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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老婆下海失敗,欠下兩萬鉅款。
我無奈申請退伍,用握槍的手,挖了一筐又一框煤礦。
不眠不休三年,我終於湊夠了債款。
灰頭土臉來到債主家,
我卻看見,妻子滿身貴氣地躺靠在債主懷裡。
而煤礦主在一旁卑微討好:
“溫小姐,我已經死命找茬、扣蕭既明工資了。”
“可他為了儘早幫您還債,咳血都下礦背煤,還是攢夠了2萬。”
妻子卻摟上債主的脖頸,漫不經心嬌聲道:
“那就再多欠十萬吧,讓他把手挖斷都還不上!”
……
男人順勢摟住妻子的細腰:
“我看中了一支進口鋼筆,正好兩萬塊……”
妻子溫昭意俏臉微紅,滿臉甜蜜:
“牧川,都依你!就用蕭既明挖煤那兩萬給你買。”
“他還不知道,我的債主就是你。”
裴牧川將臉埋在妻子胸前:
“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進修文學就好了。”
“昭意你也不會為緩解寂寞找上蕭既明,導致被他纏上。”
“只能裝欠債,逼他知難而退。”
妻子卻在裴牧川臉上深情一吻:
“沒事,看到蕭既明那傻子被我耍著玩兒了三年,也挺有意思的。”
我在一次救災中遇見了溫昭意。
她給我送吃的、送新衣服,說對我一見鍾情。
無父無母的我立刻被她俘獲,發誓要守護她一輩子,讓她不受委屈。
所以在她說欠下兩萬欠債時,想也不想就離開我熱愛的軍隊,去煤礦背煤替她還債。
這三年裡,我幾次差點永遠被埋煤礦中。
但我從無怨言。
我以為我是為了我們未來打拼,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演的一場戲。
溫昭意靠在裴牧川懷裡,繼續道:
“我真懷疑,蕭既明是不是打探到了我爸首長的身份。故意受苦裝痴情,好謀奪我們家產。”
原來,就連身份都是假的。
我聽不下去,去了電話亭,打給在軍隊的恩師。
“老師,我後悔了,我想回來繼續報效國家……”“哎,國家確實在找人支援西部,但你去了可能終其一生都沒法回來,你如果捨得溫昭意,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
“捨得,我打算跟她離婚了。”
老師沉默過後,回道:“五天後,先批部隊會在軍部集結統一齣發。”
掛斷電話後,我走回礦工的集體宿舍。
沒有想到,溫昭意她竟然會在這裡。
這三年,她說受不了通鋪的臭味,於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離這裡很遠。
我每次見她,都要走十公里山路下去,又匆匆回來。
之前我總自責,不能給她更好的。
如今卻只有被欺騙的憤怒。
溫昭意抓住我手的哭訴:
“老公,我對不起你!”“我想不讓你那麼辛苦,所以借錢準備東山再起,結果又欠了十萬塊!”
“老公,就辛苦你繼續挖煤還債了,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溫昭意見我不說話,使了一個眼色給裴牧川。
他立刻擺出一副從前那副刻薄姿態:
“蕭既明,你如果不答應,我可就要把你老婆賣去窯洞裡面接客還債了!”
事到如今,他們還在試圖騙我。
“你欠下的債,為什麼要我給你還?”
溫昭意驚訝一閃而過,立刻裝作傷心欲絕的模樣:
“蕭既明,你說過要一輩不讓我受委屈的!”
“現在卻連幫我還區區十萬都不肯!你就是個大騙子!”
這出戲太噁心,我不想演下去了,攤牌道:
“究竟是誰先騙誰,首長家的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