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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笙的父母是在她十九歲那年車禍去世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隨身帶著阮母臨死前穿的這件衣服,以作慰藉。
就連沈妄都知道,她有多珍視這件衣服。
可如今居然被沈溪拿來做狗窩。
“你瘋了吧!居然敢打我!”沈溪從沙發上蹭的站起身來。
“這麼多年,我爸都沒打過我,你算什麼東西!”
沈溪召來別墅裡的傭人七手八腳就將阮雲笙按倒在地。
“放開我!我才是沈家的夫人!”
阮雲笙劇烈掙扎著。
幾個傭人略有遲疑,畢竟名份上,沈溪是晚輩。
沈溪冷哼一聲,罵道,
“你們想想清楚,在我弟弟心裡是我重要,還是她重要,別站錯了隊。”
幾個傭人紛紛瞭然,按著阮雲笙的手又加重了些力氣。
阮雲笙的頭被按在地上,嘴裡忍不住發出自嘲的笑聲。
原來全世界都知道,沈溪才是沈妄最重要的人。
幾乎是下一秒,沈溪的巴掌就落了下來。
第二下,第三下。
沈溪彷彿恨極了她,幾乎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阮雲笙的耳中一片嗡鳴,臉頰從火辣辣的疼逐漸變得腫痛麻木。
“沈溪!我好歹是你小媽,你就不怕沈妄知道你這麼做會生氣嗎?”
沈溪聽了她的話,諷刺地笑起來,
“阮雲笙,你還真拿自己當沈家人了?從小到大,阿妄從沒因為別人生過我的氣。別說你是什麼小媽,就算你是他老婆,他也只會站在我這邊!”
沈溪低下頭,湊在她耳邊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阿妄什麼心思,阮雲笙,我要你記住,沈妄身邊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我!”
沈溪的巴掌像驟雨般一個接一個地落下來,阮雲笙拼命地掙扎著,眼裡滿是沈溪扭曲得意的神情。
阮雲笙的意識逐漸模糊,昏迷前她彷彿看到沈妄推開門朝她走來的身影。
再醒來時,沈妄正一臉平靜地坐在她床邊。
“今天的事,是阿溪不對。”
阮雲笙啞著嗓子,
“所以呢?”
“阿溪從小是被我和父親寵大的,有時候難免有些驕縱,我已經罰過她了,今天的事就當過去了,你別放在心上。”
阮雲笙冷著臉,
“怎麼罰的?”
沈妄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紅色紙幣放在桌上,
“你母親那件衣服,我代她賠給你,就當道歉了。”
阮雲笙看著錢,感覺被沈溪打過的臉再次刺痛起來。
“然後呢?她打我的事就這麼算了嗎?”
沈妄的眼裡隱隱有些不耐,
“阿溪打了你那麼久,手腫得厲害,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這已經算是懲罰了。”
阮雲笙的表情愣了一瞬,隨即抬起頭大笑起來,半晌,她的視線重新回到沈妄臉上。
“沈妄,我當初真是他媽瞎了眼,我怎麼會看上你啊?”
話音剛落,還不等他再說什麼,阮雲笙拿起桌上的錢猛地甩在沈妄的臉上。
“滾!給我滾!”
沈妄被她打了臉,卻出奇的平靜,
他用一貫冷漠的眼神看著幾近癲狂的阮雲笙,雲淡風輕道,
“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冷靜一下吧。”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阮雲笙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