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互相傾心的人才可以做的事,裴昭怎麼可以對她如此!
裴昭只用一隻手將她雙手固定在被褥上,另一隻手托住她下巴不讓她離開,把這個吻逐漸加深。
等他意猶未盡地將她鬆開,玉容已經被親得臉色泛紅,滿臉淚痕。
他不想用這種強硬的方式對待她。
但是玉容太鬧騰了,一直吵著要回去,他怎麼可能讓她回去!
“老實點,如今南齊國破,想要保命就安分些。”
玉容還是不聽,搖著頭哭:“不要,你讓我回去,就算死我也要和母后在一起。”
她從小就沒離開過秦皇后,乍然國破,母后生死未卜,她若是還能苟且偷生下來,她愧當母后的女兒!
裴昭面色幽寒地看著她,並不急著去接她的話。
玉容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又不想屈服,抿著唇流淚。
這副模樣讓裴昭看得一陣煩躁,索性鬆開她,拿了掛在屏風上的外衣便走了出去。
身邊危險的人離開了,玉容用袖子擦了面上的淚水,還是起身想要出去。
但她才爬起來,營帳外便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太監模樣的人,手裡還拿著根拂塵,看
到她時明顯晃神了一下。
順喜沒想到,皇帝帶回來的這個南齊公主,竟然長得這般國色天香。
原以為南齊的玉容公主美名大多是因為公主的身份加持,真見到人才知道,這傳聞還是保守了。
也難怪他們陛下進了趟南齊宮城,什麼也沒帶,就帶了個公主回來。
順喜看了眼有些凌亂的被褥,猛然想起來。
難怪昨日陛下讓他去尋幾床料子好的鬆軟褥子,他還想著陛下征戰的這幾年,和士兵同吃同住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享受了。
再一看這嬌美的南齊公主,順喜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他臉上堆著笑:“公主先吃點東西吧。”
玉容餓是真的餓,逃跑也要有力氣才可以。
她重新坐回床褥上,順喜在她面前放了個小矮几,接著給她端上來一碗麵。
那面清湯寡水,只有幾根青菜,什麼都沒有。
玉容平日裡吃得極為精細,但她也知道,身在敵營,若是嫌棄人家,恐怕人家會惱羞成怒殺了她。
順喜本以為這公主應該不會乖乖聽話,恐怕要費些功夫勸她。
沒想到玉容安靜地坐下來,拿起筷子便開始吃麵。
這性子看起來倒是挺隨遇而安,省得他還要去拿捏好態度對她了。
南齊曾經掠奪北襄國土,作為北襄人,從來對南齊人都是仇視的。
但這小公主是陛下親自扛回來,保不齊陛下以後封個妃還是嬪的,那還是個主子。
玉容吃相很雅觀,細嚼慢嚥地,讓人以為這一碗簡單的素面是有多美味。
實則玉容都快吃不下了。
太不好吃了,什麼味道都沒有,但是她太餓了,不吃的話不好逃跑。
等她一碗麵吃到一半,真的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她習慣性地等著宮女捧了茉莉花水給她漱口,等了老半天都沒有。
這才猛然想起,這不是在南齊皇宮裡,現在她已經是北襄的階下囚了。
頓時眼睛又起了水霧,要哭不哭地,看得順喜都覺得這小公主可真是惹人憐。
就是這時,裴昭從外面走進來。
他揮手讓所有人退下,順喜便讓人把小矮几撤走。
營帳內又只剩下他們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