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要是跟他作對,臨死前,肯定掐死下面的人。
這就是現實,除非走人,要不然,就得在這條船上往前拼。
“不管成敗,你們都不用擔責,不是嘛?”
很多人看到了,徐淮帶著被褥、洗漱用品到了辦公室,都傻眼了。
看來大隊長不是玩虛的,這是要拼命了。
這件事,徐淮跟吳清提了,他想在城管這塊做出成績。
吳清也非常支持,萬一真成了呢。
上級開會,只要是沒有讓大隊長親自去,都丟給了許勇。
最基本的幾個改變。
不允許強制拖老百姓的工具。
不允許毀壞老百姓物品。
不允許打罵、惡語相向。
不允許索要、收取好處、物品。
……
徐淮有經驗,後期城管都總結了,哪些有效,哪些好用。
再就是,徐淮原先做街道副主任的時候,管了治安5年,什麼沒有遇到過。
湖西街道大部分的問題,徐淮門清,做事就更不用說了。
就說屏風巷,擺攤那裡,有明顯的劃線框框,誰先來誰佔。
不允許先佔,否則直接拖到最後去。
時間也有嚴格限制,晚上7點準時開始,12點結束。
早了肯定不行,佔道呢。
晚了,攤主不願意走,好辦,20元一小時衛生費。
攤主辛辛苦苦一夜,也就掙幾十,哪裡願意交錢。
不單是屏風巷,還有花都街。
幾點到幾點,什麼樣的攤子可以在門外,什麼樣的攤子不行,規規矩矩。
不聽,好辦,派兩個隊員就站在門口。
哪裡還有生意,一天不見錢,這些人怎麼受得了。
只有一戶戶治,不把攤主制服了,肯定行不通。
徐淮全程一個個地方盯,出問題就自己上。
前面幾天先立規矩,說清楚,問明白。
從早上開始,一直到晚上12點,徐淮都在街面上。
下面的人撐不住也要撐4,大隊長一刻都沒閒著呢。
新上任,很多人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暫時還沒有人炸刺。
“鄭剛,你就想這樣一直混下去?”
兩人坐在街口的石階上,徐淮問了一句。
“大隊長,我什麼都不會,還能做什麼?”
“現在可是經濟發展最好的時期,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拉板車,都能賺不少錢。”
“啊,那個,我做不來。”
“你看這街上,每天就是送水來,一個月都賺你一年的錢。”
還真是,不靠任何人關係,只要勤快,跟商家說好,送水都不少賺。
“我家裡,總說要個穩定工作,我,我也擔心自己不行。”
“大隊長,你,你怎麼不做生意?”
“我啊,怎麼說呢,我對賺錢沒有特別的興趣,我喜歡當官,倒不是管人,我想把自己所想的做出來,不當官不行。”
徐淮難得的說了實話,說穿了,就是施展抱負。
“我想讓這裡的百姓,有飯吃,有房子住,小孩子能上學,別太苦。”
“這裡要是做好了,我就去下一個地方。”
鄭剛好像明白了,點點頭,臉上有點迷茫。
層次不同,有些話很難深層次認同。
兩人剛說了幾句,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特麼的,你還有理了,是你撞的我。”
“撞你怎麼了,你走路不看的,瞎了。”
……
前面一堆人,中間有十幾個,分成了兩撥。
徐淮擠到了前面,一邊走,一邊打圓場。
“都消消氣,消消氣,好好說。”
現在出來,徐淮、鄭剛都穿著制服。
在國人的心中,只要是制服,就有權力。
“怎麼回事?”
很小的一件小事,兩人在拿東西的時候,撞了一下。
被撞的青年東西掉了,就罵了一聲。
結果那個人不幹了,隨口也是一句罵,兩人就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