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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章

就和這隻陶瓷小貓一樣。

贈品是沒有家的。

溫眠指尖劃過瓷器,最後還是選擇把它留在車內。

同她的婚姻一樣,都到此為止吧。

“習宴哥,謝謝。”

“但是家裡沒有合適的地方擺了。”

男人動作一頓。

印象中,溫眠從不會拒絕他送的東西,每次都是笑意盈盈的接過。

是想劃清關係,怕自己影響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停滯的神色稍縱即逝。

霍習宴輕笑:“眠眠,雖然離婚了,但我還是你的哥哥。”

“如果有人對你不好,記得告訴我。”

溫眠眼眸低垂。

霍習宴,只有你,對我處處都好,卻又傷人最深。

像抹了糖的刀,刺進心裡還不夠,還要反覆的攪。

直到血肉模糊。

七年。

她好累,累到沒有力氣再去辯駁什麼。

溫眠推開車門:“去看奶奶吧。”

霍家在京市根基深厚,老宅的位置寸土寸金。

兩人穿過園林,進入主屋。

“少爺,您回來了,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管家開口。

霍習宴點頭,轉身看向溫眠。

“眠眠,你坐下休息一會兒。”

“王媽,準備一碗酒釀小圓子。”

不等溫眠拒絕,男人已經離開。

酒釀小圓子。

那是溫魚最愛吃的甜品。

而她,酒精過敏。

她瞭解霍習宴的一切,可他好像對她一無所知。

也對。

不在心上,為什麼要費力去了解?

書房。

霍老太插著新款耳機,長著老年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看到霍習宴進來,嫌棄的白了一眼。

“奶奶,醫生不是和你說了嗎?讓你少打遊戲,對心臟不好。”

“一群蠢豬隊友,我的心臟怎麼可能好!”

霍老太丟下鍵盤,正色道:“你和眠眠離婚了?”

霍習宴眉頭微蹙:“溫眠和您說了?”

“她說?”霍老太冷哼,“那丫頭和你結婚這麼多年,受多少委屈都沒有和我吐過半句苦水。”

“這麼好的姑娘,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啊!”

男人深邃的眸子微垂,沉默半晌,神色又恢復淡漠如常。

“奶奶,我和眠眠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看著孫子離開的背影,霍老太氣得跺腳。

這個不中用的,看來還得她出手。

霍家大廳。

“溫眠,你怎麼來了?”凌厲又譏諷的聲音。

是霍柔莞,霍習宴的表姐。

曾經也是她的好閨蜜。

不過也只是曾經。

從她嫁進霍家的那一刻,溫柔莞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我來看奶奶。”

溫柔莞輕嗤:“知道小魚回國了?怕她搶了你的位置,趕緊過來巴結老太太?”

“不對,霍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小魚的,是你佔了這個位置。”

這種話,溫眠聽太多了。

現在終於不用再聽了。

“我和霍習宴已經離……”

“舅媽!舅媽!”

一個小軟糰子衝了過來,撲進溫眠懷中。

“我好想你,你怎麼才來呀!是不是舅舅總霸著你,不讓你來陪我玩?”

天天仰著小臉,激動又興奮。

溫柔莞被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氣得要死。

“霍天啟,你給我過來!”

天天-朝著媽媽做鬼臉:“我才不要什麼小魚大魚的,我只要眠眠做我舅媽!”

溫眠捏了捏天天的小臉。

這孩子是她在霍家為數不多的溫暖。

霍柔莞翻了一個白眼。

“正好,天天總吵著要吃你做的核桃酥,別閒著了,去廚房做一份。”

如果是往常,為了討好霍家的關係,她早就係上圍裙了。

可是現在,離婚了,不需要了。

溫眠低聲誘哄:“天天,今天眠眠姐姐還有其他事,改天有空再來給你做,好不好?”

霍柔莞諷刺:“你的事不就是天天圍著阿宴轉嗎?”

“霍柔莞,你適可而止。”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眠眠是我的妻子,不是霍家的傭人。”

“你兒子想吃核桃酥,你自己做。”

溫眠看著霍習宴。

男人臉色冰冷,但面向她時卻變得溫柔。

他不是一名好丈夫。

但是在霍家,有他在的地方,總是能給足她體面。

就是這樣細微的照顧,讓她在明明知道他不愛自己的情況下,仍舊無可救藥的沉-淪。

但是現在,不可以了。

溫眠收回目光。

“阿宴,你到底幫著誰?我可是你親姐,要不是她,小魚早就……”

冷冽疏離的目光掃過去,霍柔莞閉了嘴。

“天天,帶你媽媽回去。”

“再見,舅舅,舅媽。”

溫眠想要糾正天天的稱呼,被霍習宴打斷。

“還是讓他繼續叫舅媽吧。他很喜歡你,他會傷心的。”

霍習宴輕抿薄唇。

“放心,他沒機會出現在那個人面前。”

哪個人?

溫魚嗎?

霍習宴就是這樣仔細,連一個稱呼都要把溫魚保護得好好的。

溫眠不想去計較,卻又控制不住地想。

管家適時出現。

“少爺,少夫人,老夫人讓你們兩個去靜閣。”

那是霍老太喝下午茶的地方。

門,突然從外面被鎖上。

兩個人毫無防備被關住。

溫眠緊張:“陳管家,您開門,我們還在裡面……”

霍習宴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無奈:“別敲了,是奶奶搞的鬼。”

霍老太是有意撮合他們兩個。

男人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手臂上攬著脫下的西裝。

“要不要我幫你脫……”溫眠下意識脫口而出。

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收回。

往常在私人別墅,他下班回來這副樣子。溫眠都會主動貼心的幫他整理衣物,按摩放鬆。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了。

這些事輪不到她做,也不該她做。

男人聽到了。

霍習宴微微睜開眼睛,嘴角勾起。

“脫?脫什麼?”

“眠眠,來幫我一下。”

他聲線沙啞,溫柔至極。

在床上,也是這樣纏-綿。

溫眠對他的喜歡幾乎是生理性的,差點條件反射的被哄過去。

“你,你自己來。”

霍習宴坐起身,去解襯衫釦子,手臂姿勢不對,被壓得發麻,行動緩慢。

溫眠看不下去:“還是我幫你吧。”

她走向沙發,沒注意腳下的地毯,身體前傾,朝著霍習宴的方向摔了過去。

直接撲進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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