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她不僅樂見其成,還是她的理想生活!
她是看明白了,裴昭一定很討厭她,否則不會威脅她,還對她兇巴巴地。
母后要她去討好裴昭,但一看他那冷硬得像石頭的模樣,她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她現在每天心裡都要罵裴昭很多遍,但她以前沒罵過人,罵來罵去也就是“混蛋”“壞人”這種不痛不癢的詞。
玉容吃了一碗雞湯小米粥,幾個素包子,一點素菜。
雖然清淡,但是比起在馬車上啃乾糧簡直不要好太多。
秦皇后給她的那些糕點,她一天只捨得吃兩塊,生怕吃得太快早早就沒了。
想到糕點,她才想起來,放了筷子問葉心:“我的包袱呢?”
她這幾天都好怕裴昭要把她包袱扔了,一直抱在手上的。
葉心被順喜找來時就已經在這客棧裡,並不知道什麼包袱。
她如實答了,玉容放下筷子就要出去找她的包袱。
她想著裴昭那人粗魯無禮,又討厭他們南齊人,如果換了馬車什麼的,是絕不會還幫她把包袱保管好的。
葉心看她要出去,忙從衣架上拿了外衫追上,“姑娘,您還未更衣!”
玉容還未出房門,門就從外面被打開。
裴昭冷然地站在門外,身後跟著的順喜就拿著她的包袱。
她才看到那繡著金邊的包袱,一把推開裴昭,從順喜手裡接過。
裴昭:……
順喜都感覺得出這位爺要發飆了。
在北襄可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無視陛下,而且還推他的!
他只能打著圓場:“姑娘放心,這包袱爺一直讓奴才給您保管好,什麼都沒丟。”
玉容沒去想他說的什麼爺不爺的是誰,但順喜這幾日挺照顧她的,面上總帶著笑,慈眉善目地很讓人有好感。
“勞煩了。”
她和順喜道了謝,畢竟這是北襄的公公,她不是很心安理得去享受他的幫助。
裴昭徹底黑臉了,順喜跟玉容身後的葉心比了下手勢,讓她出來。
他倆關上房門,屋子裡又只剩下玉容和裴昭。
玉容揣著包袱走到床邊打開,裴昭見狀沒好氣道:“真當你那些東西是寶,別人會要?”
玉容聽見了,但不理他,只在心裡又罵了句“混蛋”。
她想過了,反正不知道怎麼討好他,那就相安無事吧。
只要他不殺她,就算他說點難聽話,她就當聽不見。
不被理會,裴昭心裡的火氣就大了。
盛玉容根本沒弄清楚如今是什麼形勢。
她是他的女人,就算他還不準備動她,她也應該將他當成丈夫,而不是這樣無視他。
玉容正低頭數著秦皇后給她備著的東西有沒有少。
前兩天她吃芙蓉糕的時候,裴昭這廝一直盯著她看,她怕他偷吃!
畢竟她母后做的芙蓉糕可是極為香甜好吃的。
裴昭若是知道她心裡竟然把他想得這麼沒出息,一定會吐血。
幸好東西都沒少,玉容捻起一塊芙蓉糕後,把其他東西放好,重新把包裹打好放在床的裡側。
她才咬了一口,身前就投下一片陰影。
她抬頭看去,裴昭正陰沉地低頭看她,比前幾天更恐怖,這會兒他渾身氣息猶如霜凍。
玉容這才怕了,“你幹,幹什麼?”
裴昭將她手裡才咬了一小口的芙蓉糕搶走扔到地上。
玉容急了,才要起身去撿,這個動作徹底將裴昭惹惱。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順勢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