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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後,我興高采烈的就往周晏溫的住處跑去。
見到他時,他還站在桌前練字,一隻手握著毛筆,一隻手背在身後。
儘管後背又上,但依舊挺得筆直。
一身墨色的衣服,流暢鋒利的下顎線,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邊,還能嗅到一股清涼如薄荷的藥味。
“阿溫,我給你買了新的筆墨紙硯。”
我乖巧的將裝著筆墨紙硯的木箱遞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筆尖停止了動作,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木箱。
我觀察著他的表情,緩緩地將木箱打開,捧出了那個最貴的硯臺道:
“特別是這個硯臺,可是我精心為你挑選呢,你快用用看。”
他雖然還是面如冰霜,但還是接過了我手中的硯臺,用了我給他買的筆墨,開始寫起字來。
我就在一旁,坐在椅子上,託著腮,認真的看著他。
果然只要人長得好,幹什麼事情都是賞心悅目。
直到他落了筆,我才湊到跟前去看,然後討好拍馬屁道:
“阿溫,你寫的真好啊,我從來沒見過寫得這麼好的字,這個就送給我吧。”
“嗯。”
聽到他的答覆,我便欣喜的將那墨寶拿了過來,護在了懷中。
“這個硯臺還好用嗎?”
“尚可”
死傲嬌,這還只是尚可?於是我不服氣的說道:
“我花了八千兩銀子呢!”
他聽到我說這硯臺八千兩,眼中閃過一陣驚愕:
“就這?八千兩?”
“對啊,老闆說是鎮店之寶呢。”
聽完,周晏溫突然扶了扶額頭,緩了一會道:
“嗯,挺好。”
當時,我還真以為他覺得挺好呢,後來他與我提起,我才知道,這位那時竟然覺得我是個傻子!冤大頭!
可此時的我,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買的對,覺得自己真智慧,這好感這不一下子就刷上來了嗎!
往後,我依舊每日熟門熟路的往他這跑,噓寒問暖。
就算他的傷勢已經痊癒,我也總是要纏著他教我練字,陪我曬太陽,陪我吃飯,聽我講述一堆的家長裡短。
他雖然話很少,但卻對我是百依百順,我說話時他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認真的聽我講。
我以為我都是在刷好感,可時間久了,我自己也沒發現。
有個人,已經慢慢的在我心裡,開始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