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波摸著後腦勺。
“沒呀,蘇夏還在鬧脾氣?這女人還真是恃寵而驕了!”
“不過,廷哥,你也別太慣著她了,她這是拿捏你,就想讓你低一次頭,俗話說男人主動了一次,就有千百次。你可千萬別。”
“再說,以蘇夏在蘇家那尷尬的身份,她要是敢離開你,蘇家估計都不要她了。”
聽到這,陸宴廷眉目稍微舒展。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香入醇。
大概是這次蘇夏鬧的比較大,連綁架的計策都想出,他才會覺得隱隱不安。
旁邊喝酒的秦兆川有些聽不下去。
蘇夏對陸宴廷的愛,是個人都會感動。
陸宴廷有頭疼,她就去西北跪了一天一夜求著名神醫學絕門推拿,只為緩解他頭疼風。
陸宴廷挑食,她就學遍全世界的食物精華,只為做他愛吃的菜。
直到沈飄飄各種糾纏。
蘇夏才受不了,才爆發這些脾氣。
但每次還是因為愛陸宴廷,而默默妥協。
“廷哥,你別聽石波亂說,你這次多少有點過分了。雖然說是假的婚禮,但你的做法可是讓蘇夏被全京城的人嘲笑。”
“而且沈飄飄今年發病頻率也太高了,你和蘇夏戀愛紀念日她病,你的生日,蘇夏的生日,就連什麼中秋節,國慶節,她都病著,你哪次不是在醫院陪同,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
“就算蘇夏再愛你,人心是會冷的,你別等人跑了才後悔呀。”
陸宴廷勾唇冷笑,“我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後悔。”
蘇夏有一天會離開他?
這種事情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也不可能!
因為蘇夏這些年對他的愛和好,讓陸宴廷早就習慣了。
不過秦兆川倒是提醒了他。
女人都是愛吃醋的。
這次婚宴雖然說是圓了沈飄飄的最後的夢,但到底有點打蘇夏的臉了。
他拿起外套,起身,準備離開。
“這就走了哥,你不才剛來,夜生活才開始呢?”
石波在身後大叫。
走出酒吧,坐上邁巴赫,陸廷宴打電話給助理李安。
“這兩天安排法國的婚禮設計師LA,來京城給蘇夏定製婚紗,法國這次拍賣會珠寶全給我拍下來。”
蘇夏,這樣夠排場了吧。
回到別墅。
陸宴廷外套一扔,雙腿隨意伸直,整個人躺在沙發。
他的頭疼風有些微疼。
這兩年因為蘇夏經常給他按摩。
他已經很少發作了。
今天應該是被氣到了。
他閉著眼睛,凌亂的短髮遮臉頰上,呼吸有些深重。
李嫂從廚房,端著解酒湯走了出來,放在桌旁。
陸宴廷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這是解酒湯,蘇小姐之前囑咐過我,只要先生您喝酒了,就讓我做給你喝。”
陸宴廷揉了揉額頭,睜開眼,沉默了會。
“你下去吧。”
陸宴廷從沙發坐起來,端起桌上的解酒湯喝了一口,心裡不知怎的就軟了起來。
算了。
蘇夏,看在你還會叫傭人特意為我做解酒湯份上。
這次,我就縱容一次你的脾氣。
陸宴廷拿起電話,撥通熟悉的號碼。
這是他第一次和蘇夏吵架後,主動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啟用來電啟示功能。”
關機!
陸宴廷捏著手機手指泛白,胸口一股怒氣升了起來!
蘇夏,好樣的!
這欲擒故縱還被你玩起來了。
你作過頭了!
陸宴廷直接撥打李安,咬牙道:“婚紗的事,暫停擱置!”
李安:“…….”
—
翌日,海浪聲拍打岸邊,別墅落地窗白色窗簾隨著微風飄起。
男人從浴室,裸著上半身走出來,脖子搭著白色的毛巾,短髮無聲滴著水珠。
蘇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美男出浴。
她怔了怔,不自覺盯著看了幾秒。
男人的胸肌是小麥色的,緊實完美,線條流暢,高大頎長的身姿站在那,禁慾又性感。
此時的顧帆不像商界廝殺的上位者,倒像娛樂圈英俊帥氣的男模。
蘇夏的臉熱的不行,伴隨著一絲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立刻心虛地扭開頭,聲音顫了顫,小聲控訴:“你..怎麼早上洗澡?”
顧帆隨意擦了擦頭髮,深邃眼眸,瞥了眼蘇夏的慫樣,唇角勾起,“誰規定早上不能洗澡?”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快穿衣服。”
顧帆嗓音含著幾分清爽的笑意,漫不經心道:"蘇小姐,你這可是見外了,你昨晚可是摸我摸的很起勁。"
蘇夏:“…..”
他怎麼臉皮這麼厚!
什麼叫她摸的很起勁。
那昨晚他不也啃她啃的很起勁。
她身上的肌膚,現在都是觸目驚心的痕跡!
想到這,她腰腿痠脹的感覺瞬間強烈起來。
她掐著手指逼自己冷靜下。
她和顧帆雖然有過肌膚之親,可說到底還是陌生人。
這應該就是現在社會傳說中的一夜情。
夜晚熱情似火,白天彼此就做回陌生人。
所以她不應該太大驚小怪。
顧帆看著蘇夏低眸,眼睫濃密,遮住她的眼底情緒,但柳眉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挑了挑眉,“怎麼,睡了一晚,就想穿起衣服不認人?”
說完,顧帆將脖子上毛巾扔在髒衣籃,隨手套了件白色短袖T。
突然,咚咚咚。
臥室門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顧帆走過去打開門。
傭人站在外面,兩手遞著一套旗袍裙子,“少爺,小姐的衣服到了。”
顧帆從她手上接過,傭人很快退下。
他從門口轉身,走過去床邊將衣服放在蘇夏身邊,動作自然親暱。
“你昨天的裙子髒了,這是給你換的衣服。”
隨著男人的靠近,房間的空氣都是他沐浴後的清香味。
蘇夏瞄到這旗袍裙子上還放著黑色的內衣內褲。
想到他剛剛手拿著,一下子臉又燙的不行。
她腳指頭不自覺蜷縮,只覺得雞蛋放她身體都能烘熟。
這男人的壓迫感太強烈。
總覺得自己心跳會隨時停止。
難道這就是成年男女睡過後的狀態?
就算以前對著陸宴廷,她的心跳也不會像群魔亂舞一樣亂跳。
蘇夏口乾舌燥,找回想說的主題。
“我,們昨天可..是兩清了!”
顧帆微彎著腰,一手勾起女人下巴,對上她漆黑分明的眼眸。
"你覺得呢?"