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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
她看著迴流進輸液軟管的血液,將青腫手背上的針頭拔掉,有些頭暈目眩地下了床。
漫天的冷風和雪花迎面而來。
喬霜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裡正是裴景煬曾經為她買下的白嶺觀山腳處的一棟別墅。
當初她因為胎毒發作,差點小命不保,裴景煬連夜買下來這裡將她安置好,然後獨身去到了白嶺觀為她求胎毒的解藥。
想到曾經幾乎九死一生,卻高興得像個孩子般將解藥放在她手裡的男人,喬霜她目光一滯。
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露天溫泉裡的裴景煬和喬婉。
喬婉正臉蛋紅撲撲地依靠在他懷裡。
哪怕一身板正的西裝溼透變皺,他也並不在意,只是專心地替喬婉捏腳揉腿。
“婉婉在溫泉裡滑了一跤扭到腳,我才下來扶了她一把。”
見到喬霜出現,裴景煬突然起身解釋。
喬霜看著他脖頸處的紅印,抿緊了唇,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想離開這裡。
“站住!”
裴景煬呵斥了一聲,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
“我都說了我和婉婉之間什麼都沒有,你沒必要來這一齣,也別想毀壞婉婉的聲譽。”
原來,他之所以解釋是怕她傳出去他和喬婉有一腿,怕她汙衊喬婉的名聲。
可這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還有三週的時間,離婚冷靜期一結束,兩人就徹底沒關係了。
想到這裡,喬霜提起頓住的腳步,繼續往房間走去。
但沒想到房間裡她的東西竟全被傭人給清了出來。
“喬霜,你也配住這間最好的房間?配用這些最好的東西?配和裴景煬在一起?”
喬霜笑靨如花地走過來。
又猛然臉色扭曲,將手裡的刀狠狠劃在被清理出來的貴奢用品上。
然後直接給了自己的小臂一刀。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驀然響起。
喬霜臉色一變。
可才剛後退一步,就被匆匆趕過來的裴景煬給撞開了。
他瞳孔緊縮,咬牙切齒到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喬霜,你怎麼敢的!”
喬霜只覺得荒唐至極。
她攥緊了拳頭,蒼白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
“我什麼都沒做,是喬婉自己劃傷的。”
“夠了!”
裴景煬雙眼赤紅,低吼著噴出滔天怒火。
“喬霜,你究竟還要撒多少謊,還要傷害婉婉多少次才甘心!”
“明明這幾年來你都得到了所有,而她好不容易從才狼窩裡回到了自己的家,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一旁的喬婉眼眶發紅,搖搖欲墜地捂著胸口,小聲啜泣著。
“景煬哥,你別誤會我姐姐,這肯定是她不小心的。”
“不止這傷口,還有當初我被賣去夜總會,也肯定不是姐姐做的。”
裴景煬臉色更暗沉了。
他拉著喬霜到了白嶺觀山下,更是直接一腳踢在喬霜的膝蓋窩,讓她硬生生跪倒在地。
“喬霜,既然你又一次害婉婉胎毒發作了,那你現在立馬跪著爬上白嶺觀去給她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