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青,今天大隊長說我們明天可以去縣裡買東西,你去嗎?”
李婉晴:
“我去,我要給家裡寄封平安信,再買個暖壺。”
晚上大家早早就睡了,翌日一早,新來的知青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坐上了牛車。
趕牛車的是個五十多歲老頭,長得很瘦,大家叫他王叔,坐車每人五分錢,李婉晴付了五分錢,爬上牛車,王秋月和周承禹,潭江河,還有兩位大娘都上了牛車。
王叔見大家都坐好了,喊了一句:
“大家坐好了,駕”“啪”
隨著王叔的一聲鞭響,黃牛慢慢的走起來,牛車走了兩個小時,終於到縣裡了,王叔把牛帶到一棵大樹下:
“大家要買什麼趕緊去吧,晌午一過,我們就回去,大家別忘了,否則就得自己走回去。”
幾人答應一聲,都下了牛車,王秋月和李婉晴朝供銷社走去,縣裡的供銷社挺大,裡面的售貨員都趾高氣昂的站在櫃檯裡。
李婉晴和王秋月來到賣暖壺的櫃檯前,裡面架子上擺著幾個外殼是竹子的暖壺。
李婉晴拿出錢和票,四塊八角錢一個搭一張工業票,王秋月也買了一個竹皮暖壺和肥皂,衛生紙。
周芳給李婉晴準備的很充分,所以她別的不用買,等房子建好了她再買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
李婉晴跟王秋月說了一聲,拿著暖壺走出供銷社,來到郵局,她走到寄信的櫃檯,買了八分錢的郵票貼在信封上。
李婉晴寄完信,走出郵局,左右看了看朝國營飯店走去,剛走不遠,就看到旁邊的衚衕裡走出來兩個男人,攔住她。
一個二十多歲,頭髮挺長看著流裡流氣的,另一個短頭髮,眼睛一大一小,俗稱雌雄眼。
長頭髮的男人笑嘻嘻地道:
“姑娘長得不錯呀?陪哥哥玩一會兒”
雌雄眼也笑著道:
“哥,今天我倆運氣真好,這個妞太好看了”
說完他伸手就要拉李婉晴,李婉晴閃身躲過笑著道:
“好啊,那就玩玩,”
說完李婉晴就朝衚衕裡走,兩個男人有點驚訝,高興地跟在李婉晴身後,走進衚衕,李婉晴轉過身,把暖壺放到一邊問:
“你倆誰先來。”
長頭髮先衝過來,伸手就要抓李婉晴的手,李婉晴抬手抓住他的雙臂稍微一用力,長頭髮發出殺豬般慘叫“啊啊”
李婉晴抬起腳一腳將他踹出去,長頭髮飛出去兩米遠摔倒在地,昏過去了,雌雄眼見李婉晴兩下就把長頭髮踹飛出去,也衝上來。
李婉晴依舊是先卸了他的雙臂,然後踹了一腳,雌雄眼也飛出去了,李婉晴走到雌雄眼的身旁,翻了一下他的衣兜,翻出了十五塊錢和三張糧票,又翻了長頭髮的衣兜,衣兜裡有二十塊錢和五張糧票。
李婉晴把錢收好,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拿著暖壺轉身走出衚衕,跟過路的人打聽了一下,走到國營飯店。
國營飯店很有很年代特色,紅磚牆,綠色的雙開木門,屋裡有六張圓桌子,一張桌子配六個方凳,現在時間還早,只有幾個人坐在桌子旁。
左邊牆上貼著紅色標語:積極發展,為人民服務。
右邊一排玻璃窗,窗子邊上,有一個黑板上面寫著:
今日供應:酸菜餡餃子,白菜餡餃子,紅燒肉,鍋包肉,地三鮮….
李婉晴點了一個鍋包肉,半斤酸菜餡餃子,點完以後付了錢和糧票,找了個沒人的桌子坐下。
過了一會兒,窗口的服務員喊:
“半斤酸菜餡餃子,鍋包肉是誰的?自己來取”
李婉晴站起來,走到窗口端著鍋包肉和餃子回到座位上,鍋包肉炸的金黃焦脆,一股沖鼻的醋味傳來,餃子個個飽滿,。
李婉晴夾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口,皮薄餡大,純白麵的,肉餡和酸菜混合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
她又夾起一塊鍋包肉,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口感焦香酥脆,不愧是東北名菜。
李婉晴正吃著,忽然門口傳來聲音:
“李知青,你在這裡呀?”
李婉晴抬頭看到門口走進來潭江河,周承禹和王秋月,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暖壺,拎著個包,包裡鼓鼓的。
他們把東西放到一邊,三人都去點菜了,點完又回到桌子旁等著,不一會兒,窗口的服務員喊:
“兩份半斤酸菜餡餃子,一份白菜餃子,一份紅燒肉是誰的?”
三人起身走到窗口,把東西端到桌子上,王秋月和周承禹各自點了半斤酸菜餡餃子,潭江河點了一份紅燒肉,半斤白菜餡餃子。
四個人坐在一桌埋頭吃著,王秋月感嘆:
“這國營飯店的東西就是好吃。”
潭江河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眯起眼睛,一臉的滿足,李婉晴先來的,鍋包肉吃了一多半,餃子吃了一半。
她把剩下的鍋包肉推到大家的面前:
“大家如果不嫌棄就吃了吧,”
王秋月有點不好意思:
“不嫌棄,不嫌棄。”
她夾起一塊鍋包肉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感嘆:
“真好吃啊”
周承禹和潭江河也夾了一塊鍋包肉吃著,潭江河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周承禹碗裡:
“周知青,你也嚐嚐紅燒肉。”
周承禹夾起紅燒肉放進嘴裡:
“謝謝”
潭江河給王秋月和李婉晴各自夾了一塊,李婉晴本來已經吃飽了,見紅燒肉色澤鮮亮,拿起筷子把紅燒肉放進嘴裡,入口即化,軟糯鮮香,她想下次來國營飯店就點紅燒肉。
她拿出飯盒,把剩下的餃子裝進飯盒裡,留著晚上再吃,李婉晴坐在凳子四處看了一下,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飯店裡所有的桌子都坐滿了。
旁邊的桌子旁坐著一男一女和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女人和男人在吃飯,孩子坐在一邊玩。
忽然女人發出一聲尖叫:
“慶慶,你怎麼了?”
男人:
“慶慶,怎麼回事?”
李婉晴朝那邊望過去,只見男人抱著孩子,輕拍他的的後背,孩子臉色漲紅,兩隻小手使勁地抓著衣服,似乎是喘不過氣來,女人站在驚慌的叫著。
李婉晴眉頭輕皺,站起身來到男人身邊,她伸手要抱孩子,男人見有人搶他的孩子,趕緊阻擋:
“你幹什麼?”
李婉晴:
“你的孩子可能被異物卡住了,我可以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