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那片桃林還是母親生前種下的,母親不在了後,沒人料理,荒草叢生,徹底荒廢了。
身後那條老黃狗,一路跟著林大牛,不斷搖晃著尾巴。當它看見桃林外一隻黑狗時,拼命地跑過去,沒一會的功夫,林大牛怎麼拉都拉不開,只好由著它了。
“這麼大片桃林,荒草長得比樹還高,清理起來是個大工程啊。”
想著貌美如仙的夏雨竹,林大牛幹勁十足,拿起鋤頭不斷清理著荒草。
火辣的陽光照在他銅色的膚色上,卻絲毫沒感受到熱,反而更加熱火朝天地除草。
林大牛本來還想噴除草劑,但是這樣一來就傷了桃樹。
正在林大牛除著草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好啊大牛,打你電話也不接,原來躲在這。”
緊接著,李林森走到林大牛面前,嘴裡還叼著一根菸。
“太陽西邊出來了?你竟然給桃林除草。”李林森和林大牛一樣,是跟狗哥混的,平時從來沒見他幹過農活。
“有事直說。”林大牛隨口說道。
“狗哥讓你過去,有事。”李林森吐了一口菸圈,說道。
狗哥就是村長的兒子王二狗,平時大家都喊他狗哥。
“沒空。”林大牛直接拒絕。
“你吃熊心豹子膽了是不?狗哥的話你都不聽?”李林森愣了愣,在桃花村,誰敢不聽狗哥的話?
何況他和大牛,都是狗哥的手下,狗哥的話就是聖旨。
“他要有事找我,就讓他過來吧,別打擾我幹活。”林大牛以後還指望著靠這片桃林發財,跟著狗哥混,想發財很難。
“行,我這就告訴狗哥去,你等著。”李林森丟掉菸頭,轉身而走。
鋤禾日當午。
林大牛頂著大太陽奮力揮動鋤頭,一上午才鋤完桃林四分之一的雜草。
“林大牛!老子的話你當耳旁風了?” 炸雷般的吼聲從遠處傳來。
林大牛鋤頭猛地頓住,斜眼望去。
李林森和狗哥,正氣勢洶洶往這趕來。
“狗哥,這小子就知道埋頭鋤草,壓根不把您當回事!” 李林森哈著腰,手指諂媚地指向林大牛。
狗哥身著花襯衫,腰間別著一把刀,看上去有點刺眼。他滿臉不高興,幾步就衝到林大牛面前。
林大牛冷哼一聲,懶得搭理他們,繼續低頭除草。
眨眼間,狗哥一腳踢飛鋤頭,鋤頭 “哐當” 飛出幾米遠。
“大牛,翅膀硬了啊,連我的話都不聽,害我親自跑一趟,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狗哥暴跳如雷,威脅林大牛。
林大牛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冰,與狗哥對視。風捲著草屑掠過,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都被點燃。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狗哥走過去,踩著林大牛的鋤頭,冷笑道:“別忘了,你丫可是欠我十萬塊的!現在膽肥了!我的話你都不敢聽?”
“你算老幾?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林大牛雙手插兜滿臉的張狂。
換做以前,他或許忌憚狗哥,但現在,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媽的!” 李林森狠狠地吐了口痰:“林大牛,你丫的狂什麼!別忘了你還欠著狗哥的十萬塊,你他媽還得起嗎?”
林大牛大學剛畢業回鄉,就被狗哥帶人堵在家門口,稱其父欠下十萬賭債,要他父債子償。
狗哥藉機誘他當打手,否則別想在村裡立足。
林大牛身無分文,無奈答應。此後,他在狗哥驅使下作惡,湊錢還債時,狗哥總以利息為由拒收,債務越滾越大。
如今,林大牛獲得玉佩傳承,自然不會再任由狗哥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