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你揭穿我的偽裝 ,然後–
*
今天是他們夫妻每三個月一次例行“公事”的日子。
“洗好澡了?”
季寧洗完澡走出浴室,就看到她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丈夫,厲靳驍站在臥房中間,他肆意地扯開頸間的領帶,冷薄的鳳眸掃了她一眼。
扯開的領帶被他扔到一邊的躺椅上,他開始解開身上黑色襯衣的扣子。
男性起伏的胸肌若隱若現。
他一臉冷峻,“別浪費時間,去床上躺著。”
見她不動,他擰了下眉頭,又鬆開。
“你真的很麻煩。”
解完釦子後,他將身上的衫衣一脫。
完美的男性結實肌理展露在空氣中,他上前伸手將她一扯,一帶。
“趕緊速戰速決,我還有其他事。”
一陣天旋地轉,季寧被他扔在床鋪上。
他隨即也爬上床。
她縮了下身子,有些抗拒。
“你……”
“我都回來了你還不滿意?”
要不你還是走吧。
季寧想這麼說的。
男人的手指下一秒來到她的睡衣領口,這讓她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
“要不是你這個鬼約定,我都懶得回來。”
她的反應讓厲靳驍不耐出聲。
季寧不再說話,任他解開自己的睡衣釦子。
任他在自己身上製造出騷亂。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躺在案板上,毫無尊嚴的豬肉。
她咬唇強忍那些好像觸電般的麻意。
雖然很想忽略他的存在,但是眼下……
悶哼了聲,喉頭不由得逸出一聲細吟。
男人握著她滑膩的細腰,略帶嘲諷地笑她。
“這麼敏感?”
季寧有些難堪。
不願再被他恥笑,心想就此作罷,不料他說。
“準備好了嗎?”
心臟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她眼神迷濛地注視著他英俊出色,滿布熱汗的臉龐。
她安慰自己。
這只是調節內分泌失調的最好方法而已,嗯,是的,是這樣沒錯……
“鈴……”
突響的手機鈴聲一下子打破了房間裡的旖旎氣息。
厲靳驍停止動作,嘴裡低咒了聲。
因為響的是他的手機。
“喂?”
季寧聽到,手機裡傳來一把有些慌亂的女人聲音。
“靳驍,你快來,我這裡好像有蟑螂,我好怕……”
厲靳驍看了眼身下的女人。
飄遠的意識隨著這把女人聲音慢慢的回籠。
季寧沉默。
她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
隨著手機那邊女人慌亂的叫喊哭泣,厲靳驍一點也不遲疑地翻身下床。
他忽視她眼裡的哀求。
別在這時候丟下我。
說了句讓季寧耿耿於懷的話。
“我就過去。”
心一下子就變得冰冷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開始穿好衣物,打理自己。
“我有事,出去一趟。”
隨意交代了句,厲靳驍出門。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的時候,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聽著關門聲。
床上,季寧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她扯出嘲諷的笑容。
真他媽賤。
那女人一個電話就把她無情地撂在這。
可是,這不是正常的嗎?
冷空氣卷席皮膚。
將近十分鐘後,全身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季寧給自己扣好釦子,下床。
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專屬床位。
離床不遠的沙發床。
她的丈夫去哄他的小情人去了,她也該識相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厲靳驍不想娶的老婆罷了。
和她的小情人相比,她連人家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
—
“問題不大,只是有些小感冒,把這些藥拿回去喂一晚上,如果明天症狀還沒有減輕,我再給它打針。”
給一隻感冒的大金毛看完病,季寧邊說邊給開了一些狗狗適用的感冒藥,隨後讓男助理出去配藥。
送走大金毛和它的主人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終於得空的季寧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肩膊。
從早上開店到現在,十個小時,她給一隻公狗,一隻母狗,兩隻母貓做了絕育手術,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看病。
三四月春夏交疊的季節,寵物比較容易生病。
不過,她有些累就是了。
摘下臉上的口罩和一次性的醫療手套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她走出看診室。
前臺小妹正在和她的好友喬薇湊臉在嘀咕著什麼。
前臺小妹看到她出來,貼心給她遞上一杯溫水,“寧姐你辛苦了。”
季寧是一名獸醫,和朋友合夥開了一間小型的寵物醫院。
她收費低,價格公道,也時常幫一些動物流浪之家做免費的絕育活動,所以在寵物圈裡小有名氣,家裡有寵物的,看病絕育的,都會首先想到她。
“你們在聊什麼啊?”
她隨口問。
“小寧你看,你家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又抱著他那個小三上八卦新聞的熱搜了。”
喬薇將她拉到一邊,憤憤不平地將自個的手機遞到她面前。
“你看,你看厲靳驍這個狗樣,真不是個東西。”
她罵得很小聲。
現在整間寵物醫院,除了她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前臺小妹和一個男生助理,和十來只關在籠子裡的貓貓狗狗。
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美女老闆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結過婚,已經是別人老婆的身份。
她的老公還是那個鼎鼎有名的頂級豪門大少爺,厲靳驍咧。
季寧將手上那杯溫水一口喝完,平靜的美眸瞟了眼手機上的新聞內容。
上面加大加粗的字體寫著,【豪門厲家大少爺厲靳驍與白月光女神公然在酒會上狂吻】
還配了兩張圖片。
一個穿著黑色三件式手工定製西裝,身材挺拔出眾,五官英俊冷硬,綽爾不凡且富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身前,一個穿著大紅色高開叉禮服長裙,婀娜身材一露無遺,性感嫵媚的豔美女人。
他們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摟抱在一起親吻。
這種露骨的照片,這一年多下來,季寧表示,她經常看到。
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處變不驚,內心毫無波瀾。
不過她疑惑的是,他什麼時候從港城回來的,他不是說要去出差半個月的嗎。
“媽的,這對狗男女是不是忘了家裡還有你這個原配啊。”
喬薇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結婚,並且老公是誰的男人。
季寧懶得說什麼。
反正厲靳驍的事,她管不了,她也不能管。
三年有名無實的夫妻,相敬如賓,她也僅僅只有一個厲太太的名份罷了。
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季寧頓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今天是厲靳驍媽媽,也就是她名義上婆婆的生日啊,他這個當兒子的還在外面和白月光卿卿我我都不回家陪他媽媽過生日?
更何況他那個爸,她婆婆的丈夫厲遠澤也同樣渣……
想到這個同樣和她可憐的女人,季寧有些心急想回去。
“喬薇,我婆婆今天過生日,我要回去陪她吃飯,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答應過她會早點回去的,我都忙忘了。”
說完,她腳步匆匆地走回她的辦公室,換下工作服後,一手拎包,一手拎著風衣外套再次走出來。
“喬薇我先回去了。”
“好咧,你開車慢點。”
喬薇揮手,目視跑出店外的她開車離開。
收回視線,她嘆了口氣。
都不知道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