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歡抬腳就要往男人襠部踹過去,抬起腳的瞬間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並趁機在她的腿上摸了起來。
時歡拼命往後躲,高跟鞋踩在溼滑的地面上。她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霍驍正倚在車邊打電話。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煙霧在夜色中嫋嫋升起。
“救命!”她朝著那個方向大喊。
霍驍似乎聽見了,他轉過頭,目光穿過夜色落在她身上。
他英挺的鼻樑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挺拔,一雙眼眸被遮掩在陰影裡,臉上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的無所謂。
然後,時歡看見他皺了皺眉,掐滅了煙。
男人被她的喊聲激怒,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時歡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嘴裡泛起血腥味。
男人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她噁心得想吐,卻掙脫不開。
“霍總!救我!”她朝著霍驍的方向伸出手。
但霍驍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對著電話說了句什麼,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男人欺辱卻沒有上前幫忙,態度冷淡的再明顯不過。
時歡的心沉到谷底。
她看著他的車燈亮起,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
男人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襬,她感覺一陣反胃,晚上喝的酒在胃裡翻湧。
對面的男人見她明顯氣勢低了下去,以為她妥協了,於是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往跟前拉進了兩步。
“美人兒,跟哥走,哥不會虧待你。”
葉時歡卸下了全部的力氣,被男人拉進胸前,就在男人放鬆警惕之時,她猛的一抬腿,一腳再次踢上了男人的襠部。
男人沒料到她這突然的動作,一時痛的難以站立。
就在這時,她摸到了包裡的防狼噴霧。
這是她來北城第一天就買的,沒想到真的會用上。
她咬緊牙關,趁機對準他的眼睛按下噴頭。
“啊!”男人慘叫一聲。
時歡趁機掙脫,朝著馬路對面跑去。
她的高跟鞋掉了一隻,腳底被碎石硌得生疼,但她不敢停下。
身後傳來男人的咒罵聲和踉蹌的腳步聲。
時歡看見霍驍的車正在掉頭,她拼命揮手,但車子卻是加速開走了,尾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冷漠的紅線。
她跑進旁邊的小巷,躲在垃圾桶後面。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屏住呼吸,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小美人,原來你在這兒。”男人獰笑著逼近。
時歡摸到一塊磚頭,在他撲過來的瞬間狠狠砸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時歡跌跌撞撞地爬起來。
她的衣服已經褶皺不堪,頭髮散亂,臉上還帶著巴掌印。
但她顧不上這些,光著腳跑出小巷。
雨又開始下了,冰涼的雨滴打在她臉上。
時歡站在空蕩蕩的街頭,看著霍驍的車消失的方向。
她突然笑了,笑聲在雨夜裡顯得格外淒涼。
原來這就是北城,這就是她夢想開始的地方。
這座城市教會她的第一課,就是永遠不要指望別人的憐憫。
雨越下越大,沖刷著她臉上的淚水。
時歡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霍驍為今晚的冷漠付出代價。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十分鐘前,酒吧的門口已經停了四五輛警車和七八名警察,他們根據監控找到了時歡。
“小姐,你沒事吧?”警察遞了一把傘給她,見她如此狼狽,一臉擔憂的問她。。
“謝謝你們。”她的聲音依舊帶著顫音。
警局裡,醉漢被銬在椅子上,酒已經醒了大半。
時歡做完筆錄出來時,正好看見他被押進拘留室。
她站在警局門口,望著雨夜中閃爍的霓虹,耳邊響起剛剛某個警察不經意間說的那句話:“這霍先生親自交代的,別怠慢了人家。”。
而此時,霍驍正站在景園別墅裡的落地窗前,看著黑壓壓的雨夜。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條來自孫局長的短信:“人已安全。”
葉時歡回到家,重重摔上門。
她把自己扔進沙發,盯著天花板發呆。
霍驍那張冷漠的臉不斷在眼前閃現,他轉身離去的背影,還有他最後那個冰冷的眼神。
“混蛋!”她抓起抱枕狠狠砸向牆壁。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夢境支離破碎。
一會兒是霍驍冷眼旁觀她被醉漢糾纏,一會兒是薛慕晴挽著霍驍的手臂,對著鏡頭幸福地笑。
最後她夢見自己站在空蕩蕩的舞臺上,臺下只有霍驍一個人,他轉身離開時,舞臺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
第二天一早,葉時歡對著鏡子畫了個精緻的妝。
眼線勾勒出上揚的眼尾,口紅是正紅色,襯得她膚色愈發白皙。
她換上最貴的一條裙子,踩著高跟鞋出門。
凡橙娛樂的大樓高聳入雲,玻璃幕牆反射著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痛。
前臺小姐聽說她的來意後,讓她在接待室等著。
時歡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牆上掛著的藝人海報,薛慕晴的海報最大,就在正中間。
與此同時,28層的總裁辦公室裡,霍驍正在聽琳達彙報。
“葉時歡已經在接待室了。”琳達翻著手中的資料,“條件確實不錯,雖然沒什麼經驗,但她外形條件很出眾…”
“推了。”霍驍頭也不抬地說。
琳達愣了一下:“可是…”
“我說推了。”霍驍放下鋼筆,抬眼看向琳達,“凡橙不需要這樣的人。”
琳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頭出去了。
她走進接待室時,葉時歡正對著薛慕晴的海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