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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心思陰毒手段惡劣的惡女,明明是她自己不願意吃飯把自己餓成這樣。
他到底有什麼好心疼的。
傅硯行最後鐵青著臉丟下一句話,“如果想回去,就自己走回去,別髒了我的車!”
白沐吱顫抖著手穿上撕爛的衣服,跌跌撞撞往外走。
沒事,她快要回家了。
白沐吱往外走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柳冰冰,她的額頭已經被仔細包裹了,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滿是陰沉。
白沐吱面無表情。
正路過的時候。
突然聽見柳冰冰輕飄飄來了句。
“白沐吱,你還真有手段,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要讓你回到傅家。”
白沐吱停下腳步,看向柳冰冰的眸光冰冷,“你已經成功了,他和我離婚了,為什麼糾纏我。”
柳冰冰搖搖頭,笑容越發詭異,“不,我更想讓你死在山上。”
白沐吱正想諷刺她痴心妄想。
卻突然看見柳冰冰手上多了一個玉佩。
白沐吱瞳孔驟然緊縮。
渾身血液似乎都在這一瞬間倒流。
那是十八歲生日那天,尋之給她親手雕刻的。
被白沐吱當作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她向來是放在房間裡,為什麼會在柳冰冰手上。
柳冰冰觀察著白沐吱的緊張,笑得更加得意,“很重要的東西嗎,不好意思,因為我說了句喜歡,阿行就送給我了。”
白沐吱眼睛猩紅衝上前想把東西搶下來。
“還給我!”
還幾天沒好好吃飯的她,怎麼可能是柳冰冰的對手。
拉扯間,兩人到了懸崖邊緣。
白沐吱如今全無理智,只想找回屬於自己和尋之的回憶,絲毫沒注意到處境的危險。
她甚至開口哀求。
“柳冰冰,我真的不想和你爭傅硯行,我快走了,只求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答應你,你給我,我馬上就走。”
柳冰冰卻突然一眨眼睛,又開始掉眼淚裝可憐了。
“白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不要推我!”
一邊說著,柳冰冰突然把玉佩往身後一丟。
白沐吱再也顧不上其他,撲出去想接住玉佩。
柳冰冰也順勢往下倒。
傅硯行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白沐吱推著柳冰冰一起往下掉。
“冰冰!”他目眥欲裂,衝上去卻沒來得及。
還在兩人下面還有一個年久失修的觀光小平臺。
但是根本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如今平臺更是開始搖搖欲墜。
手底下的人匆匆忙忙趕來,看到眼前這幕嚇得不行。
“傅總,只有一根救生繩啊。”
傅硯行陰沉著臉看著下面的柳冰冰和白沐吱。
白沐吱此時此刻正小心翼翼把玉佩握在手上。
接著傅硯行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
“救冰冰,她死了就死了,無所謂。”
白沐吱身體一震,很清楚他嘴裡的那個她是誰。
還是酸楚到幾乎掉眼淚。
五年夫妻情分,到頭來,他只想讓她死。
傅硯行把柳冰冰救上去之後就開車走了。
獨留白沐吱一個人在晃得更加厲害的小平臺上。
白沐吱只能無助地捏緊了玉佩,心裡一遍一遍念著尋之的名字。
好在頭頂突然傳來直升機轟鳴聲。
她抬起頭,看到了直升機上有白家的標識。
白沐吱有驚無險被救上直升機。
多年不見的白逢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地把白沐吱擁入懷中。
“這幾天聯繫不上你,我只能通過衛星定位,是傅硯行那個畜牲把你丟下愛這裡的嗎?”
“哥哥這就去找他麻煩。”
白沐吱卻搖搖頭。
她捏著手上的玉佩,笑了笑。
“哥,離婚冷靜期已到,我和傅硯行再無瓜葛。”
“我現在只想回家,想見見那個和尋之一模一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