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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迷茫的起身發現女友背對著我,正在穿束腰。
我眼睛裡閃過一抹譏諷,故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逗她。
“寶寶你在幹什麼?”
女友的手狠狠一抖,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她慌忙把束腰塞進衣櫃,轉過身連表情都有些僵硬。
“沒……換衣服呢。”
這場婚禮我沒有請親朋好友,甚至跟於欣薇藉口我父母遠在國外不方便回來,根本就沒有通知他們。
但我卻貼心的幫她將他爸有意合作的公司老總都請了個遍。
我家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給面子來的人並不少。
沉浸在快樂中的於欣薇自然沒有發現,婚禮現場我也隨手交給助理去操辦,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增加一個伴娘。
於欣薇開始還有些吃醋,我解釋是我的世交好友加發小後,她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直到我提及把我們的介紹人林勇喊來當伴郎時,於欣薇才慌忙岔開話題。
我看著她心虛的神色,輕笑出聲。
司儀拿著話筒唾沫橫飛,我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她正一臉期許的看著我。
雖然我對於欣薇已經徹底失望,可看著面前的女人,還是難掩心底的悲傷,
我曾經那麼真摯的愛過她,她今天穿的婚紗裙子,是特意挑選的,能很好地遮蓋她微隆起的腹部。
“在新郎新娘交換禮物前,新郎提出讓他的好友現場表演個才藝。”
表演才藝這事兒,在尋常人婚禮上很是常見,因此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在意。
但看著禮單上的詞,司儀神情有些呆滯,他試探的看著我,像是在問沒搞錯吧?我點點頭。
“好吧,這次的節目確實是很新穎的,新郎的好友表演的不是唱歌和跳舞,而是把脈!”
此話一齣,在場一陣譁然。
面前笑的幸福的於欣薇猛的抬頭,我衝她身後招招手。
伴娘模樣打扮的歐陽霜笑著走上前。
“大家好呀,我是齊宇的發小,我叫歐陽霜。”
底下的人原本還覺得莫名其妙,聽到歐陽霜瞬間正常了不少。
歐陽家在京中的地位可不小,好像確實有個小丫頭跑去學醫了,一群人躍躍欲試的等著待會搭訕,立馬也不覺得表演把脈有什麼不對了。
“今天是我發小結婚,沒什麼好表演的,我唯一會的就是給人看疑難雜症,來,我先幫大家表演一個。”
她將手握住一旁的司儀,表情詫異。
“司儀哥哥,你腎虛啊?”臺下轟然大笑,只當是活躍氣氛。
於欣薇試探的拉著我的手,她的手心冰涼一片。
“你這是做什麼?”
“沒事,就是活躍氣氛而已,我瞧著許多人結婚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聽著可能是假中醫的,她表情鬆懈了,但手心的虛汗還是不停的傳遞到我的手掌。
歐陽霜抬起頭,歪著腦袋看。
“接下來再挑選誰呢?”
她朝著我們慢慢走過來。
“嫂子,你的臉怎麼有些腫啊?是不是最近沒睡好?還是缺了什麼東西。”
於欣薇這下徹底不淡定了,她慢慢的朝後退著,歐陽霜伸手去拉她,可她根本不敢將自己的手遞上去,只能一個勁的往後退。
“歐陽小姐,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在舞臺上說要給我看病,這不合適吧?”
歐陽霜歪著腦袋轉頭看我。
“哥,你覺得不合適嗎?”
我沒有說話,可於欣薇一直不停的往後退,那模樣恐懼的太過明顯,讓不少人都看出端倪。
下一秒女人尖叫一聲,重重跌倒在地。
我詫異的看著那僅有兩步的臺階。
歐陽霜也有些迷茫的看著我,我們都沒想到,她會恐慌到摔下臺階。
“血!是血!”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低頭看去,雪白的婚紗上面映襯著大片血跡。
那血從於欣薇身下蔓延,把白色的聖潔婚紗染的瞬間通紅,格外刺眼。
我使了個眼色,歐陽霜瞬間走上前,握住於欣薇的手腕。
“嫂子,我哥不說你到現在都沒讓他碰過嗎?你這怎麼是小產的徵兆?快喊12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