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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書遞過來後，我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按上手印。
賭場老闆滿意地收起協議，朝後面揮揮手：“給周哥拿籌碼！”
九十個萬元籌碼嘩啦啦地倒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圍觀的人群發出驚歎聲，不少人往前擠，想看得更清楚些。
張美玲死死盯著那堆籌碼，眼裡全是貪婪。
王麻子嚥了口唾沫，小聲問：“美玲姐，咱們還跟嗎？”
“跟！為什麼不跟？”
張美玲猛地站了起來，“等著！”
她拽著王麻子走到角落，兩人低聲爭吵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張美玲回來時手裡多了個皮包，她把皮包甩在桌上：“這裡有五十萬！”
王麻子哆哆嗦嗦地掏出幾張銀行卡：“我、我這裡四十萬！”
我數了數他們的籌碼，嗤笑一聲：“還差十萬。”
張美玲扯下脖子上的金項鍊拍在桌上：“這個抵十萬！”
賭場老闆拿起來掂了掂，點頭：“可以。”
籌碼分好，牌桌清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這場生死局開始。
王麻子洗牌的手在發抖，牌好幾次從他指間滑落。
張美玲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勉強穩住。
三張牌發到我面前，我依然沒看，直接把九十萬籌碼全推了出去：“悶牌，全押。”
全場譁然。
張美玲傻眼了：“你……你連牌都不看？”
我靠在椅背上，冷笑道：“怎麼，不敢跟了？”
王麻子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求助地看向張美玲。
空氣彷彿凝固了。
所有人都盯著張美玲和王麻子，等著他們的決定。
王麻子崩潰地大喊：“你他媽到底什麼牌？”
我慢慢站起身，雙手撐在牌桌上，俯視著他們：“跟，或者滾。”
張美玲猛地推出手邊所有籌碼：“跟！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