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周衍辭..”走了一天滴水未進，我的嗓音沙啞，每一個音節的發出都像是刀子劃過，“你答應我的…”
周衍辭嫌惡的上下掃視了我一眼，指了指牆上的鬧鐘：“你遲到了，我說的是昨晚，現在已經過了。”
我張了張嘴，他不知道我這一路上有多少次想要放棄，可一想到他會穿著白襯衫在家等我，心中就又燃起了希望。
支撐著我的那口氣陡然散去，我身子癱軟，跌坐在地，眼淚不聽話地流下。
周衍辭眼疾手快的接住我，面露不忍，他將我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
“秦婉之，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看我穿白襯衫？”
周衍辭不愛穿白色，可滿櫃子都是我給他買的白襯衫。
他雖然嘴上說厭惡我，討厭我安排他的生活，但每次我買回來他都會冷著臉穿。
以前我工作不順心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彆扭的來到我房間，抱著手臂：
“喏，給你看，別哭喪著張臉，影響心情。”
只要這樣，再苦再累，我好像都能挺過來。
我沒回答，撫上那張令我魂牽夢縈的臉，剛想說話，卻被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
“衍辭，我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只好找了一件你的衣服穿。你衣櫃裡怎麼全都是白襯衫啊？一點都不好看！”
柳如煙嬌聲抱怨著從臥室出來，身上穿著我給周衍辭買的白襯衫，一雙長腿上滿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我回過頭，看清柳如煙的穿著後，整個人顫抖起來，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她竟然，穿著我給周衍辭買的白襯衣！
我可以容忍她踩到我的頭上，我也可以容忍她和周衍辭在我眼前恩愛，但她不該動了她不配動的東西。
我掙扎著爬起來，撲過去拽著柳如煙，瘋了一樣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下來。
柳如煙嚇得尖叫，“秦婉之你瘋了！衍辭救我！”
周衍辭大步走過來，幾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秦婉之，放手！”
我不管不顧，一定要把那件白襯衫從柳如煙身上扒下來。
我的手哆嗦著，視線和周衍辭相交，他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躲避著我的眼神。
他的默認和縱容讓我更加憤怒，可我不能對周衍辭動手，我害怕傷了他的臉。
我掙開周衍辭的鉗制，拼了命地去扒柳如煙的衣服。
“啪——”
男人偏過頭去，上面有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我愣住，揚在空中的手顫抖起來。
“鬧夠了嗎？”
我別過頭去，努力的調整著情緒，太沖動了。
“還愣在這幹嘛，還不趕緊去拿冰塊。”
周衍辭冷冷命令，我一言不發，轉身朝冰箱走去。
我回來時，他臉色陰沉，看著我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他一把搶過塞進了柳如煙手裡：
“我這有煙煙就夠了，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弄得這麼髒，別在我眼前礙眼了，還不快去收拾下。”
我慢吞吞的朝著衛生間走去，從衣服裡掏出項鍊撫摸，喃喃自語：
“你要是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