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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想碰她，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宿舍樓下，陳靈痛苦地躺在地上被人團團圍住，費力地喘息著。
而新來的女同事何微叉著腰，翹起的嘴幾乎能掛上一個油瓶，刻薄地打量我。
“說得好那叫做人工呼吸，說不好那就是佔小姑娘便宜，都是成年人你裝什麼呢？”
我一時恍惚，跳樓時的劇痛又猛得讓我驚醒。
有個學生扯了扯我的袖子：
“王老師，我們打了急救電話，醫生說讓我們給她做人工呼吸，但是我們不敢做，只能找你來幫忙。”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我定了定心神，故作焦急道：
“是啊，何老師，救命的事情可不能拖！”
話雖這麼說著，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兒都沒動。
何微是學校新來的高三班主任，平時總把男女有別掛在嘴邊。
男女同學討論學習，她都要陰陽怪氣幾句。
上輩子，我直接推開了何微，在救護車來之前為陳靈做了半小時心肺復甦，最後累到脫力昏倒在地上。
而她卻認為我故意佔陳靈便宜，把我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猥瑣男。
現在我半點都不著急，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樣，語氣卻十分誠懇：
“何老師，急性心肌梗死發作，如果不能馬上做心肺復甦會導致患者休克，我是學校的衛生老師，請您信任我。”
何微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旁邊路過的幾個女學生害怕她這副潑皮無賴的樣子，躲在我身後替我解釋：
“何老師，你快讓開，讓王老師救人吧！”
“人命關天的事情哪裡分什麼男女！”
何微然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不懷好意地啐了一口這群女生：
“你們幾個小賤貨，看到個男人就走不動路，不會是想壞了人家的名聲吧？”
“長得不好看，還穿得這麼騷。”
旁邊路過的學生早就已經開始偷偷舉起手機錄像。
聽到她的話，紛紛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有幾個想不顧一切衝上前幫忙的學生也停下了腳步。
何微雙手攔在想靠近陳靈的老師面前，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寸步不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心肌梗塞的黃金搶救時間是十五分鐘，錯過救援的時間很可能對患者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而學校剛搬了新校址，最近的醫院趕來也要半個小時。
陳靈此刻已經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如果再不接受救援，恐怕是挺不過去。
我看幾個學生的手機鏡頭都集中在了我的臉上，抓住何微的肩膀厲聲呵斥：
“我是老師，救學生的命是我分內的事，她的事情再拖下去你能負責嗎？”
我作勢要上去救人，卻被她尖叫著推開。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就算躺在地上的是我女兒，我也不可能讓你碰她！”
旁邊幾個女生都有些無語，脾氣爆的已經攥緊了拳頭了。
有個女生大聲道：
“王老師對學生跟對他的孩子一樣好，阿姨你心臟不要看所有人都髒！”
何微翻了個白眼，嗤笑道：
“你這種小姑娘我見多了，不就是想壞了人家的名聲再勾引她男朋友，跟這男的一樣不要臉。”
女生眼睛通紅，委屈地看我。
我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彆著急，我叫個醫務室的醫生過來。”
管身邊的學生借了手機，打算給陳靈的班主任撥電話。
剛響了一聲，何微突然上前一巴掌打掉了手機。
她好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這時候想起來叫醫生了，我就說你剛才是想佔便宜。”
“今天不給我道歉，我就去找校長讓他開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