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聲音的落下,她猛地抬起倔強的清麗臉龐。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向他投來視線。
待看到是厲靳驍的時候,厲老夫人有些意外。
白管家接收到厲靳驍射過來的利眼,更是嚇得心驚。
“對,對不起靳驍少爺,我,我也只是實行老夫人的命令,我不是故意的。”
厲靳驍要笑不笑的,“你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就憑你一個管家還想爬到主子頭上拉屎了?”
話裡的意思,白管家嚇得臉色發白,趕緊退到一邊,不敢再開口了。
厲老夫人揚起笑,“靳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讓傭人說一聲。”
“奶奶,”
厲靳驍左手臂從後摟上了季寧的細腰,“如果沒其他事,我和季寧就先回房間了。”
也不管厲老夫人要不要再說些什麼,他徑自摟帶著季寧往樓梯的方向走。
季寧想掙開他的摟擁,他卻越摟越緊。
“你還想被她罵嗎?”
他的聲音細得只有她聽見。
給了他一眼,季寧這才不情不願的由他摟著自己回到他們位於三樓的房間。
門一關。
她飛快地甩開他的手臂。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厲靳驍脫下身上那件深灰色的西裝外套,隨意扔下床鋪。
“幫我解開領帶。”
他大男子的命令,季寧不想甩他。
他卻霸道地執起她纖白的雙手,放置在自己暗色細條紋的領帶上。
男人精亮銳利的烏眸躍起抹嘲笑。
“季寧,原來你連領帶都不敢替我解啊,你看起來歹毒,卻又懦弱得像老鼠。”
咬了咬牙,知道他這人,不達目的不會放過她,季寧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的領帶解開。
“行了。”
鬆手,他又一次霸蠻地將將她的手放在淺藍色襯衫的扣子上。
“幫我解開,我要衝澡。”
他今天發什麼神經病。
季寧瞪他一眼,“厲靳驍,你別得寸進尺。”
他挑了挑濃黑的眉頭,“有嗎?”
接著狹促一笑。
“原來我這個當老公的叫自己的老婆幫解一下釦子就叫得寸進尺啊?”
他絕對是報復昨天晚上的事。
季寧心裡篤定地想著。
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從他的身上散發,闖入她的鼻前。
定看了他兩秒,眼色微妙地變了變,她突而一笑。
“好,我幫你解。”
厲靳驍心裡才剛想著,她態度為什麼轉變得那麼快。
誰知。
她跑去拿了把剪刀衝回來,抓起他的領口一剪。
嘶啦——
布料在她的亂剪下。
變成了一條條沒用的碎布。
繼而在半空中飛揚落地。
厲靳驍的臉色,比包公還要黑。
“行了。”
半晌。
季寧收回剪刀。
此時,厲靳驍身上的衣服被她乾脆地剪得只剩幾根布條掛在他精健的胸膛之上。
“滿意不?”
???
厲靳驍兩手插著勁腰,低眼看了下自己身上。
那件價值三萬多塊高級定製的襯衣,被她的剪刀堪堪只有幾塊布條掛在上頭。
他被她的舉動氣笑了。
“好,好樣的,季寧你好樣的。”
他氣憤地將自個身上那些布條一扯,光著上半身走進浴室。
甩門的聲音隆隆作響。
原地。
季寧垂眼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剪刀。
呵呵。
季寧,你長能耐了。
連厲靳驍你都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