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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遠岑的房間裡就闖進了好幾個傭人。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些人就開始把他的東西一股腦扔進了一個箱子裡。
“你們幹什麼!”
他想要上前阻止,傭人卻說:“今天慕先生和他的家人來跟江小姐商量婚事,江小姐讓你搬到後院去。”
沒等他回過神來,傭人就拿著他的東西去了後院的小屋。
安遠岑知道,江詩媛早晚會娶別的男人,但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快,更加沒想到她要娶的人會是慕逸銘。
前面的別墅熱鬧非凡,空間狹小的木屋卻安靜的可怕。
他不停告訴自己,他沒有資格阻止她追求幸福。
可心還是像被兩隻無形的大手撕 裂一樣疼。
‘吱呀’一聲,小木屋的門被人推開。
慕逸銘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站在門外矜貴帥氣,眼中是輕蔑又譏諷的笑意。
“安遠岑,別以為你曾經救過詩媛就可以協恩圖報,你這人種被人玩爛了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的!”
“如果不想讓我把你坐牢的事情告訴她,就趕緊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當初慕家為了維護慕逸銘母親的名聲,把她的死因瞞了下來,連同安遠岑‘過失致人死亡’入獄,也被瞞的密不透風。
慕逸銘確實不想讓江詩媛知道這件事情。
“你放心,我會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一門之隔,木屋裡陰暗不見光,慕逸銘站在陽光底下,微微眯著雙眼,“光消失還不夠,你得讓她恨你,這樣她才能徹底忘了你。”
這恐怕是安遠岑難得和慕逸銘達成共識,“你想讓我怎麼做?”
慕逸銘的目光落在安遠岑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上,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把那枚戒指,扔到湖裡去。”
安遠岑抹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以前江詩媛親手做的,他一枚,她一枚。
讓這枚戒指,是留下來作為他陪葬的。
“不,這個不行。”
慕逸銘嗤笑一聲,抬了一下手,讓保鏢全力控制他,直接把他的戒指從他手上扣了下來。
“安遠岑,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
慕逸銘抬手,輕輕把戒指扔了進去。
‘咚’
輕輕一聲響後,慕逸銘也直直跳進深水裡。
“逸銘!”
江詩媛快步跑了過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跳進了湖裡。
管家驚恐的呼喊著,“快!快救少爺!”
“小姐小時候和夫人一起落水,小姐被救了起來可夫人卻被淹死,從那以後小姐就怕極了水。”
安遠岑聽著耳邊的話,臉上血色一點點消失。
傭人、保鏢慌亂的把江詩媛救了上來。
他清楚的看到,江詩媛的身體因為恐懼顫抖著,可她上岸的第一件事,卻是把慕逸銘緊緊抱在懷裡。
“逸銘沒事了,有我在。”
慕逸銘紅著眼,小心翼翼的攤開手心,正是那枚被強行扣下的戒指。
“詩媛,我知道安遠岑救了你,又為了跟有錢人在一起拋棄了你。”
“我只是告訴他,不要再傷害你了,可他卻說和你的那段過去讓他感覺噁心至極,還把你親手做的這枚戒指給丟了。”
江詩媛眼神複雜,“你跳進湖裡,就是為了找這枚戒指?”
慕逸銘委屈,“我知道你在意這枚戒指,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年,還把女款一直戴在手上。”
他靠在女人懷裡,像被雨打過的百合一樣讓人憐惜。
江詩媛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然後眼神堅定的取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直接扔進湖底。
“以後,我都不會再戴這枚戒指了。”
安遠岑心猛地一抽,死死的抓著褲腿才沒讓自己失態。
隨後,江詩媛轉頭看向他,眼神冰冷,“安遠岑,藥不用你試了。”
“你這種爛人,根本不配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