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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章

(避雷點:不是女強、大女主,有點點雌競,強取豪奪,男女主不完美,女主微微萬人迷但雙潔。

另:架空文,寫的不是正史,關於中原和草原的一切切勿考究。)

五月的陽城溫暖舒適,饒是夏季最熱時,也不會讓人渾身溼膩。

陽城寧府。

要不是因為南家祖母大壽,京城那邊又差人送了好幾次信來催促,南鶯是非常不想跋山涉水回到京城的那個家去的。

起碼在陽城,有舅舅、舅母和表哥護著、寵愛著。

吃穿不愁,生活舒心,不必戰戰兢兢,不必一句話掰成三句來聽,更不必同不喜歡自己的人扯笑容回應。

總之,在這裡的一切,比起京城那一家子整日勾心鬥角的要強上太多。

南鶯的父親南彰時任大凌禮部尚書,在大凌朝堂官階不低,正三品。

而南鶯是他與髮妻唯一的女兒,也是他的嫡長女,只可惜南鶯的母親寧纖早年因病早逝,那一年的南鶯,年僅兩歲。

不滿一年南彰就娶了如今的繼室周彤,在同年不足月卻生下了足月的南彥。

他是南彰的第一個兒子,南彥,也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兒子。

這一場原配病逝,繼室入門的戲碼,在眾人心裡,不言自明。

兩年後周彤又生一女,名喚南藝。

有句老話常說,有了後母就有後父,這話放在南鶯身上一點都不假,因為南鶯便是如此。

在南家,她於繼母周彤而言可謂是眼中釘、肉中刺。

且不說在琴棋書畫上的天賦都高南藝一籌,就說這樣貌也是高下立見的。

畢竟寧纖的樣貌當年可是出了名的,如今又毫無保留的遺傳給了南鶯。

周彤當初便比不過寧纖,如今自己的女兒又比不過寧纖的女兒,對這對母女倆,尤其是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南鶯,自然是恨的牙癢癢。

所以平日裡周彤作為南家主母,沒少給幼小的南鶯使絆子。

說起來就是好東西南鶯分不著,好事南鶯攤不上,有的只是隔三差五來自下人的刁難、父親的忽視、繼母的不喜。

但南鶯性子還算強硬,哪怕是小小年紀但也沒讓自己在這個家裡餓著、凍著。

最主要的一點是她有舅舅寧紡接濟。

南鶯小的時候寧紡那時還在京城任職,所以隔三差五就來看看她,或者帶她出去吃好的、買好的。

所以那段時間,南鶯的日子除了有些糟心,但是物質上並不缺乏。

南鶯十歲時,舅舅寧紡被調往陽城任刺史一職,藉著想讓南鶯同他前往小住為藉口,把南鶯一併帶到了陽城。

而這次“小住”,一住就是六年。

期間南鶯只回過京城兩次,這兩次還都是寧紡回京述職時帶她一起去的。

一般情況下就是寧紡述完職,便帶她回南家給南彰和老夫人行禮,行完禮後便直接離開,甚至都沒打算在南家過夜。

南彰對此一開始還有些不悅,畢竟他覺得南鶯對這位舅舅比對他這個父親還要依賴和親暱。

只是他不樂意不要緊,周彤可是樂意得很。

只要南鶯不在她面前晃盪,她就心滿意足。

南彰即便再生氣,周彤的三兩句枕邊風吹吹,他也就“釋懷”了,也就氣那麼一會兒。

因為周彤深諳南彰的心理,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對於南鶯這個女兒,在南彰面前可謂是存在感幾乎為零。

至於南家老夫人,也就是南鶯的祖母來說……那就更無所謂了。

南家上下所有人人心裡都十分清楚,跟明鏡兒似的,那就是老夫人對於兩個孫女一個孫子,她只喜歡南彥。

所以針對這次南家三番五次來信催促南鶯回京這件事,南鶯總覺得南家那群人心裡憋著壞,沒安好心。

寧紡也是這麼想的。

果不其然,舅舅後來告訴她,他打聽到一些關於南家的消息。

南家在京城給她找了一門親事,聽說還是老夫人親自定下的,南彰也十分滿意,此番讓南鶯回京,估計是想借著老夫人大壽之際來個“雙喜臨門”,把親事給定下。

好笑的一點事,關於定親這件事,南家人在幾次前來的催促信中從未提到過。

隻字未提表明他們心裡有鬼,亦或者是怕南鶯知道後藉口不去,故而選擇隱瞞。

南鶯一陣頭疼,瞬間更不想去了。

“小姐,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明日一早就出發?”

芙琳是南鶯的侍女,此刻正在檢查包袱中的東西。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姐妹無異。

芙琳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兩個包袱,一臉疑惑:

“小姐,咱們這次回京就只帶這點東西嗎?會不會太少了。

您六年沒回去,櫃子裡的衣服肯定不合身了,還有那些首飾,說不定都過時了。”

南鶯躺在房中的躺椅上,臉上蓋了一塊絲巾,陽光透過窗戶剛好照在她身上。

不過她只想感嘆一句:人暖,心涼。

因為舅母和表哥半個月前回孃家省親去了,本來這次回京依舊是寧紡陪同的,但是寧紡最近有緊急公事,實在抽不開身。

所以,南鶯得自己回京。

南鶯:“沒事,要是不出意外,左右咱們也待不了幾天。

說不定壽宴一過我就找機會溜了。”

那門親事,她有的是辦法拒絕。

壽宴一結束她就立馬回陽城,京城和陽城相距甚遠,她就不信南家人會派人來追。

等到了陽城,舅舅自有辦法應對。

“怎麼就只收了這麼一點行李?還是得多帶些衣服。

陽城雖然也屬於邊境城,但是途中還會經過好幾座邊境城,那裡的天氣可不同於陽城,越靠近草原早晚溫差越大。

再說了,京城也比陽城熱太多。

舅舅還給你備了一些避暑的藥,路上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舅舅的聲音,南鶯拿下臉上的絲巾,坐了起來,笑靨如花。

南鶯:“我若明日出發,按照正常趕路速度,如果路上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壽宴前一天就可到達京城。

過完壽我可不想在南府逗留,第二日我就想回來,行李太多不方便我跑路,所以不用帶太多。”

當然,說這話時南鶯心裡也有些沒底。

不過還是自信的開口,意在安慰寧紡。

來信的頻繁看得出來南家人很重視這次壽宴,那門所謂的親事也是關鍵一環。

好不容易讓她回到京城,倘若南鶯的種種猜測沒錯,那麼南家人可不會輕易讓她回到陽城。

寧紡把藥遞給芙琳,然後坐到南鶯身旁,一臉擔憂。

寧紡:“不然就別去了,我可不信那一家子會安排什麼好郎君給你相看。

而且之前從未說過,壽宴之上一提,第二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萬一對方是個老頭,那你怎麼辦?

但凡入眼的的人選我估摸著都是南藝選剩下的。

她雖然年紀還小,但你那個後母可不在乎年紀,聽說為了南藝的親事,她可急得不行。

阿鶯,咱不去受那個委屈。”

南鶯將絲巾摺好放在一旁的桌上,給寧紡倒了杯茶。

南鶯:“只是此事他們選擇了老夫人六十大壽之際,儘管我一萬個不想去,但這個節點,不去,不好。”

畢竟她是南家嫡長女,饒是老夫人再不待見她,面總是要露一個的,南彰又是個好面子的。

寧紡接過她遞來的茶杯,臉上的擔憂不減反增。

寧紡:“那門親事怎麼辦?你若去了,他們萬一來個霸王硬上弓,在宴席上就給你把親事定下,那你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南鶯手杵下巴,姣好的容顏猶如上天的恩賜。

南鶯:“隨便抹點什麼藥,起個疹子什麼的,就說我病了,會傳染的那種,再不行就說是絕症,沒幾天就要死了。

我就不信那家人願意娶我這麼一個藥罐子。

總之,辦法多的是,舅舅不用擔心。”

寧紡聽完朗聲大笑。

寧紡:“我家阿鶯真聰明。

不過你也用不著委屈自己,抹藥什麼的太危險,萬一真嚴重了怎麼辦?

你就說我病了,病得快要死了,臨死之前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舅舅好歹也是陽城刺史,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你父親不會不答應。”

南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聽完後無奈的笑笑。

南鶯:“舅舅,快呸呸呸!

我可不想舅舅這麼詛咒自己。

您就沒想過萬一我回來看您了,您沒死,到時候又該怎麼解釋?”

寧紡一臉無所謂:

“那有什麼,就說我看到了你心情大好,身子也大好,又活過來了。”

寧紡自己都繃不住了,說完自顧自的笑起來。

南鶯也只有同舅舅一家在一起時才能這般開懷大笑。

南鶯:舅舅放心吧,回去之後我心裡有數。”

……

次日一早,寧紡把南鶯的車隊送到城門口,本來還想多送她出去幾里,但被南鶯拒絕了。

南鶯:“舅舅本來就有公務在身,不用多送,快回去吧。”

南鶯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寧紡,語氣雖然平靜,可是心底是非常不捨的。

在陽城的這十年,她還從未遠離舅舅一家獨自出城過,更何況是去京城這麼遠的地方。

此次回京,她們坐的馬車沒有太趕,算得上也是提前出發。

一個單邊估計得半個月,來回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對此寧紡安排了一隊侍衛隨身保護。

寧紡:“我給你安排的這些人都是練家子。

陽城雖屬於邊境城,但並未與漠北接壤。

你走的這條路舅舅是深思熟慮過的,這條路上邊防巡邏軍不少,不會有什麼土匪強盜的,阿鶯放心。”

這一點南鶯倒是不擔心,不過她覺得最不放心的是寧紡。

南鶯:“這話舅舅說了一路了,阿鶯記下了。”

寧紡用手摸著胸脯,不知為何,心底總是有幾分慌張。

寧紡:“舅舅總有些心慌,不然你還是……”

南鶯:“舅舅,聽管家說父親又給您寫信了,想來又是催我回京的吧?

他們既然已經催到這份上了,我如今不回也不行了。”

她也不想讓舅舅太過為難。

南鶯:“放心吧舅舅,等我回來時,舅母和表哥應該也已經回來了。

這兩天也不知怎的,很想吃舅母做的點心。

到時候讓舅母做南瓜餅給我吃,實在想念得緊。”

南鶯儘可能的放鬆語氣,讓寧紡更放心些。

舅甥倆在城門口又寒暄了許久,寧紡和南鶯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

大凌京城,南府。

周彤坐在椅子上閉目,可眉頭卻緊鎖著。

“夫人!夫人!”

周彤睜開眼,沒說話,但是眼中滿是急切,就等著劉嬤嬤開口。

劉嬤嬤喘了兩口粗氣之後立馬開口:

“老夫人並未推脫,還十分高興,如今已經定下了,時間就約在老夫人壽宴之日,讓兩人相看。

還說若是當即就看對眼了,那便趁著壽宴的熱鬧,將親事直接定下。”

周彤雙拳握緊,忍著心中怒氣。

周彤:“老爺那邊呢?他怎麼說?”

劉嬤嬤神色為難,周彤失了耐心:

“讓你說你就說!”

劉嬤嬤這才開口道:

“老奴去書房那邊打聽了一圈才知道,老爺在前幾日就已經給陽城那邊寫了信。

快馬加鞭的,還不止一封,總之就是催得很急。

算算時間,老奴估摸著如今大小姐興許都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周彤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死了。

周彤:“這麼大的事老爺和母親居然都選擇瞞著我。”

要不是她警覺,察覺出不對勁,估計壽宴之時都還被矇在鼓裡。

劉嬤嬤上前寬慰道:

“夫人先彆著急,這門親事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萬一大小姐如今遠沒有當初那般好看了呢?

又或者她看不上……

周彤猛的一拍桌:

“那可是武威候世子,多好的家世,還容不得她看得上看不上。”

說完,神情憂慮,抬手扶額:

“那放的好好的南鶯的畫像,一直沒人動,怎麼就讓他給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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