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當初的受害者,還成了說客,想說服她留下。
女人嘛,就是結婚生子過日子,和誰過不是過?
一輩子一晃眼就沒了。
她覺得很可笑。
直到,新婚夜江川出現,她才看到離開的希望。
洞房花燭夜。
新郎官爛醉如泥,陳秋月趁機找江川,挑明她是被拐的。
江川憤怒,沒想到哥哥會做這種事,答應第二天會說服哥哥,放她離開。
只是,第二天江川哥哥早早出海,漁船翻覆,十二人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陳秋月覺得是機會逃走,沒想到又被村民抓回。
更離譜的是,要她嫁給江川當媳婦,江家花了錢,就必須成江家人。
江川不想那麼做,連夜帶著陳秋月逃離。
哥哥死了,他對響水村不再有一絲留戀。
以防被抓,江川開著碼頭的小漁船走水路。
卻不想,第二天……茫茫大海上。
一架飛機從天而落,迫降砸起巨浪,掀翻了他們的小漁船。
再醒來,已在這座島上。
對於陳秋月說的這些,江川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秋月姐,你暈過去前,看見那飛機的情況沒?”
江川努力回憶。
他在昏迷前,好像飛機沒有解體,也沒有爆燃。
也不知道,飛機上的人是沒了,還是也順著洋流飄到這座島。
甚至,他腦子裡還有個念頭。
哥哥在海上出事,是不是也漂到這座島,人還活著。
“不記得。”
陳秋月搖頭,看向江川,一臉認真問:“我們怎麼回去?”
江川坐起身,伸手遮在眉眼處,朝四周眺望。
半分鐘後長嘆一聲。
“嘆氣什麼意思?”
陳秋月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秀眉微蹙。
“這是一座無人島,我們想離開很難。”
江川直言。
“無人島?”陳秋月一愣。
“你怎麼知道的?”
江川重新躺下,撿起身旁的一塊石子摩挲。
“有人的島嶼,海灘邊會有生活垃圾,這裡沒有。”
“連最常見的塑料垃圾也看不到,說明這裡距離大陸很遠。”
江川說到這,又是一聲長嘆。
“不可能!”
“你騙我!”
陳秋月一臉嚴肅。
認真盯著江川:“我們昨晚從響水村出發,早上九點左右出的事。”
“總共也就十個小時左右,小漁船的動力能跑多遠?”
“加上昏迷後的漂流,這裡怎麼可能遠離大陸!”
胸大無腦,漂亮花瓶。
這兩個字用在陳秋月身上不行,她很漂亮,身材很不錯。
但有腦子。
燕京大學本碩連讀,當年高考更是省狀元。
稍加推理,認為江川在說假話。
江川側過頭,認真看著陳秋月。
四目相對。
“你說,一艘小漁船被墜落的飛機掀翻,船上人活著的概率是多少?”
“正常情況下!”
陳秋月明眸轉動,幾秒後脫口而出:“無限接近零!”
“啪!”
江川打了個響指。
“無限接近零的存活率下,我倆都活著。”
“你覺得正常?”
陳秋月不吱聲,無法反駁。
好一會才問:“你是說,我們死了?”
說這話時,她臉白如紙,神情呆滯。
“或……”
“啊!”
江川正要說下文,突然胳膊處傳來一股刺痛。
側頭看去,陳秋月正用一根尖銳的樹枝戳他胳膊。
“秋月姐,你要測試,能不能扎自己?”
“就算怕痛,戳我能不能別那麼用力!”
江川被戳的地方,已經有個口子,向外浸著鮮血。
“會痛,還會流血,我們沒死!”
“概率接近零,但不是百分百,我倆就是走運,都活下來!”
陳秋月情緒激動,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嫣紅。
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因為無意間瞧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