什麼法子贏了的。 ”

柳知秋酸酸的說道。

她自認她的棋藝不差,可偏偏,在第一場中,便被這宋時月比了下去,讓她如何能忍…

聽著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的話 。

夏千雪捏緊了手指,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當真是商賈人家之女?”

宋時月笑著點了點頭。

士農工商,她的家世可謂是排在了最末端,就連那柳知秋也比不過。

可那又如何…

世家貴女,不一樣輸給了她。

見狀,夏千雪一張臉漲的通紅,好似輸給一個商賈之女,是天大的恥辱一般。

“我不服,我要與你再戰一局…”

宋時月淡淡說道:“抱歉,我身子弱,下棋於我而言,太過於耗費心神了。”

說罷她捂著心口往臺下走去 。

眼見她就要走到涼亭之中,柳知秋眼珠一轉,大喊道。 “呸,什麼身子弱,我看她分明就是因為方才僥倖贏了夏姑娘,這會子不敢罷了…”

周遭都是貴女,自然是偏向夏千雪的,於是紛紛起鬨。

“對對對,夏姑娘可能一時不察罷了。”

“可不,夏姑娘往日可是得到謝首輔的誇讚過,她宋時月算什麼。”

臺下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

………

涼亭中。

星參瞧著那邊,問道:“公子,她們好像在欺負表姑娘,咱們不去瞧瞧?”

謝九儀修長的手指端著茶杯,輕呷一口,睨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隨著涼亭的帷幔被掀起來。

場中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宋時月喊了一聲: “表哥。”

她的嗓音軟軟的,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宋時月提裙向他跑去。

謝九儀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蜷縮了起來 。

眾人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等著看她的笑話。

畢竟誰不知道這大名鼎鼎的謝首輔不近女色,如同那天上冷月一般,就連那冰霜美人夏千雪都未曾能夠近他的身。

豈料下一秒眾人卻傻了眼。

只見那姑娘站在他身邊,彎起了漂亮的眼眸,朝他甜甜一笑。

而那謝首輔居然沒讓侍衛將她趕走…

見謝九儀緊繃的唇角,星參立馬上前笑道: “宋姑娘,且先帶我們去瞧瞧棋局?”

宋時月微微頷首 。

“表哥請隨我來。”

謝九儀跟她而去,原以為是姑娘家的玩鬧罷了。

可這走近一瞧,黑子如同黑色的巨龍蜿蜒盤踞,它們緊緊相連,逐漸將白子包圍 ,形成虐殺之態。

兩人的水平可謂是天差地別…

“執黑子的人是誰?”

謝九儀轉身鄭重的問道。

臺下之人開始竊竊私語。

見他神色凝重,夏千雪心中掙扎一番,上前一步說道:“黑子是宋姑娘所執。”

謝九儀睨了她一眼,冷聲道:“輸給她,你不服?”

聞言,夏千雪手中的帕子被捏都變形,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這才吐出一個字。

“服。”

臺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心中不可置信。

那商賈之女,當真贏了那夏千雪…

眼見情況不妙,人群裡的柳知秋連忙退了出去,可緊接著,她只感覺身上傳來蝕骨的癢意。

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無比扎人……

她的離去眾人不知。

而高臺上。

勝敗已成定局,謝九儀宣定結果之後,宋時月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而那夏千雪看著兩人的距離,本就冰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恨意。

她苦苦追尋這麼些年的人,就這樣幫著一個商賈之女說話 。

憑什麼…

………

想著剛剛那盤棋 ,謝九儀到此刻都有些不敢相信,是一個小姑娘能夠下出來的,他停下腳步,忍不住問道。

“你的棋藝很好,是跟哪位名師所學?”

兩人離得近,而宋時月正想著是否要去參加琴賽,一時不察,前面的人直接將她撞的後退幾步。

她眸中泛出水光,看向謝九儀問道:“表哥為何突然停下來?”

謝九儀見她鼻頭通紅,眼看那淚珠兒便要跟著滾落,他忙道。

“抱歉,我方才沒注意……”

宋時月吸了口氣,掩面解釋道:“我幼時身體差,沒有姑娘願意於我玩,與我相伴的便只有各種書籍,至於下棋,我於三歲之時便會了。”

這話她說的半真半假,她自小因體弱被關在宋家,自打那人教會她下棋開始,她便左右手博弈,算起來,今日也方才是她第一次與其他人下完一盤棋。

思及此處,宋時月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上前兩步,扯著那天青色的袖袍說道。

“表哥,我聽說你的棋藝當時冠絕天下,可否請你再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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