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
我急得大叫何翠的大名，提著一把砍柴刀衝向她！
何翠直起身體，一蹦一跳地跑了。
我想扶起胡老婆子，問她怎麼樣，我看著她被啃咬地血淋淋不停淌血的脖子。
“我馬上叫救護車。”
“沒必要了，咳咳咳……我鬥不過那個殭屍背後的操縱者，對方的道行比我深，你要小心，那個操縱者來者不善。”
“你先別說話了。”
我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胡老婆子卻抓住我的那隻手。
“你聽好！我的大限到了，就算拉到醫院也沒用了，看來你剛才已經得到秘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但是可惜我沒有時間教你本事了，等明天天一亮，你立刻把我送去火花，不能耽誤！不然等天黑後我也屍變就糟了，絕不能讓任何人得到我的屍首！火花之後我會為你留下一顆內丹，就當是我作為師父留給你的好東西了。”
胡老婆子用最後一口氣對我交代完她把錢藏在了哪裡，然後嚥了氣。
又死了一個……
又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顧不上悲傷，把胡老婆子帶回她家，正要拿走她留下的遺物錢財，準備為她置辦後事，忽然感到背後襲來一陣涼氣。
我停止了拿遺物的動作，柳靖川來。
“這個老女人死了？”
沒禮貌！
柳靖川穿著和昨晚差不多的白衣，站在月光下有種縹緲無塵的感覺，直到他走進簡陋的房子裡，鎢絲燈泡泛黃感的光線照在他身上，那種神仙感才褪去。
我問他。
“你來找胡老婆子嗎？”
“本君找她做什麼？你又跑來胡老婆子家，難不成是想通了？發現蘇清槐那隻狐狸保護不了你？”
柳靖川認為我回來找他了，雖然我今晚的確是跑回來找他的，但我不想承認，我怕讓柳靖川爽到了。
突然，柳靖川走近後眉頭一皺，他聞到了我身上的羊屎味，疑惑地問我。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我身上有味道嗎？”
我故意聞了聞，然後朝柳靖川湊近。
“我怎麼聞不到啊？你幫我聞聞。”
柳靖川果然嫌棄地後退，遠離我。
“滾！”
“好。”
我大姐跑了，胡老婆子死了，我暫時也不需要使用柳靖川了。
“等等！你去哪裡？回來！”
柳靖川的手掌捏住我的後脖頸，又直接把我給捏了回來。
“本君允許你走了嗎？”
力道大的可怕，柳靖川很快鬆手，我摸了摸後脖頸。
“不是你讓我滾？”
“你……本君的意思是，你就這麼走了？”
柳靖川的意思是問我還有什麼話要問他，比如拋棄蘇清槐選擇回來找他之類的。
我都懂。
“好像確實有話還沒說完，胡老婆子拜託我幫她料理後事，所以應該不是我走，是你走才對！”
柳靖川的臉色徹底黑了，雖然他的表情冰冷，但冰冷的表情和難看的表情放在他臉上區別還是挺大的。
我知道我把柳靖川惹毛了，可能會招來不好的下場，但我就是不希望讓柳靖川爽到。
“你確定要趕本君走？”
“當然，不走也行，去留全憑您的意願。”
我對他呵呵笑。
“如果山君沒有別的事了，我先忙我的了。”
找來一張床單蓋上胡老婆子的屍體，她的傷口處已經不流血了。
一回頭，發現柳靖川的目光正放在我的身上，打量審視，被我發現了，他也不避，而是問。
“你不害怕嗎？”
“不怕，胡老婆子是為了保護我而死，我為什麼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