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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一旁的護士為我輸葡萄糖。
她告訴我,我是被酒吧的管理人員送過來的。
我被打得輕微腦震盪,左手再次骨折。
他們為我付了醫藥費。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
我打開了手機。
這三天裡,沈夢溪一條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來過。
頭痛欲裂,卻沒有我的心痛。
我出院以後,立刻打印了辭職報告和兩份離婚協議。
而後拖著不能活動的左手,來到了沈氏集團。
一進公司,幾個員工看到我便眼神鄙夷地聚到了一起。
“他怎麼來了?手上還綁著繃帶。”
一個年歲稍長一點的女人翻了個白眼。
“肯定是又想演戲,說自己骨折了好讓沈總心疼他,和劉先生爭寵唄!”
她旁邊的人嗤笑一聲。
“他不就是仗著是沈總的丈夫,才在這個公司掛個閒職。這個大項目能成功,全是劉先生的功勞!”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得知沈總給劉先生升了職,所以特意來公司鬧事。”
她們對我的汙衊和詆譭源源不斷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歪曲的事實讓我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
這個項目明明是沈夢溪,她用我父母遷墳的事情逼我。
我忍著臉被燙傷的劇痛,通宵做策劃案才拿下了它。
現在所有人都說是劉文浩一個保鏢的功勞。
我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憤怒,氣沖沖地跑到了沈夢溪的辦公室。
只見沈夢溪被劉文浩攬著親吻。
口水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見我闖入,劉文浩立刻鬆開了攬住沈夢溪的手。
看到我,沈夢溪怒氣橫生。
“你這兩天死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曠工了三天了!這個工作,你要是不想幹有的是人想幹!”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沈夢溪。
“我為什麼曠工你不知道嗎?那天我讓你報警救我,你去了哪裡?”
這時,她才看到我綁著繃帶的左手。
她眼神暗了暗,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擔憂。
“你的手怎麼了?”
看到沈夢溪的表情,劉文浩嘴角的笑容僵住。
隨即開口道,“大哥,都是男人你在這裡裝什麼綠茶。那個酒吧是我朋友開的,他早就告訴我了,是你找人故意做局!”
劉文浩說完,沈夢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憤怒。
她冷哼一聲,“果然是你,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你以為你假裝骨折,我就會心疼你?”
“你一個大男人天天就知道爭風吃醋,我辛辛苦苦經營沈氏,如果沒有阿浩,我早就撐不住了!”
公司是我和沈夢溪共同創立的。
公司經營初期,我每天熬夜到凌晨做項目,幫公司拿下大大小小上百個關鍵合同。
我不求她對我感恩戴德,卻也沒想到。
她不僅無視了我的辛苦付出。
還把屬於我的功勞在大家面前給了劉文浩!
看著她的樣子,我只覺得陌生而痛心。
我笨拙地用一隻手掏出辭職報告。
遞給了她,“這是我的辭呈,既然你覺得我對公司,對你毫無用處,那就放我離開!”
看到我手中文件上明晃晃的辭職報告四個字。
沈夢溪一時語塞。
半晌,她嗤笑一聲。
“你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我偏不吃這套!簽字就簽字,我倒要看看,離開了沈氏,哪家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